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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閱房‧老去可以很優雅

特約：子若 [email protected]
本期焦點：蘇西摩根斯坦

現代散文家林語堂曾說過：“優雅地老去，也不失為一種美感。”每個人都愛美，於是，都想優雅地老去，但是，如何才算是優雅地老去？優雅是法國女人與生俱來的專利，若要優雅自然，不妨跟她們學習，繪本《巴黎老奶奶的故事》告訴大家，老，可以很從容，也可以很美哦！

當法國以“高盧雄雞”之姿勇奪大力神盃後，全球都把目光焦聚到香榭麗舍大街（Avenue des Champs-Elysees），因為那天有擠得水泄不通的人群在歡呼。換作平日，這條街給我們的是無限時尚與浪漫想像。

作為女人的姐姐妹妹，這街頭巷尾還有連女人都視之為學習對象的法國女人，不為什麼，只因為“法國女人”是優雅的代名詞。眾所周知，她們擅長且善用細緻的態度，從容體會生活細節，進而活出生命豐彩。優雅哲學是她們用一輩子來貫徹始終的一件要事，哪怕老，也老得比別人優雅。

今天給大家介紹的這本繪本《巴黎老奶奶的故事》（1985年），敘述的正是一個來自法國的老奶奶，如何在晚年用自己知性的一面，從容不迫地按自己的節奏過自己的生活。

這樣的文字描寫，很輕易使人想起現年65歲的法國第一夫人布莉姬馬克洪（Brigitte Macron），不知你是否有同感？與布莉姬不同的是，書中的老奶奶獨自住在兩房的公寓裡，孩子們只在享用布里歐（Brioche）的茶點時光才來探望她……

行文至此，讀者多半在心裡升起對老奶奶孤苦伶仃的感慨，也對孩子的感情淡薄而感嘆。然而，巴黎老奶奶並不如此認為，她把一個人的老後生活，活得很好呢！

心境決定處境

哪怕一個人度過白天與黑夜，無所謂，她有個朋友叫“電視機”，可以帶她到世界最遠的地方去；就算現在想做的事一件也做不到，沒關係，至少還能去想，她現在擁有最多的，是值得回憶的事。

她不會為臉上的皺紋而懊惱、不會為白髮戰勝黑髮而憂心、不會為了經常遺忘而煩躁，因為她認為，那張述說許多故事的臉最美！髮色的轉變，不正合她愛轉變髮型之意嗎？為了尋找丟失的一個東西，她可能找到其他十個東西，何樂而不為？

當我們都在埋怨工作辛苦時，她卻說，最辛苦的工作是什麼都不做。哪裡都不能去的她，只好安慰自己：至少我不會穿壞皮鞋啦！當我們有一堆東西卻還想著要其他東西時，連眼睛都看不清楚、手也使不上力的她，卻什麼都不需要。

在這些大大小小的過程，隱藏一個很簡單的道理：心境決定處境！老奶奶之所以活得怡然自得，取決于個人的抉擇，一個轉念可以是天堂，也可以是地獄。老奶奶選擇了自己該怎麼存在就怎樣存在的樣子。

生命走到這個階段，不屈己也不怨天，不屬於這個年紀的無需強留，屬於這個年紀的終究會存在。

縱使我們無法阻止時光在身上留下痕跡，同樣的，也無人可阻止我們用積極的角度看待凡事，你瞧，當老奶奶面對頑強打不開的門時，她說：“親愛的門，讓我進去吧！”她也把孩子通話筒傳來的聲音，乍聽成童謠聲，聽在耳裡，樂在心裡。

老非暮氣沉沉

從書腰上的字眼，我們看到這是寫給身邊有長者的小孩、越來越多皺紋的中年人，以及即將退休的熟齡人看的一本繪本。此話怎麼解？

給孩子看什麼？看一個老奶奶也可以擁有屬於自己的生活節奏；給中年人看什麼？看即臨的年老不可怕，可怕的是心態搶先老化；給退休者看什麼？看不是每個人都可以活到老，當你有機會變老，別忘了如年輕般珍而重之，一樣活得認真自在，我們的首相敦馬不就是最好例子嗎？

老不是沉沉的遲暮，也不是稍縱即逝的黃昏，如同繪本中那位老奶奶一樣，一臉含笑而不語，一身淡定而從容，由裡而外散發非一般靜氣，沉穩對待浮華塵世。她的人生充滿起伏，以致記憶長河佈滿智慧，這些智慧被時光凝練成她此時一身的優雅淡定！

故事的最後，當小孫子問老奶奶是否還想再年輕一次？老奶奶出乎意料之外說“不”，她知道人生既不能重來，也不會有第二條路。走過、經歷過，就且把一路擷取的甜酸苦辣裝在生命行囊里，攜著它一路走到底，老天爺自有最好安排。

【小小背景】蘇西摩根斯坦

蘇西摩根斯坦（Susie Morgenstern）1945年生於美國新澤西州，獲得博士學位後，成為法語兒童作家。在耶路撒冷與法國丈夫初遇時，連法文都還不會說，但至今已撰寫上百本法文書，並被翻譯成十多種語言。

創作的故事充滿幻想和幽默感，作品經常被法國教育部列入課外推薦讀物。在法國尼斯大學任教近四十年，退休後，生活更多樣化，她的作品被改編成獨角秀，並巡迴法國、美國與比利時演出，之後更受邀錄製有聲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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