學習現場.董狐之筆 重構春秋 | 中國報 China Pre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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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學習現場.董狐之筆 重構春秋

    廖文輝耐心地網羅資料,進行相關研究,直到四五年前,新紀元大學學院讓他開設“馬來西亞史”課程,是為學生入讀大一前的必修,這本《馬來西亞史》終於有了點眉目。
    廖文輝耐心地網羅資料,進行相關研究,直到四五年前,新紀元大學學院讓他開設“馬來西亞史”課程,是為學生入讀大一前的必修,這本《馬來西亞史》終於有了點眉目。

    報導:方俊心
    圖:李文源、岑家豪、受訪者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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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1961年新加坡青年書局出版許雲樵先生編著的《馬來西亞史》以來,國內就沒有出版過以華文書寫的馬來西亞通史。相隔了超過半個世紀,今年,廖文輝的《馬來西亞史》厚達四百一十多頁,沉甸甸的《馬來西亞史》,終於付梓面市……

    無韻班頓 正馬來西亞史

    談馬來西亞史,很多人都從馬六甲王朝開始談起,把那以前在這片土地上發生的事情“消失”了。“詳古略今”“提綱挈領”,是廖文輝使用的兩個書寫策略,今天研究近代的資料多如牛毛,但馬六甲王朝以前的卻屈指可數,因此他在後者多加筆墨……

    檳榔嶼有壁畫、炒粿條,以及萊特和他的船隻,一如馬六甲有雞場街、娘惹菜,以及鄭和下西洋時抵達馬來半島的落腳處。

    世上最遙遠的距離是我們活在歷史中,但我們渾然不覺。過去像被撕碎的小紙片,被風吹得七零八落,偶得一兩片,我們湊不出個所以,因此別有意圖者說,“你是外來者”,除了憤懣,剩下的就是啞口無言。


    “歷史重複它自己”“我們唯一從歷史得到的教訓便是,我們沒有從歷史中得到任何教訓”,很可惜,我們都讓這些名言一一中的。當葉亞來在吉隆坡開埠的貢獻,我們自己也不關心,可以怪有關當局在編寫歷史教材時,把相關內容從50年代的一章節,縮成現今寸釘大小的圖片嗎?

    也許有人對這樣的事情無動於衷,但不是歷史學者。他們要保存史料,大膽假設、小心求證,以嚴謹、客觀的態度嘗試還原史實,留傳後世。

    自1961年新加坡青年書局出版許雲樵先生編著的《馬來西亞史》以來,國內就沒有出版過以華文書寫的馬來西亞通史。相隔了超過半個世紀,今年,廖文輝老師的《馬來西亞史》終於付梓面市。

    構思多年終得此書

    “面對這樣的政治環境,多少有點使命感和理想。”坐在由外籍勞工服務的咖啡店裡,廖文輝這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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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3年他到新紀元學院教書時,已有出版這樣一本書的念頭,起初只是較純粹的想法,希望能為這五十六年,華文版馬來西亞通史的闕如留下著述。但隨著這十幾年來國內種族主義興起,多元種族的歷史與貢獻被忽略,歷史變成了只談巫統、伊斯蘭與馬來人事蹟,出版這樣的史書更顯迫切。

    他耐心地網羅資料,進行相關研究,直到四五年前,校方讓他在學校開設“馬來西亞史”課程,是為學生入讀大一前的必修,這本書終於有了點眉目。他整理過去的研究資料,擬定教學框架,在教學之外,像隻勤快的蟻,慢慢用所累積的材料堆築成《馬來西亞史》的文字王國。

    初稿完成時,是部十四五萬字的作品,恰逢中國學者陳鴻瑜教授也出版了一本同名著述,“覺得肯定沒辦法超過他”,於是又花了兩年時間補綴,二十四五萬字的書稿寫就,經排版後,成了現今四百一十多頁,沉甸甸的《馬來西亞史》。

    我國史學家陳劍虹在為此書寫的序裡提到,“這是一本融集現實性和指向性的學術著作,體系完整、結構慎密、論述穩健、語言樸實,綜述馬來西亞上下幾千年的歷史,並且以文化融和、政治角力、經濟動力和民族團結的視角,看待祖國歷史發展的變與常。”

    相隔五十六年,國內終出版一本以華文書寫的《馬來西亞史》,由歷史學者廖文輝編著,馬來亞文化出版,全書一共十二個章節,涵括了史前至近代上下幾千年的馬來西亞歷史。
    相隔五十六年,國內終出版一本以華文書寫的《馬來西亞史》,由歷史學者廖文輝編著,馬來亞文化出版,全書一共十二個章節,涵括了史前至近代上下幾千年的馬來西亞歷史。

    詳古略今提綱挈領

    今天談馬來西亞史,很多人都從馬六甲王朝開始談起,把那以前在這片土地上發生的事情“消失”了。

    “難道這塊土地只有千多年的歷史嗎?不可能的嘛!”

    通史不能從中間開始,之前的歷史不能被一筆勾銷,廖文輝的《馬來西亞史》起於史前時代,經印度化時期,入馬六甲王朝,柔佛王朝與葡屬馬六甲接續,到英國勢力介入,戰後發展,一直走到了近代,才是所謂“上下幾千年的歷史”。

    “這樣的寫法也不是什麼創見,就只是恢復之前的書寫而已。”在戰前戰後,進行馬來西亞史研究的英國學者都依此脈絡記錄這塊土地上的變化,內容是很豐富的。

    編寫此書時,廖文輝力求把三大種族及原住民的歷史與貢獻都收錄,有一章節談各族社會形成,一章節談經濟發展,又兼及文化介紹,從地理位置上而言,也涵蓋了東西馬兩地,盡可能多元,以圓滿多元才能被稱作通史的條件。

    書末一章〈馬來傳統文化〉,陳劍虹說雖然安排上“有些突厄,卻是其他同類著作所欠缺,對瞭解最大族群的馬來民族文化景觀和文化心理有相當的幫助。”

    “詳古略今”“提綱挈領”,是廖文輝使用的兩個書寫策略,今天研究近代的資料多如牛毛,但是馬六甲王朝以前的卻屈指可數,因此他在後者多加筆墨。或如大家已經熟悉的歷史,馬來亞抗日軍,他們的事蹟與抗日貢獻毫無疑問,故此他在這方面也不多加強調。

    有些具有代表性,卻不被注意的抗日人物,像林謀盛、郭益南、西碧爾.卡迪卡蘇(Sybil Karthigasu)、阿南中尉(Lieutenant Adnan bin Saidi),廖文輝認為他們對國家的歷史精神有幫助,因此收錄了他們的事蹟。

    文化遺產無關歷史?

    什麼是國家歷史精神?我們閱讀中國歷史,感佩李廣將軍驍勇善戰,岳飛的萬物莫當,被“人心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的錚錚鐵骨震懾,史學家有意識的書寫與保留英雄事蹟,有助於激起讀者的自豪感與愛國之心,建立國家歷史精神。

    《馬來西亞史》書末附錄〈馬來民族英雄芻議〉,廖文輝嘗試討論現有歷史教科書中宣揚的一些民族英雄,他們果真符合被歷史收錄為“英雄”的標準嗎?“至於拿督馬哈拉惹里拉,他是既得利益者,在利益被侵犯後進行抗爭,不無為私之成分,其含金量與岳飛和文天祥等無私為民族家國成仁就義,實不可道理計。但‘久假不歸’,亦不失其為民族英雄,此又不得不注意者。”陳劍虹評述此章“頗有見地”。

    我們為什麼需要認識歷史?

    “猶太人有辦法重新建國,是因為他們對歷史文化的堅持。”如果不要說得那麼遠大,對個人而言,知道過去曾在哪裡跌倒,為什麼跌倒,接下來才有辦法把路走好。生搬硬套別人的辦法,而不加以思考自己的身高與跨步,起初我們也許能走得快,最後也難免出問題。

    可惜,我們今日的歷史教育已淪為考試陪襯,教材裡充滿謬誤與洗腦內容。到了國外,眼看別人對自己的家國歷史侃侃而談,我們卻很可能只是在旁尷尬陪笑,對自己的過去講不出個所以然。文化遺產是有幾個,可是除了跟“旅游”掛鉤以外,“好像跟歷史沒有關係。”

    一部《馬來西亞史》固然無法扭轉劣勢,然而沉甸甸的一旦拋入江海,勢必引起迴響。

    每週四晚上,各行業的“學生”一起聚集吉隆坡蘇丹街附近的Lostgen當代藝術空間,重新認識馬來西亞。
    每週四晚上,各行業的“學生”一起聚集吉隆坡蘇丹街附近的Lostgen當代藝術空間,重新認識馬來西亞。

    Lostgen學社 啟迪民智的課堂

    一個月前開始,每週四晚上,Lostgen當代藝術空間搖身一變,成了歷史的大江大海。廖文輝在此開設“馬來西亞史”課程,一共十二堂,出席人數介於十幾至二十幾之間,每次不一樣。

    課程以“Lostgen學社”名義開辦,負責人楊兩興哈哈笑,“其實辦的課程都是我自己有興趣的”,從2014年起至現在,已開了近十個課程,談哲學、談藝術、談宗教、談本地華語,“藝術要從不同地方汲取養分。”他到國外去跟不同的人交流,總覺得別人的作品為什麼能夠既深且廣,反觀我們的則常常欠缺了某種深厚感。

    結果原本只是抱著單純,希望能回饋藝術創作的想法,間接地卻成了啟迪民智的課堂,來上課的什麼人都有,藝術家、老師、賣地產的,林林總總,大家一起學習以往沒有機會,或要上大學才能學習的事。

    以前覺得在職場上,只需要深入專精於一個領域,“現在我覺得那樣太狹窄了,應該多認識其他方面的東西。

    而且我覺得開課不應該只是開課,它應該要有些後續。大家做工都那麼累了,下班過後還堅持來這裡上課,我覺得應該是有原因的,怎樣把它們激起來再轉換?”兩興笑得有點不懷好意,“我覺得吉隆坡很悶,你不覺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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