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大馬武術(中篇) 體壇撥款看金牌 武術隊拚勁征賽獲國家認同 | 中國報 China Pre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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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見大馬武術(中篇) 體壇撥款看金牌 武術隊拚勁征賽獲國家認同

    林佑輝(左),國家隊前運動員,現為國家隊教練之一。
    林佑輝(左),國家隊前運動員,現為國家隊教練之一。
    何諾賓:國家隊前運動員,現為武術訓練中心創辦人。
    何諾賓:國家隊前運動員,現為武術訓練中心創辦人。

    報導:許雅玲
    圖:本報攝影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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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馬武術,現在正走在康莊大道上。自1999年以來,國家武術隊每年都有不俗表現。大馬武術被國家看到,納入國家體育體系,科學系統地發展,必須感激有毅力的運動員,排除萬難,在國際賽事上奪取獎牌。縱觀全球國家的體育項目,資金撥款,就看有沒有金牌得主,越多金牌得主,撥款就越爽快,發展更順遂。

    每個獎牌運動員背後,都交織著汗水、淚水,還有一波接一波痛苦抉擇的故事

    11歲開始習武的何諾賓說:“算有點慢,但沒辦法。”

    1970年代及之前,設立武術團隊的會館或武館,龍蛇混雜,也有幫派人物,他想習武,要求父母很多次,都被拒絕,直至認識當地武館的領導,確定館內沒有幫派人物,才點頭讓他拜師學習傳統武術周家拳。


    “我的運動員春天來得特別遲。1980年起,中國致力把武術推進成為體育項目,之後,亞運會、東運會才有設立武術項目。直至21歲,我才正式代表國家參加武術比賽。在我之前,已有兩批前輩出賽了。”

    那個年代,大馬國家體育理事會決定派員參加武術項目後,就在武術總會協助下,從各州的會員武館中召集優秀人才,進行集訓和出賽。

    比賽回來,就各就各位──讀書的繼續讀書,工作的繼續工作。

    1999年後,大馬開始為2001年東運會作準備,設下了全場總冠軍的目標,積極認真地把武術列為專業體育項目,籌備成立國家武術隊。

    1999年,何諾賓被招收進入剛成立的國家隊。那時,26歲的他已在廣告公司就職多年,這意味著,他必須選擇──當全職上班族還是當全職運動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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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位奪亞運冠軍

    “當年,全職運動員津貼很低,只有500令吉,雖有包食宿,但根本看不到有什麼美好前途。可是,當運動員,在賽場上耀武揚威,為國爭光,是我從小到大的夢想,可能一輩子就只有一次機會。”

    事實證明,何諾賓不負眾望,在他的時代,他被譽為武術第一人,兩度奪得世錦賽冠軍,也在2002年亞運會奪得全能金牌,亦是東運會三屆霸主。

    今天,他笑說:“我很慶幸選擇當運動員,憑藉努力,我拿下兩次世錦賽冠軍,亦是第一位拿亞運冠軍的大馬武術運動員。今天,我擁有的一切成就,都是武術帶給我的。”

    另一邊廂,現在的國家隊教練林佑輝,當年亦是第一批被召集進國家隊,並且是年紀最小的男子隊員。

    “當年,我才16歲,就直接在運動學校繼續學業,不必犯愁‘留’或‘不留’的問題。”林佑輝說。

    有天賦的運動員,運動員生涯並非一帆風順,10年期間,林佑輝經歷許多波折和考驗;最驚心動魄的,當然就是動了3次大小手術。

    鍛煉面對受傷風險

    運動員想自我超越,加大力度鍛煉,必定面對受傷風險。

    2001年,比完東南亞運動會,林佑輝感覺腰部不舒服,便去看醫生。

    “醫生說有一節脊椎斷裂。因為我年紀太小,醫生建議我不要動手術,讓我休息。我就天天帶著護腰,坐在教練旁邊,看他訓練運動員。”

    休息逾9個月,無所事事的他痛苦糾結:我到底還可以繼續練武,當運動員嗎?第10個月,複診時再問醫生:我可以開始練習了嗎?醫生說不行,脊柱骨斷裂還是沒有良好進展,因為仍影響肢體狀態,包括,腳會麻痺,彎腰時,手不舒服。

    教練堅持不收新人

    “後來,張福雲教練跟我商量:是否考慮動手術,鎖個螺絲,把骨頭接起來。我就說好。那時就動了第一次手術,手術時,因為我還有一個月才到18歲,必須獲得父母簽名同意。”

    手術順利完成,教練和運動員並未放下心頭石:是否還能繼續當運動員?甚至,上層在考慮:他接近一年沒有練習,將來是否能夠重新鍛煉,還是未知數,是否應該讓他退役,把位子讓給其他運動員?

    上層告訴教練:如果想招收新運動員,那麼,就要讓受傷的運動員離開。令林佑輝感動和感激的是,張福雲教練堅持:”我不招收新人,我寧願等林佑輝恢復,重新訓練。”

    手術後物理治療是關鍵

    醫生和治療師告訴林佑輝,手術後,至少要半年,身體才可恢復到做練習的條件。但我告訴自己:半年太遲,必須儘快恢復及投入鍛煉。

    為此,治療師要他做4組一個的物理治療運動,那麼,他就做8組;治療師要求他早上來做,那麼,他早上完成了,下午也來做。

    “對於運動員來說,受傷動手術只是開始,後期的物理治療才是關鍵。四個半月後,我就站上台比賽,醫生沒反對我出賽,因為他看到我認真進行物理治療,並且成果良好。”他說。

    忍痛參加奧運

    恢復訓練的第一天,教練對林佑輝說:你這段時間雖然是休息了,但我看到你在進步。顯然,4個半月內,林佑輝一邊進行物理治療,一邊坐在教練旁邊看隊友訓練,所花時間和心思並非白費。

    “2004年,我動了一次膝蓋的小手術,3個月就恢復。2008年北京奧運之前,腰開始痛,醫生檢查後發現,螺絲斷了,建議開刀拿出來,但我拒絕了,因為2008年,是逾百年來,武術第一次被列入奧運表演賽。我可以忍痛,可以配合醫生的要求,但不能錯過參與奧運的機會。”

    2009年,林佑輝才動手術把問題螺絲拿走。

    大馬武術運動員都有一個特質──正面對待生活。林佑輝便覺得,這是“好運螺絲”,螺絲隨身的7年內,他先後拿下國際賽的無數個金牌、銀牌和銅牌。

    為滿足感多苦也堅持

    來自芙蓉的世界劍王黃永升,10歲之際,就在父親鼓勵下,加入地方會館開設的武術班,練習練長拳和劍槍。

    “今年,我26歲,練了16年武術,一直被問:朋友都放棄習武了,你還在繼續,你不累嗎?”

    他笑說:“進入國家隊前,我只是單純地努力練武,很自然地參加比賽。雖然沒有頻頻獲獎,但練習過程中,我感覺自己表現不錯,也獲得想要的滿足感,才不怕辛苦,堅持練下去。”

    初二時,黃永升被選進國家隊,但父母覺得他年紀太小,擔心他無法自理生活,便拒絕了這次機會。來到高二,在全國賽中,黃永升又被中國教練看上,第二次被選進國家隊。

    退役後繼續學業

    進入國家隊,黃永升申請到獎學金進入大學商學系,後來,因為從武吉嘉里爾到大學,碰到塞車時,來回耗費近3小時,加上,300令吉的津貼,還不夠用來添油和維修,便跟父親商量,要把時間精力,統統放在武術訓練上,創造運動佳績。父親深表贊同:運動員黃金歲月有限,等你退役後,還是可以繼續學業。

    進入國家隊後,他開始有計劃地成每一個階段的目標,包括成為世界冠軍。

    他的第一個國際賽獎牌,是大學校際運動賽長拳項目第二名;之後的緬甸東運會,雖然沒有很好的個人表現,但他測試了本身實力;2015年印尼世錦賽,他個人就在3個項目中拿了3面獎牌;2016年,在亞洲錦標賽中,奪下大馬在此賽事的第一金(劍術);2017年,俄羅斯喀山世錦賽,奪得1金(劍術)1銀(槍術)。

    “驕兵必敗,是恆古不變的原理。我不允許自己自滿及拒絕和教練溝通,以免變得懶散,招致失敗。奧運會沒有武術項目,希望我的項目可以被列為2018年印尼耶加達亞運會的競技項目,那我的下一個目標,便是亞運會金牌。”

    只有堅持才能“武”出獎牌

    國家武術隊後備隊的馬六甲成員陳思萱,從小體弱多病,經常出入醫院。

    7歲時,媽媽安排讓她在會館拜師習武,強身健體。

    14歲時的陳思萱,覺得運動不苦,但是,因為練習長拳,競爭巨大,沒被教練看上,一直品嚐坐冷板凳的失意。

    後來,師父建議:”你高高瘦瘦,不如轉練太極”,她也不是太樂意。只是,練久了,萌生興趣,開始拼出成績,前路開始順遂,在全國賽上獲得好成績,被選中進國家隊,很快就奪下亞洲青少年武術賽的一面金牌。

    身為2016年世界太極拳錦標賽雙金得主,想要爭取成績表現,陳思萱就得辛苦練習。

    “又上課,又訓練,很辛苦。有段時期,覺得達不到目標,會想放棄。開口跟媽媽訴苦,得到媽媽鼓勵:運動員,都是先苦後甜,又有能量繼續下去。”

    今天,她坦言,“如果沒有接觸武術,我會繼續懶散,不會像現在,會積極去追求一個目標。何況,並非人人都能獲得國家運動員的生活經驗──這可是一件榮光的好事。”

    偶爾止步不前時,陳思萱會好好自省,過去是如何努力走到今天的地步,提醒自己力爭上游,“去年,明明可以拿下金牌,但是因為信心不足,顧慮太多,內心動搖,結果失誤,錯失金牌。”

    先苦後甜興趣變事業

    出生和成長在吉打雙溪大年的國家武術隊前運動員黃鏮逕述說:“某年,有位武術師父帶著一群學生到我家鄉表演,我才知道:原來這是武術!”

    為了開拓吉打這片武術荒地,這名武術師父選擇留在雙溪大年,開設武館。黃鏮逕就是其中一名被吸引的少年。

    “我14歲接觸武術,當時練的是套路武術,屬於健康體育項目。我的韌帶比較硬,加上習武起步慢,練得比別人辛苦,尤其努力壓腿,要不然,根本踢不出腿。想要成為運動員,一定要付出代價,包括更多的練習時間,更少的玩樂時間。”

    半年後,師父把他選入州隊,之後,拿下國內青少年冠軍,再拿下世界青少年獎牌,然後被選入國家隊,這時,他第一次面對運動員的衝擊──教練建議改專項。

    “當時,很多人說:你練刀棍很硬,怎麼改練太極拳?我同意改專項,不是一時晦氣,而是我很想挑戰大家都覺得很難的太極拳。有志者事竟成,我在第一屆世界太極拳賽,拿下第二名。”

    現在,他在睡前有時回想:“如果沒有走上武術這條路,我現在會變成怎樣?我不愛讀書,極大可能便是跟隨父親去做生意。”

    從國家隊退役後,黃鏮逕接受何諾賓的邀請,擔任武術中心的教練,“這是我喜歡的事業,也有不錯發展。日後,時機成熟,可以開設自己的武術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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