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是防具，戈是古代最常用的兵器，兩者為戰鬥最基本配備。止戈為“武”，是造字者給予戰爭的最終意義。戈而不止，就變“戔”了，“戔”有“殘”的意思。《老子》道：“師之所處，荊棘生焉；大軍之后，必有凶年。”就是這同一個意思。

其實“歹”與“戔”都各已有“殘”的意思，只不過合起來的意思更強烈；那也是為什麼“殘忍”要合用的原因。忍者，能也；“能”的本義原是只像熊的動物，它非常強大，故被假借成了能力的意思；“耐”的古音與“能”一樣，而同音又能夠共用同一個意思；結果“忍耐”其實就是“能耐”。殘忍殺人是一種能耐，忍耐不殺又是另一種能耐。

殘者，賊也；同是兵戎不止，前者描繪現象，后者述說爭端。上古以貝類為財貨，之后易之以金屬；“錢”值錢后，“賤”便不值錢了。玉帛也是值錢之物，卻用于結盟、朝供；不能殘忍，姑且忍耐。

公利謂之義，私利謂之欲，本質來看並無不同。《莊子》道：“竊鉤者誅，竊國者諸侯，諸侯之門而仁義存焉。”形式上的轉變，絕對帶來不一樣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