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勢堂‧哭與不哭 負你千行淚 | 中國報 China Pre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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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架勢堂‧哭與不哭 負你千行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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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登場:馬來西亞當紅影視女演員吳天瑜
    特約:子若
    圖:李文源、三人行映畫工作室、受訪者提供
    如果我還能有另一次機會,與他一起散步、與他共舞的話,我將放一首永遠永遠不會結束的歌曲……”
    ——美國藍調《Dance With My Fath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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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些年拍戲的歲月裡,一直都無法坦然面對戲裡父親的角色,她曾經因此陷入想哭卻哭不出來的境況。哭與不哭之間,卻也記錄了她跟父親情感結冰與破冰的轉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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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父千千結 付諸一支舞

    跳著跳著,唱著唱著,吳天瑜卻唱得眼睛都紅了。一場與父共舞的戲分,觸動了吳天瑜心裡的千千結。
    經歷過的人方知道,未曾擁有何來再一次的疼,她們奢想在未來有那麼一天,時間可以許她跟父親共舞的一個機會!

    “If I could get another chance, another walk, another dance with him(如果我還能有另一次機會,與他一起散步、與他共舞的話)/I’d play a song that would never, ever end(我將放一首永遠永遠不會結束的歌曲)/How I’d love, love, love To dance with my father again(我多麼多麼想,再一次與我父親共舞啊)”

    這是美國節奏藍調和靈魂音樂創作歌手、音製作人路德范德魯斯(Luther Ronzoni Vandross,1951年~2005年)于2003年寫給他在天上的父親的一首歌《Dance With My Father》。


    哭到淚崩,無法重來

    在電影《我來自紐約2:當我們在一起》的尾聲,有一幕父女共舞的戲,淑嫻(吳天瑜飾演)在爸爸(狄龍飾演)的要求下,跟他在家的客廳裡跳起舞來。與父親共舞原來是一件令人開心的事,她唱起了《Dance With My Father》這首歌。

    跳著跳著,唱著唱著,吳天瑜卻唱得眼睛都紅了,當狄龍出奇不意輕撫了她的頭一下,那一刻,她崩潰了。這個輕輕的舉動,觸碰了她內心深處重重的心結。剎那間,她泣不成聲,歌也唱不下去,音樂繼續響起,另一把歌聲取而代之。

    大影幕上的畫面,爸爸與淑嫻還有淑嫻媽媽之間交替共舞,小小淑嫻也出現了,那樣的畫面很有愛、很有安全感,也很有家的感覺,當音樂停止,畫面突然靜止下來,一切仿彿處于停頓,偌大的戲院裡傳來滴答滴答的時間腳步聲……

    這一幕在不同的人會出現不同想法。當有的人如歌裡所唱,期望可以回到從前,再次與父親共舞時,世界上卻另外有人,從不曾有過與父親共舞的機會,像戲裡的淑嫻,更像是戲外吳天瑜的真實寫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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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經歷過的人方知道,未曾擁有何來再一次的疼,她們奢想在未來有那麼一天,時間可以許她跟父親共舞的一個機會,而不會不落痕跡地把這一輩子還沒來到的幸福悄然帶走。

    與父親共舞這場戲描寫的是一場心與心的靠近,像吳天瑜這樣一個演技派影視女演員,也在今年不久前在韓國《首爾國際電視節》摘下“亞洲明星獎”的榮譽,這場父女感情戲之于她,理應不足以構成問題。

    然而,她卻因為這場戲哭到淚崩,以致無法重來。拍攝當天的自然流露成了現在出現在你我眼前的一幕幕,向來動用真情演戲的她,這一次不僅用情最真亦動情至深,蓋因這裡頭摻合她跟父親既近又遠的關係,既保持卻又疏離的情感。

    她把現實帶入電影裡頭,再以電影影響了現實中的自己。對于她而言,在這些年拍片的歲月裡,一直都無法坦然面對戲裡父親的角色,她曾經因此陷入想哭卻哭不出來的境況。她的哭是為父親、不哭也是為父親,哭與不哭之間卻記錄了她跟父親情感結冰與破冰的轉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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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小愛演,對著鏡子哭

    跟吳天瑜的面對面訪談從戲裡談到戲外,再從戲外談至戲裡,整個過程,離不開愛,跟家人的愛、跟父親的愛與不愛。跟戲裡一樣,伴隨著她談話的是潸流而下的眼淚,眼淚裡有不開心的,也有釋懷的。

    對于“哭”這件事,原來是她自小就練就的一個強項,小時候,她就逕自站在鏡子面前,獨自練習哭,“那時候大概是九歲吧,不知道何故,我就是會自動站到鏡子面前,不知明的哭起來。”她還記得,每一次對著鏡子哭時,都一直在觀察自己如何哭才是最好看的哭相。由于年紀尚小,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骨子裡,或許流淌著演戲的基因。

    與此同時,她還察覺到自己有強大的幻想力,“坐巴士的時候,通過眼前的景物想像有的或是沒有的事情,尤其特別偏向于想像悲傷情節。”不知何故,她就是一個鍾情于悲情事件、悲傷人物的女生,“想著想著就逕自掉起眼淚來,往往坐在旁邊的乘客,就會好心地問我發生什麼事。”實際上,她沒事,只是想像到哭罷了!

    “我就是那樣的無聊,總是把看過的故事或電影情節,套在自己生活上,對著鏡子哭。”當媽媽喊她的名字時,她馬上用寶寶爽身粉往臉上撲撒,企圖掩飾自己的哭相,但媽媽早已摸透了她模仿哭的習慣,哪怕爽身粉撲得再厚,也掩蓋不了她哭過的事實,媽媽最頻繁問她的一個問題,即是:“妳又哭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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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少淚點低,年長漸理性

    如今憶述當時的這種狀態,吳天瑜覺得,儘管有那麼一點無聊與奇怪,“但很爽!”她旋即再說:“還是小孩子的我,不會想得太複雜,也不會去考究自己為何會這麼做。”這種對著鏡子哭的日子,她估計,先后也維持了四五年的時間。

    當她長大真當起演員之后,但凡有人問她如何投入感情戲、如何把哭出來的時候,她給對方的最佳建議是“對著鏡子練習吧!”她是過來人,聽她的準沒有錯!然而,多年以后,在經歷了物換星移的變化,時過境遷的洗禮后,她坦言,年紀大了,感性逐漸被理性佔據,“以前的哭點很低,現在就只是針對事情而哭了,正因為如此,人的堅硬跟堅強度也隨之加大了。”

    人生中的許多場哭絕非示弱,在某個時間點上因著某件事而遇上了情感脆弱之際,重重哭過,繼續往前走,何嘗不是一種釋落的歷程。戲裡戲外都愛哭的她居然憂心地說:“戲裡頭哭太多了,很怕有一天把眼淚都哭干,沒有眼淚可以再哭了!”看來,哭對她來說,真的很重要!當年,她不曾想過,在爭取通往演藝的路上,她也哭了。

    吳天瑜面對狄龍這位長輩,唯一擔心的是,藏在自己心底經年的心結無法打開。
    吳天瑜面對狄龍這位長輩,唯一擔心的是,藏在自己心底經年的心結無法打開。

    一家為人師表 唯我闖娛樂界

    “你還好嗎”四個字的短訊,讓一直阻隔在她與父親之間的冰牆打破了!

    坐在我眼前這位自小愛哭的吳天瑜(前名為吳淑心),1978年出生于柔佛豐盛港。1998年,Astro華麗台主辦了第一屆《Astro國際華裔小姐競選》,她報名參加了,最終意外地得到冠軍。

    “當初參加選美,完全衝著一輛車的豐厚獎品。”來自小康之家的她,當時只想要送一輛車給自己,“在十八九歲時,我還是個四眼妹,從來都是一個只穿褲子不買裙子的女孩,怎麼可能想到自己會像新加坡演藝界的鄭惠玉或是範文芳那樣,過著拍戲的生活呢?”

    通過此一途徑,她順理成章走進娛樂世界,開展其影視事業。她聲稱,從未刻意去做摘星的夢,機會卻是一直都在敲她的門,“我想,這是命吧!”像在新加坡唸書時,在街上被星探發掘而開始拍廣告,“有了掙錢的能力,就不必向哥哥做伸手將軍了。”生命中的一切順其自然,往往就是最好的安排。

    1998年底,她代表我國參加國際華裔小姐競選,但敗給了葉璇,最后只是入選國際華裔小姐的五強,“當時,阿姨和哥哥對我接下來要走的路非常緊張,尤其是大哥希望我完成學士甚至是碩士學位,未來往生意這條路走去。”

    當年通過選美比賽進入演藝圈的吳天瑜。
    當年通過選美比賽進入演藝圈的吳天瑜。

    輸了選美,哥哥很開心

    她生長在一個擁有特別多“為人師表”身分的家庭,她對著我如此細數著:“爸爸和嫂嫂是老師,大哥和二哥是補習老師,最小的姐姐是副校長……”在這樣一個環境背景上,作為家裡最小的孩子,她要走上娛樂之路不僅有掙扎,還有抗爭。

    在前往香港參賽前,篤信基督教的大哥非常不贊成,甚至要她把車的獎品還給主辦方,“為了我,他禁食禱告了三天兩夜,還寫了一封長長的電子郵件給我。”看完,她哭了!但,她還是堅持到底,同時答應哥哥不會胡亂簽約。

    在她最后失落于國際華裔小姐三甲時,大哥一家人都來接她的機,他對她說的第一句話居然是:“Well done!非常好,沒有贏到。”大哥的反應讓她哭笑不得,“妹妹輸了,哥哥怎麼會開心成這個樣子的呢?”

    大哥沒想到的是,后來的陰差陽錯,她獲得簽約嘉禾兩年,還參與了《奪標》、《情意拳拳》等電影的演出。爾后,2008年回到大馬拍攝《情牽南苑》時,這部電視劇為她建立了名聲,並于2010年憑此劇勇奪首屆馬來西亞《金視獎》最受歡迎女演員。

    隨后的2012年與2014年,先后憑著《碳香》和《香火》,蟬聯最受歡迎女演員,奠定了她在大馬電視界阿姐的地位;2014年,她接拍本地賀歲電影《茨廠街女王》,這些年間,不僅在大馬參與電視劇演出,也參與中國電影與電視劇。

    活躍于大馬與中港娛樂圈,她最重要的堅持是,儘一切能力讓自己與不好的事情隔絕起來,這麼做完全是為了家人,“我很愛他們,不想不好的事情讓他們受到傷害。”有的愛可以說出來,再以行動表現出來,但凡事不是必然的,就像她跟父親之間的愛。

    今年九月份,吳天瑜在首爾國際電視節憑著電視劇《心門》摘下亞洲明星獎的榮譽。
    今年九月份,吳天瑜在首爾國際電視節憑著電視劇《心門》摘下亞洲明星獎的榮譽。

    因演這部片,父女關係大躍進

    在演繹無數、得獎無數的吳天瑜心裡,一個好演員最重要的是真心,“哪怕有演戲的技巧,若是沒有真,這個東西也不會好看,它僅僅是個演技的演繹。”她解釋,情感的投入很重要,“在一場戲裡,若然進入了相關角色的相關狀況之際,就會有真實感情的流露。”

    “這個人物的靈魂仿彿就在你身上,我喜歡這種感覺。”她不否認為,這是危險的狀態,卻又覺得很好玩,說著說著,她觸及了在接拍《我來自紐約2:當我們在一起》時的真實感觸,當此電影的導演爵西給她打電話時,她就不假思索要接拍。

    實際上,這個很想拍這部戲的意願早在觀賞《我來自紐約》時就埋下了伏線,“我想接拍一部與親情有關的戲。”家是每個人的重要根基,她也不例外,但她自覺,本身並沒有一個完美的家,此時,她坦白地說:“我跟父親的感情其實並不好。”

    所以,在她接到劇本並與導演第一次開會時,她就對爵西坦誠相告:“我心底有個打不開的心結,那就是我對我的父親沒有感覺。”恰恰這部戲的其中一個要點,是父女之間感情的大躍進,她尚記得自己多年前在接拍《情牽南苑》時,有一場面對父親哭出來的戲分,“我任何的戲都不令導演失望,就那場戲我哭不出來。”為什麼?她答說:“因為我不愛我的父親。”

    讓你愛的人和愛你的人,知道愛的存在

    一個人要說出“我不愛我的父親”時,那是需要多少勇氣才能吐露的心底話,那是可能要遭遇多少審視甚至引來批判的說法啊!但她還是對爵西直言了,“我不知道自己是否可以真情流露……我知道狄龍大哥是個好演員,但我怕自己的心結打不開。”

    在拍與狄龍這個爸爸共舞時,導演要求她把《Dance With My Father》唱出來,但每一次練唱時,唱不到第三、第四句時就哭出來了,“導演表示要我唱到哭為止,並答應給我足夠的時間去做好這場戲。”于是,她告訴自己要用堅強來面對這場戲。可是,兩人的舞跳到一半,狄龍的那一個小動作,不僅讓她不知所措,慌亂得不知唱什麼,直接就是淚崩,甚至是惹哭了拍攝現場所有人,“這個真情流露不能重來,所以,導演很快就收工了。”

    從來,她對父親這個角色絕口不提,直至拍罷這部戲,她卻給父親發了一個短訊,內容儘管只有短短的“你還好嗎”四個字,但,這個短訊卻讓一直阻隔在她與父親之間的冰牆打破了。畢竟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她跟父親現在最需要的是,用時間把兩顆心拉得更近。

    “我並沒有完全放下,但至少這個角色感動了我,如今的我只覺得,父親跟母親都是我的驕傲。”她認為,當一個演員能夠被自己的角色感動,這個角色還可以令演員的生活與性格有所變化,“這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這個角色能感動我,就能感動到觀眾。”

    拍罷這部戲,她對自己說:“我要用更多時間跟他們在一起,以前都是為了事業而往前衝,未來會挪出更多時間陪伴家人。”每個人都需要被愛,每個人也需要知道被愛,一輩子沒有很長也沒有很短,當我們有緣在一起,讓你愛的人和愛你的人知道愛的存在,是今生必修的功課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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