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勢堂‧蒐尋骨髓捐贈故事 感悟愛的使命 | 中國報 China Pre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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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架勢堂‧蒐尋骨髓捐贈故事 感悟愛的使命

    進入慈濟服務后,證嚴法師希望何日生到全世界走一趟,蒐尋骨髓捐贈的資訊,他因此從台灣出發,一路延伸至中國、日本、德國、英國、美國等地區,主要是採訪骨髓庫的志工、病人與其家屬,以及醫生的故事。結果,經歷數個月的走訪,何日生得到一個的結論,這群人擁有一個共同的使命,那就是“愛”!

    特約:子若
    攝影:楊凎翔
    部分圖:受訪者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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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71030fe10

    今日登場
    慈濟基金會人文發展處主任何日生教授

    撇開收視壓力 見證人性光輝

    從熱鬧、商業氣息的媒體圈,轉入平和、安靜的宗教界,何日生教授仿佛進入全然不同的精神領域工作,來到慈濟靜思精舍上班,心中油然而生,這裡有家、有愛的感覺。


    在媒體路上有過名成立就的慈濟基金會人文發展處主任何日生教授,曾經自許不碰政黨,也不歸屬宗教,更不見法師;然而,當他第一次見到證嚴法師時,他聲稱:“很歡喜,也很震撼!”

    他因而進入佛門,以證嚴法師為依歸,隨后的日子裡,法師也親口邀他投身慈濟事業裡頭。但,他一直都止于聽而沒有付諸行動,“這一說,七年就過去了。”

    換環境展現優越能力

    他在接受《架勢堂》訪問時透露,直至2002年,他對媒體開始產生不太好的感覺,碰巧證嚴法師再次開口,他內心自覺:“正是時候轉換跑道了。”在他看來,媒體的報導內容已過度攝身心,偏向商業炒作,若要堅持新聞理想會遇到阻礙。

    他于是辭去了台灣中天電視節目中心的主管兼主播職位,全情投入慈濟佛教事業,“哇,我仿彿找到了生命的另一個價值觀,開始開拓自己視野。” 這箇中的因緣想必是不可思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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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一個有光環、熱鬧且忙碌的媒體行業,轉向相對平和、安靜的宗教領域,在慈濟靜思精舍上班的他說,在過往的生命裡,他一直尋覓一種有家、有愛的感覺,他終于在這裡找到了!對他來說,一個組織若有愛就能讓人安住,“而愛,使人自由。”

    許多時候,做的事情大同小異,若然換了個環境,就會換個心情,連帶心態也會“煥然一新”投入慈濟后,他代表慈濟四處演講,處理很多不同事件,依舊有機會展現他優越的理性分析力、判斷力,以及溝通能力。

    從配對到捐髓 關懷無處不在

    2002年至2006年之間,何日生出任大愛電視臺製作人暨主持人,期間,他製作的“清水之愛”骨髓移植紀錄片入選國際艾美獎(Emmy Award International)的亞非地區最佳新聞紀錄片。

    此次訪談裡不能不提這個令他有過很多感動的節目,他表示,這個節目讓他有機緣看到了全世界的醫生。當時,基于有人對骨髓庫持有意見,證嚴法師希望他到全世界走一趟,採訪蒐集骨髓捐贈的工作資訊,並以一個記者應有的客觀角度深入報導,從而觀察慈濟的骨髓庫,跟全世界的骨髓庫有何不同。

    他因此從台灣出發,把採訪與探訪的腳步覆蓋到中國、日本、德國、英國、美國等地,“我主要是報導骨髓庫的志工、病人與其家屬,以及醫生。”過程中,他見到了從配對到捐髓再到捐髓者獲得的照顧與關懷。

    在他眼裡,他看到這群人的共同使命是“愛”,“愛病人、愛家人!若是家人走了,他們就投入骨髓庫,幫助更多人,那是無私的愛呀!”所以,他在那次採訪中所擷取的快樂與歡喜,跟過去的採訪有著截然不同的體驗。

    兩者之間同樣有感受有感動,但撇開感動,他說,過去是需要面對組織或是收視率方面的壓力,這一回,他完全純粹是為了見證“愛”而走在路上。他目睹志工們無限付出的愛心,連捐髓的病人后來都成了骨髓庫志工,“每個人都為別人而忙,即使病患死了,家人也沒有放棄,反而成立了骨髓庫。”

    湯瑪斯為病人奮鬥 不在乎榮耀

    在這趟因愛之名而出發的跑透透採訪中,何日生得到一個難能可貴的機會,前往美國西雅圖(Seattle)專訪諾貝爾醫學獎得主湯瑪斯博士(Dr. E. Donnall Thomas)。那年是2002年。

    湯瑪斯博士有骨髓移植之父的美譽,在1990年以骨髓移植的成就,與美國慕瑞博士(Dr. Joseph E. Murray)共同榮獲諾貝爾生物及醫學獎。由于採訪必須以英語進行,同時還涉及艱澀的醫學字眼,他指出,當時他做了很多功課。

    對于這個採訪機會,他倍感榮幸,“我站在世界的一個高度,執行這個採訪任務,期間,我聽到的字字句句都是愛。”尚記得,他問了對方這樣一個問題:“醫生,你發明了骨髓移植,在過去廿年來,有一半的病人幸運地得到醫治,另一半的病人則不幸地往生了,在面對病人往生時,你是否有挫折感?”

    不料,湯瑪斯博士回答他說:“在我的年代,每個病人都往生,如今至少有一半的病人救回來了,這是繼續努力的理由,我不能放棄,因為問題還沒有解決。”這個回應讓他動容,他感動地說:“湯瑪斯博士是為解決問題而活著的,他是如此無私啊!”

    湯瑪斯太太后來還向他披露,在湯瑪斯博士得知自己獲得諾貝爾獎的那個晚上,表現得一切如常,“照常回家、照常睡覺。”臨睡前,太太問他何以翌日有記者找他,躺在床上的他回答:“哦,因為他們對我說,我得到了諾貝爾獎。”

    這番回答驚呆了太太,她喊道:“什麼?諾貝爾獎!”他又從容地回說:“對。”說完,他繼續睡了,這說明獎項之于湯瑪斯並不是一回事,更重要的是病人的性命,何教授由衷地說:“他是個偉大的醫生啊!”這個非凡的採訪讓他帶著滿滿的感動道聲再見,再繼續帶著感動踏上長達三、四個月的採訪之旅。

    2002年,何日生于西雅圖專訪有骨髓移植之父美譽的湯瑪斯博士。
    2002年,何日生于西雅圖專訪有骨髓移植之父美譽的湯瑪斯博士。

    動中禪定 捕捉靜的喜悅

    一番風塵僕僕之后,何日生教授緊接著來到位于德國多瑙河畔烏爾姆(Ulm),“這個地方離慕尼黑往北一個半小時,那是德國骨髓庫所在的地方。”他說,經歷了數個月的走訪,得到滿滿的愛之后,有一天,他住進了一個位于鄉村地帶的大愛之家,“那裡四周都是田園風景……”

    他每天必須于凌晨四點多起床,試著拍第一道晨光(代表生命揚起),到了傍晚又要拍日落(意味著生命落下),“可說是早出晚歸,其實有點疲憊了,尤其走過那麼多個國家以后。”

    在烏爾姆的一個晚上,當他正要拿出筆記書寫時,突然間,有一種奇特的生命寧靜與喜悅出現了,“好像四周的一切都消失了,確實感受到自己的純正。”他的聲音自然帶有喜悅,“那是一種非常的喜悅、非常的寧靜,那是無法用言語形容的。”

    只為愛而活

    一陣子之后,他頓時想起了六祖壇經惠能大師講的話,─世人要在動中靜,“也就是說,我在愛的流動中,得到了極深的靜定喜悅。”此時,他憶起了過往的經歷,在美國曾跟一個老教授打坐一個月,有一回在開車的途中,突然間有一種很深的寧靜昇起,“我還在開車,也不會撞車,就是四周似乎不存在,卻又覺得很平靜、很清晰,有點高峰經驗。”

    高峰經驗意指人瞬時感受到一種豁達、完美和極樂的體驗。他說,比在烏爾姆的高峰經驗還要喜悅,“所以,我覺得,人在極致的愛的行動中,會達到很深的靜定,這就是禪(靜定)悅。”

    他因為用了長達三個月,見證不同的愛,這些無私的愛讓他覺悟動中的清靜,于是把這種愛中叫著“清水之愛”,他說,這是清靜如水的愛,英文名為“Great Love As A Running Water”,而不是採用“pure water”,“那是因為滾動的水才不會髒,也可以灌溉每一個人。”

    “清水之愛”給了何日生一個莫大的生命衝擊,他有了領悟,一個人若是做事情充滿了愛,就能得到靜定的喜悅,“湯瑪斯博士就是為愛而活著,所以,即便得到諾貝爾獎也沒有特別高興或是很了不起。”

    至于他本身憑著這個節目榮獲入選國際艾美獎時的感受,他笑稱:“比湯瑪斯博士開心多一點啦!”專題完成之后,他不僅四處敘述骨髓捐贈的故事與志工感人的故事,同時,也寫出了《一念間~實踐生命之美》這本書。

    何日生說,「清水之愛」給他一個莫大的生命衝擊。他有了領悟,一個人若是做事情充滿了愛,就能得到靜定的喜悅。
    何日生說,「清水之愛」給他一個莫大的生命衝擊。他有了領悟,一個人若是做事情充滿了愛,就能得到靜定的喜悅。

    世界相生相依 利他就是利己

    2012年,何日生到了北京大學唸哲學系博士,他直言:“我要把自己的哲學找回來!”所以,他就讀佛教哲學,直至去年才完成,而他的博士論文也在不久前出版成書,書名為《利他到覺悟:證嚴上人利他思想研究》,“全書20萬字!”

    說到這本書的重點,他解釋,“利他到覺悟”意即利益他人當中得到覺悟,“眾生都有不同的習氣,如果可以用愛心去對待它,智慧與慈悲心就會達到最高的境界。”

    他說,從佛法來看,萬物皆因緣,相生相依,沒有一物能夠單獨存在,“所以,世界都是相生相依,世界是一不是二;既然是一,他跟我就沒有不同,利他就是利己。換言之,一切眾生都度化了,自己也就度化了。”

    他的另外一本書,書寫了25萬字,內容主要強調他向來主張的“建構式新聞”(Constructive Journalism),“我希望媒體能慢慢走向建構的功能,而不是一味批判,不要只有報導負面,而是要為負面找到事件正面點,我說過:要有同理心。”

    他認為,媒體人有了同理心之后,才能夠真正去分析、瞭解、探討進而解決問題,“媒體必須著重于社會重大議題的報導,然后,結合各方專家把脈並做出診斷,尋找出路。”他強調,不要把時間花在挖掘問題,而是用時間來解決問題。

    何日生的著作,充滿正面能量及善的出發點。
    何日生的著作,充滿正面能量及善的出發點。

    放眼經濟生活 創造善的結果

    何日生同時希望,整個佛教走向利他的精神,通過解決眾生的煩惱,自己的煩惱也得到昇華。他也進一步想把佛教思想放在經濟與生活裡面,所以,他倡議善經濟,“經濟的動機是善而不是為了自利,也要創造結果的善,就是經濟的平等,彼此不要有很大的差距。”在他看來,整個經濟體系本該是一個善的體系,“本質是善的,動機是善的,結果也是善的。”

    他從經濟學鼻祖亞當斯密(Adam Smith,1723年~1790年)一路寫到德國的政治經濟學家馬克斯韋伯(Max Weber,1864年~1920年)、英國經濟學家約翰凱因斯(John M. Keynes, 1883~1946),再進入近年提倡的“社會企業家”(Social Entrepreneur)模式和慈濟,從而探討佛教與慈悲的觀點發展成經濟生活,可不可能利他?

    他說,亞當斯密曾經說過,最大的利己就是最大的公益,所以,他希望能從善的角度出發,找出新的經濟觀點,“整個世界應該慢慢從自我中心過渡到利他中心,這是困難的,但,這是佛教可以努力的方向。”

    每個佛教徒都會發清靜而遠大的願,他認為,只有發願才能活出自己,而此願不能為自己而發,而是為大眾而發!經歷了近卅年在媒體業與佛教事業后,何日生表示,當今的自己走向思想論述,從哲學著手並且沉澱建構一個佛教的思想、慈濟的思想,未來繼續把利他精神放進經濟體系,推動善經濟。與此同時,他繼續地寫書、出書……“利他佛教”是他的下一本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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