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筠婷:像個孩子——寵物狗狐狸犬
那是真的,我在它之后,再也沒看見這麼會和我用眼神交流的狗。它是老弟的禮物。從這事情,我們知道父母是那麼守諾言的家長,縱然他們知道養了這狗,到最后辛苦的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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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帶回我們家的並非什麼名犬,不過是鄰居阿姨朋友家裡生了一窩小狗,媽媽用一包糖換回來,但我們懷疑,它其實內有名犬的基因,應有四分一是。它毛髮漂亮,眼神凌厲,即使它衰老了,器官都衰竭但還是有股說不出來的神氣。
它忠心耿耿,尤其是對照顧它的人,它都知道。每天帶它“走街”是我和父親的責任,離鄉唸書之后,舉凡我回來的那幾天,就是由我來溜它。每天早上,它必守在門口,看見我們拿著狗圈,即使它懂它即將要被拴,但還是那麼開心地跳躍,週而復始。野性難訓的它也不是沒有跑丟,最后是鄰居幫忙找了回來,回家后,它被父親狠狠罵了一頓,之后它好像就不敢再亂跑了。
以前,一家的狗,就是整條街的狗,往往一有陌生人進入巷子,就響起了一條街的“門鈴”。社區裡如果有人養狗,晚上好像也沒那麼擔心宵小。忠心,在當時來說,是整村子的事。這小狐狸犬高壽,活到14歲才因器官衰竭而往生,它臨走那幾天,家人好幾次找不到它,是在溝渠裡把它抱起來。
這是狗天然的習性,當自己知道即將離開的那一刻,就會尋找一份最后的尊嚴,但在主人眼裡,這是貼心的展現,狗狗為了不想給主人添麻煩,自行解決生死問題。這麼想或許有點一廂情願,不過這也意味著,人和狗,一種相互依偎豢養的聯繫已誕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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