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慶和:人生的最後告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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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死了,什么都帶不走,又何必在乎什么樣的告別儀式呢?李敖離世后,沒有所謂正統的葬禮,靜靜地走了,留在世人心中的,純粹是他的作品,還有他的狂。
事實上,李敖對父親的葬禮一樣持有他的獨立做法,不打拱作揖,沒有眼淚,別人罵他是他氣死了老子,這個眼高于頂的人,一概視作無物。可以做第一流的人,他不做第二流的。
這種非一般的對人生的告別,不只是大思想家才有,西方世界尤其多,甚至不怎么有文化的市井小農也有自己的一套。例如臨行前辦一個聚餐,請一大幫好朋友與至親,吃點好菜跳個舞,大講笑話再抱一個。走不走,是明天的事,今天且讓我們風流快活。
用我喜歡的方式告別
西方詩人對死亡,也存有好鬥的精神,處處跟它對著幹的是勃朗寧,他寫:“I was ever a fighter,so-one fight more,the best and the last!I would hate that death bundaged my eye,and forbore。And bade me past。”死亡湧來又如何?不必蒙著我的眼睛,我要領教他的死相!
這種雄糾糾很李敖,也很克里蒙梭(George Clemenceau)。這個法國總統有個很兇的外號,叫“法蘭西之虎”。他最后的手段很玩味,是以立姿之態安葬在墳墓,他說跟上帝會面這才算頂天立地。
不管人生最后一段路選擇了什么,都應該被尊重,任何人都沒資格作出批評。
土葬、花葬、海葬都好,如劉家昌渴望的樣,不花一塊錢,悄悄地消失,也無不可。重要的是自己想怎樣,就怎樣做。都已經來到人生終點,還把別人的意見一網兜收,這不是有點智力的人會做的事。
像李敖那樣為潚灑,世人罵我渾東西,我看世人也王八。
走就走了,堅持用我喜歡的方式去跟世界告別。你記得也好,最好你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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