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時，左下方牙齒傳來清脆的喀嚓聲，緊接著是飯裡又多了塊石頭。舌尖努力頂著硬物，把飯吞下去后，吐出來，果不其然，補好的牙又崩了。

哥夾起那白裡透黃的樹脂，細細端詳，背部還沾有牙本質的血絲。哥舔了舔那菊花爆開的大牙，鋒利的險些割破舌尖。這是個可憐的孩子，給智障牙頂著菊花，職場霸凌多年，最后頂不順大爆發，大叫有他沒我后，公司才姍姍來遲把智障牙調走，這時才看見受害牙的整個菊花，已蛀成大洞。

“你這個牙蛀太深，用不了多久。”公務員牙醫說：“所以當初叫你拔掉這個，別理智障牙。”

“換作你是這顆被爆菊的牙齒呢？”牙醫莞爾，默默填上樹脂。牙齒作為人的一部分，當然有人的性格。被霸凌了那麼久，心理當然不平衡。儘管事后補上了大坑，偶爾夜裡還會疼一把，不時滲出血絲，告訴你他的不滿。過年出完花紅后，更是當著飯桌發飆，給你的奶油豬飯加菜，吃餐飯都不安樂。

口腔護理，就像經營一家卅多人的公司，長期給那幾個牙齒啃骨頭，遲早會爆。刷牙太多太猛，高壓管理會牙齦萎縮，全部牙齒搖給你看。出現智障牙橫生這樣的職場爆菊最糟，富二代后臺很硬，難對付，不處理前面的牙齒，就約翰連膿給你看，拔了后，還會記仇的不時爆裂，以表達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