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導、攝影：葉鳳玲
繪圖：互聯網

沉默的父親
影響孩子勝萬語

有其父必有其子──說的是父親是怎樣的人，子女就和父親一樣。仔細觀察，小的一笑一顰甚至某個表情，大到生活習慣和愛好，或許會發現，你和父親有一些相似的地方……

母親走后看見父親脆弱一面

在陳美播的記憶中，小時候父親陳修琦為工作早出晚歸，有時候載送她和兄弟姐妹上學途中，也沒有多說幾句話，沉默居多；等到父親結束工作回到家，已是晚上八點，吃飯、看報紙、和母親聊天，就回房休息，甚少親子溝通時間。

“我的父親在家族中排行第二，但是他遲婚，所以我們是家族裡輩分最小的。他39歲時生我，我和哥哥相差6歲，我和最小的妹妹也相差6歲，堂兄弟姐妹都比我們年長。”

參與環保活動，有依托！

由于父親行事傳統，不太會主動和子女聊天，長久以來造成代溝。直至4年前母親過世后，她看到父親情緒低落的模樣，這才發現父親也有脆弱的一面，親子關係轉入新的變化。

“向來是我媽媽照顧他妥妥當當的，我們沒有什麼特別需要去管爸爸。但是媽媽走了之后，我們需要負起照顧爸爸的責任，所以才開始注意他的需求。”

陳美播說，她的父親退而不休，之前在母親的帶動下參加環保等活動：“和一班朋友到外面撿收報紙、鋁罐，再送到環保中心去。他習慣了勞動，不會讓自己停下來。”

自母親離開后，她的父親仍然不間斷參與環保活動、和朋友喝茶聊天，生活有一份寄托，子女們對他少了些擔憂。

“其實我父親現在的朋友，很多都是因為當年媽媽帶動他參與活動才認識的，要不然退休之后沒有幾位朋友，可能會容易覺得孤單。”

陳美播表示，她們家有慶祝父親節的習慣，買個蛋糕慶祝或提早到餐館用餐。“每年的父親節願望只有一個，就是祝願父親身體健康，繼續強壯。”

父親的心被我棄之路上

何國友的父親何榮昌已離開16年，但是回想和父親的點點滴滴，他仍然歷歷在目。在眾多和父親的回憶當中，有一件事情讓他難以釋懷。

“那是中學的時候，我剛考到摩哆執照，要求一輛摩哆代步，爸爸就買了一輛二手摩哆給我。由于是二手摩哆，騎不久之后就一直壞，有一次覺得很不爽，生氣它老是壞，就停放在路邊不要它了。”

回家后，他告訴父親此事，當時父親只是沉默，一句話也沒有說，也沒有表露什麼表情；他也當作沒有一回事，逐漸忘記了有這麼一輛二手摩哆。

養兒方知父母恩

“后來我當了父親，慢慢回想自己和爸爸的事情，這才想到父親當年的心情，他都買給我了，而我還嫌東嫌西。如果我的孩子這樣做，我也會很傷心。我覺得，這是我做得最錯的一件事……”

父親在他31歲的時候過世，儘管父子相處的時間不長久，但是回憶很多，包括一起慶祝父親節：“父母住在家鄉霹靂，而我在吉隆坡成家立業，但是週末或假期回鄉碰上父親節的話，我們都會慶祝。”

他表示，自父親過世之后，他對父親節這個節日沒有特別的想法：“父親都不在了，也不想要慶祝了，但是我會更珍惜母親節，多一點回家陪伴老人家，也希望自己的孩子以后能多陪我們。”

性格會遺傳
父仗義子當律師

父親要我長大后幫窮人

父母的教養是小孩塑造個人性格或人格發展的關鍵，甚至是職業的選擇。杜嘉華的父親杜秉訓曾經因為捲入合作社風波，面對官司訴訟。

“那時候我讀小學吧，他和媽媽很擔心要坐牢，幸好后來沒事，雖然過程中花了不少冤枉錢。他告訴我，以后要讀法律，去幫助窮人。”正因此事，現在的杜嘉華成為了一位民事律師。

他印象深刻的是，合作社風波過后，父親一度沒有工作，沒有錢買東西，得回家鄉跟開雜貨店的祖父拿米、雜貨回來。

“全家生活得很辛苦，但是父親還是咬緊牙關，省吃儉用，想讓五位孩子全部讀獨中，但最后只有我和弟弟有機會讀大學，而三位姐姐是后來憑她們自己的能力去完成高等教育。”

在他的觀念中，父親節是商家搞出來的商業噱頭，所以一家人甚少慶祝，反而更重視生日。

為孩子打理三餐

“以前生日的時候，爸爸會在家裡煮火鍋，因為他覺得在外面吃，貴又不新鮮，不值得。雖然我們兄弟姐妹會幫忙切菜、洗碗，但結果最累的還是爸爸。后來我們開始到外面用餐慶祝，他也順從我們的好意。”

杜嘉華透露，杜家三餐目前都由父親打理，他每天都會回家吃父親烹煮的晚餐。“他煮什麼我們就吃什麼，如果有應酬，不能回家吃晚餐，必須在六點之前打電話跟他講，不然會被罵，因為他六點就要開始煮飯了，哈！”

他說，父親拿手的不只是家常便飯，福建菜餚如春卷、滷肉，也是信手拈來。“可惜我沒有遺傳到他的好廚藝，哈！有時候買東西送父母，他們會覺得不實際，所以乾脆給錢，讓他們去買自己喜歡的東西。”

父親的力量不容忽視。所謂有其父必有其子，父親的言教身教，也會影響孩子的人生。

“我有一點深深受到爸爸的影響，那就是是非觀。爸爸有參與家教協會，看到學校不當的事情，就會直批。我從事民事律師之后，發現很多華人對法律缺少醒覺，一些承包商更因為沒有受過教育被人欺負，需要幫助。這讓我更加確定，成為民事律師是對的。”

父女吵架沒有隔夜仇

“我小時候很叛逆，父母說什麼都會頂嘴。不過，很多時候不是真的吵架、生氣，頂嘴變成了一種習慣。就算真的是吵架，過后還是要一起生活，只好妥協，當作沒有發生過咯！”

謝美婷的父親謝卓鴻今年70歲，不久前一家人在酒樓宴請親戚一起慶祝父親大壽。“能和很久沒有見面的親戚朋友見面、吃飯，慶祝他生日，爸爸很開心，因為他喜歡熱鬧。”

主動提醒，外出慶祝

她說，她們一家其實很少慶祝父親節、生日，但是這幾年父親會主動說“生日要到了”，然后一家就會外出用餐慶祝。

“父親都70歲了，去哪裡都需要子女載送，可能他有很多想去的地方、想做的事情，但沒有說出來。我們做子女的一來沒有時間，二來比較注重自己的朋友，甚少留意父母的需求，要他們自己提起，才會安排一下。”

今年的父親節，謝美婷一家會到台灣旅行。她說，父親喜歡旅行，一家人到過北海道、紐西蘭等地游玩。

“家庭旅行要捨棄很多，比如自己想去的地方並不一定會到，但是重要的是父母開心，而且爸爸一直都記住，看旅游節目的時候，他會說，這是上次我們去過的地方。”

她表示，父親還有很多東西放不開，比如有些事情體力跟不上，但還是去做，“不想認老”的倔強頗讓她擔心。“希望他能豁達、放開一點，享受生活。”

同個餅印
樂享野孩子天空

放下身段與孩子互動

爸爸■黃惠君

“其實，我並不覺得我們父子之間很像，但是有不少人這樣說，所以可能真的像吧……大兒子和我喜歡吃同樣的東西，這個部份可能是后天習慣培養而成的。”

黃惠君育有三位孩子，黃俊豐（11歲）、黃雨彤（6歲）、黃俊宇（3歲）。雖然孩子年齡稍有差距，但都對手工有興趣，比如煮菜、畫畫等。

“我父親那一代很多東西都是自己DIY得來的，我自己也是，可能小孩看多了，耳濡目染之下產生興趣，就學上手了。”

他表示，通常父母會希望有個乖巧懂事的孩子，但並不一定都如願。

“當父母最大挑戰就是孩子不聽話，真的很頭痛，尤其學業方面不好又不能打罵……我們之前試過打罵教育，但是效果失敗，之后通過上不同的父母成長課程慢慢學習，才找到一種彼此都能接受的教育方法。”

他頗有感觸地說了一句：“父母這個角色，並不是說做一次就可以了的，要不斷跌倒，不斷學習。直到現在，我也還在摸索當中。”

關于教育，他和太太何玉彬不會一個唱黑臉一個唱白臉。“我們會根據孩子的實際情況，提出合理的目標和要求，並且協助他達成目標。”

太太教子時，先生不插手

“當太太在教導的時候，我也盡量不出聲，過后才和孩子慢慢講，避免當下和太太意見不合，讓小孩無所適從。”

大兒子俊豐出生的時候，他首次當父親，一時未能適應這個人生新角色，亦忽略了每位孩子的獨特性，因此扮演傳統的父親。

“他受過一段時間的傳統打罵教育，可能這導致他早期脾氣暴躁的原因之一。我和太太為了教養孩子的事情，去上了很多父母成長課程，有時候兩個人一起上課，但更多時候必須要有一人留在家裡看顧小孩，所以后來都是太太去上課，回來再和我分享。”

除了正規的學校教育和課后才藝班，黃惠君也帶著三位孩一起參加戶外活動，如露營、四輪探險、自然觀察等。

“參加戶外活動是想讓他們放鬆、放空，可能是野慣了，他們不會嫌棄骯髒，每一次出去都很快樂地享受大自然。我發現，自從帶小孩參加戶外活動之后，他們的脾氣比較穩定，特別是大兒子。”

每一個晚上，他和太太更會陪著孩子說故事，嘗試放下身段、盡一切努力、願意做出任何滑稽的表情動作、發出千百奇怪的聲音，只為了引發小孩的反應，與孩子交流互動。

如何看待父子情：打罵讓孩子倍感壓力

媽媽■何玉彬

從太太和母親的角度，看待丈夫和子女的“父情”，何玉彬一臉羨慕。

“他們對手工的東西特別手巧，比如畫畫，大家都沒有學過，但是畫起來卻很像，小兒子才三歲，但是畫葉子、蟲也似模似樣！偏偏我不會畫，畫什麼就不像什麼，所以看到他們畫，自己只能在一旁好生羨慕。”

“還有，他們都是吃貨！對味道很敏感，味道稍有不對，就不吃。他們都愛吃咖哩，最小的兒子雖然還沒試過咖哩，但是能接受印度煎餅的咖哩醬料。”

逐一分析的話，她覺得大兒子俊豐最像父親。像的不只是餅印模樣，骨子裡的性格也是如出一轍。

“我先生喜歡看YouTube，我有時候問他，可以不要看YouTube嗎？他會說等一下啦，還有幾分鐘就看完了。俊豐也是類似的反應，兩父子講話的語氣真的很相似。”

問她旁觀者清的意見，是否相信“有其父必有其子”？她想了一下，回答：“如果是畫畫，我覺得是先天遺傳，像我就是沒有天分，畫不出來。能吃辣，或許是受到父母后天飲食習慣的影響。”

每位孩子都是父母的手中寶，在三位孩子當中，何玉彬對大兒子俊豐有一份愧疚。“那是我們第一次當父母，對于教養無法清楚拿捏，常用傳統的打罵方式。”

她印象深刻的是，有一次才剛進公司，就接到學校老師打來的電話，問她是否可以來學校接回兒子。

“到了學校，俊豐跟我說：媽咪，我知道我喊，但是我就是控制不了自己。那一刻，我當場流淚，沒想過一位六歲的孩子會說這樣的話……他到底有多大壓力？我們是不是做錯了？”

那一件事情，讓何玉彬和先生“重新”為人父母。

大兒子讓我們上了一課
當個稱職父母

“俊豐有段時期幾乎每天都在學校喊，用頭撞玻璃牆，情緒波動很大。專家說他有一些特殊的狀況，為此我們上了很多一對一課程，包括如何和孩子對話、如何控制及改善環境，之后他的情緒才逐漸改善，繼續到學校上課。”

在學習的過程中，何玉彬也改善自己長期以來的壞脾氣。“以前我和先生會在孩子面前吵架，這讓小孩更有壓力。自從上了課程之后，我慢慢改善自己說話的方式，比較不會發脾氣，工作壓力也不會帶回家。孩子不做功課，我會深呼吸，說：我們繼續做。”

“俊豐對我來講是一位天使，他讓我改變很多。在學習和孩子對話的同時，我自己收獲良多，包括學會和不同的人對話。從大兒子身上學到的，再用到女兒、小兒子和其他人身上，態度和情緒都比以前和諧、正念許多。”

何玉彬和先生是戶外活動愛好者，兩人因為爬山相知、相惜。“我們不喜歡購物，在商場覺得呼吸困難”，自從有了孩子，戶外更是她們一家的最佳親子溝通管道。

“我們喜歡帶小孩參加戶外活動，希望他們會愛上大自然，然后尊重大自然。大兒子小時候就經常參加森林教室（Jungle Classroom），那時候我和先生的時間比較難配合，但是自從自己做出改變，不再一味要求別人之后，先生的配合度也高了，彼此更容易相處，這也是婚姻上的大進步。”

自認採取開放教育的何玉彬，有自己的教育底線，那就是孩子的課業不能太差。她不要求考幾分或第幾名，但至少這一次要比上一次好。

“我常跟孩子說，這一次65分，下次可以考67分嗎？人最大的敵人是自己，所以跟自己比較就好了，不需要和別人比。”

境隨心轉，何玉彬發現，自從自己做出改變，放下標準處事之后，家庭的氛圍不同了，特別是先生的改變。

“我覺得我先生改變最大。以前他是很傳統的父親，孩子玩得哈哈大笑的時候，他會說，不要玩了。現在？他能和孩子一起笑、一起聊天、一起玩，這是以前想像不到的。原來，父母可以為孩子做出這麼大的改變！”

飲食嗜辣一脈相傳

兒子■黃俊豐

“你和爸爸像嗎？”黃俊豐點頭，笑說：“樣子像，一樣帥。”

父子之間相似的不只是模樣，就連飲食習慣也都“一脈相承”。“爸爸喜歡吃辣椒，我也喜歡吃辣，但不喜歡辣椒，喜歡咖哩醬、參峇醬。”

他最愛的菜餚是父親煮的咖哩雞和母親煮的雞蛋肉碎。“這兩樣菜我也會煮！平時爸爸煮咖哩雞，把腌好的雞肉放進鍋裡，我就幫手翻來翻去炒，炒到累了就交給爸爸做。”

“因為我喜歡吃雞蛋肉碎，媽媽就教我煮，露營的時候我有煮過給爸媽吃，大概十五分鐘就可以煮好，他們都說好吃。”

黃俊豐經常跟著父母到戶外活動，他不怕昆蟲，就怕水蛭。“昨天去露營的時候被咬到！我看到腳上有水蛭，想撥掉它，媽媽說不可以用手，然后用石頭幫我刮掉它。”

無拘無束到處蹦跳

每次和父母到大自然，他就像是一個野孩子，無拘無束到處亂蹦亂跳，昆蟲、草木、鳥雀，都有他的蹤影在旁。

“我只是欣賞漂亮的植物和昆蟲罷了，很少碰它們，因為我怕它們靜悄悄不知從哪裡跑出來嚇我！”

在大自然中度過週末、假期的黃俊豐，有過一次驚險的經歷。“有一次我們在瀑布玩，感覺身體好像要被流水拖走，腳一直用力踢水也沒有用，幸好看到旁邊有大石頭，用力拉著它，穩定身體之后，再把旁邊的朋友拉上來。”

他學過基本的游泳，但是那一次的驚險，讓他心有陰影，特別是玩水。“我比較喜歡和大家一起玩，一個人有點怕。”

山一般的愛
在你心中有多重？

如果說母愛是溫柔的河，父愛則是凝重如山。在你心中，父親是什麼樣子呢？你的父親是個稱職的好爸爸嗎？

父親在家庭中所擔任的角色越來越重要，父兼母職者亦大有人在。“養不教，父之過”，如何做好爸爸的角色，是天下父親的最大天職。

子女在成長過程中，觀望仿傚的對象往往就是父親。在日常生活裡，子女接觸到的父親言行舉止，會在心中烙下印記，甚至不自覺地模仿。西方有諺語說“Like father like son”，與“有其父必有其子”吻合，可見父親言傳身教所產生的潛移默化作用，對子女造成深遠的影響。

畫張卡片送爹地

今年父親節，我做了一張卡片送給爹地，要父親節當天才給，所以現在他還不知道哦！這是我第一次送卡片給爹地，有寫一些字和畫一些東西。

爹地很疼我，會買巧克力給我，我喜歡玩game，他也買game給我玩。有時候我想跟他一起玩game，可是他說不要，我問他很多次了，他都說不要，因為他要做東西。

爹地規定我們晚上九點就要睡覺，所以我只能在週末玩game。他從來不罵我們，但是媽咪會罵。週末的時候，爹地會帶我們到家附近的地方吃東西，我喜歡大家坐在一起吃飯。

想對父親說的話：爹地，父親節快樂！

放心我會照顧自己

記憶中的爸爸是光頭的，有一點點頭髮，眼睛、鼻子、耳朵、手指，腳指，我都記得，他常常笑笑的。

小時候爸爸和我一起玩，他sayang我的時候，會捏我的臉。

想對父親說的話：爸爸在天堂要快樂，我會健康長大，照顧自己。

好動的父親像龍貓！

劉子欣：我們姐妹都喜歡打羽球，這一點深受爸爸的影響，因為他很喜歡運動，比如打羽球、游泳。不過，現在他變懶了，只有旅行的時候他才會游泳，運動一下。

爸爸喜歡喝茶，討厭吃苦瓜。我畫過一隻怪獸，身上有很多圓圓粒狀的東西，他看了覺得噁心，所以我懷疑他其實有密集恐懼症，哈！

劉芷霖：妹妹子欣罵人的動作像爸爸，我的樣子和性格比較像媽咪，身形也不差不多，所以經常穿媽咪的衣服。爸爸脾氣壞，有時候會因為一些小事情罵人。比如我們沒有刷襪子，他就會罵，我們不敢頂嘴，但是會擺出臭臉。

我們會做卡片或繪畫送給爸爸當父親節禮物，有畫過他的樣子，也有畫過龍貓，因為龍貓圓圓的看起來像爸爸。

想對父親說的話：祝爸爸父親節快樂！

貌不像性格像！

爸爸很疼我，我說生日禮物要手機，他就買給我。我經常用手機拍照，什麼都拍，覺得美的東西就拍，在家裡也有拍過爸爸，很好玩。拍了之后，我都會給爸爸看，他看了很開心。

爸爸很喜歡車子，也喜歡和朋友一起玩。我長得不像爸爸，但是性格像，也都愛和朋友一起玩。

我有做過一些讓爸爸生氣的事情，比如搗蛋的時候，不幫忙媽媽曬衣服、掃地，爸爸就會生氣，不過很快就沒事了。

不只是在父親節而已，我經常會和哥哥一起做卡片送給爸爸，他收到的時候笑得很開心。

想對父親說的話：祝爸爸身體健康。

記憶中永遠友善的父親

譚麗雲：我們的爸爸（譚柏祥）在2013年過世了，在我們的記憶中，他是一位很友善的爸爸，性格也很大方、隨性，我們兄弟姐妹多少都遺傳到他的這種性格。

譚麗穎：爸爸會帶我們去旅游。我們很少買禮物送爸爸，但會繪畫或是DIY卡片送給爸爸，好像有用過紅包封來做卡片，他收到的時候非常開心。

譚凱軒：爸爸喜歡車子、屋子，以前慶祝父親節和母親節的時候，都是出去吃大餐。印象深刻的是曾經因為頑皮而被爸爸打，雖然是很小的一件事情，但是難忘。

想對父親說的話：我愛你，爸爸！

我做的卡片爸爸依然收著

我想要的東西，爸爸幾乎都會買給我，很照顧我們的需求。還有，每次我和媽媽吵架，父親都會幫我。比如媽媽買衣服，我也想要買衣服，但是她說我的衣服已經很多，不能再買；我轉身跟爸爸講，他就會說：去買吧，反正是我給錢。

我們家也慶祝父親節，一般就是出外吃晚餐，點大家都喜歡吃的菜餚。今年？應該也是吃一餐吧！

自小開始就做卡片送爸爸，直到現在他還收著，有時候還會拿出來看看。不過，近年因為功課忙碌，沒有時間做卡片，父親節的時候跟他說聲父親節快樂，或是和媽媽買禮物送他。

想對父親說的話：希望爸爸健康。

爸爸最疼我

我和爸爸吵過架，但是吵一下就好了，因為他最疼我，每當聽到他和別人說“我最疼她”，心裡就會覺得很爽，哈！

我家有四位兄弟姐妹，我排行第二。為什麼爸爸最疼我？我想是因為我的性格像媽媽，比較溫順，而姐姐和大弟脾氣像他，比較暴躁，所以說話的時候容易起衝突。

記得小時候我很頑皮，曾經用手捏到爸爸的臉出血，他只是“啊”一聲，沒有罵我，讓我印象很深刻。

我們家庭沒有慶祝父親節的習慣，不過小學時候老師叫我們畫卡送父親，到現在父親還收著我小學一年級送給他的畫，我還記得那畫很奇怪，臉全部塗上紫色，哈！

想對父親說的話：祝父親節快樂，骨折早日癒合。

什麼都對他說爸爸是最佳聆聽者

我的爸爸可以搞笑又可以嚴肅，是我的啟蒙老師。之前我在學校遇到一些麻煩，爸爸到學校很理智地跟老師分析事情，讓事情圓滿的解決。這件事情讓我學習到情緒控制的重要，凡事要理智地解決問題。

我所有事情都會跟爸爸講，因為我覺得家人之間應該有溝通，大家互相知道對方一天裡發生什麼事情？

別人覺得我們父女樣子像，但我們是兩個不同的個體。我不喜歡別人以“你是陳寶川的女兒”來看我，因為這會是一種約束，“你應該是這樣的”或“你應該厲害畫畫”。可是后來我發現，不管我有多排斥，去到那裡都會被人講，所以慢慢學習接受“我是爸爸的女兒”，並且利用他的資源去發展自己想做的事情。

我喜歡寫東西、發文，因為文字可以讓人感覺溫暖。寫文送爸爸？覺得有點別扭……不過，我小時候有畫過卡片送爸爸當父親節禮物，也做過黏土公仔送他。

我的爸爸是最好的聆聽者，他能分擔所有生活的喜悅和擔憂，這讓我覺得很貼心，因為你知道他會幫助你一起解決所有問題。

想對父親說的話：祝爸爸身體健康，事業越來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