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金年代(第7篇)‧ 1988年 觀音誕北海碼頭坍塌 32死
1988年7月31日農曆戊辰年六月十九,是華人社會極之注重的觀音誕辰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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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報特別整理報導)
這一天,檳島盛大舉行觀音菩薩花車大遊行,恰巧大山腳聖安納教堂也舉辦了百年遊行,兩大重要節日同一天在檳城舉行,導致全國人民蜂擁而來,搭乘渡輪繁忙來返兩地。
面對洶湧人潮,將碼頭阻塞得水洩不通,連檳州港務局也束手無策。當時的港務局局長雖親自到場巡視,並積極與保安人員交涉,但仍無法疏散激增的人潮。
正當這名局長走下碼頭時,後方即傳來多聲巨響,緊接著民眾候船的平台突然坍塌,站在平台上的人迅速墜落,現場哀嚎滿天。17公尺高的候船平台中間裂成一個V字形,轟隆塌下,人疊人順勢滑落,直壓底層在候船的摩哆騎士,造成死傷無數。
港務局官員見狀,立即趨前施救,逃過一劫的民眾也沒有被眼前的慘劇嚇倒,馬上將墜落的死傷者移出,最終確定死者為32人,包括2名港務局官員,輕重傷者估計1700人。32名死者當中,有14名兒童以及18名成人,最小的只有6歲。
港務局也第一時間出動多台直升機,將所有傷者送往附近的醫院急救;現場一具具罹難者的遺體,大多在坍塌的平台殘瓦下被發現。
不僅如此,部分死者臨死前,更遭受劇痛而死;有者遭倒塌的橫樑削去頭顱,變成無頭屍,有者則遭鐵枝插入眼睛,死狀非常恐怖。
這宗碼頭坍塌意外,震驚全馬,政府不敢怠慢,立即成立皇家調查委員會,由時任國家元首親自委任退休大法官丹斯里鄭明達,全力徹查這宗意外的肇因,還民眾及死傷者一個交代。
有關委員會經過45天的調查,傳召99名證人出庭供証及收集相關文件及照片後,整理出142頁報告書。
時任交通部長林良實在報告書提呈內閣及國家元首後,於1989年9月21日,針對碼頭坍塌案件召開記者會,宣布皇家調查委員會的調查結果外,同時還指明兩名相關人士,需要為這宗意外負起責任。
兩名被指名道姓的人士,分別為渡輪經理哈侖奧斯曼及業務部副總經理湯有全。
有關報告書清楚列明,坍塌的平台依據國際標準興建,坍塌肇因為人潮超額,因此兩人因個人疏忽,導致搭客人數超過平台可負荷的重量,才引發這宗悲劇。
港務局也在事發後,承諾將嚴懲兩名涉及者,同時加快處理死傷者的撫恤金事宜,有效率的辦事能力獲得民眾讚賞。
該局也在3年內,發出418萬令吉給予死傷者的家屬,共解決了1484宗索賠事件,然而兩名被判定負上責任的渡輪高層,則在索賠事件之後,沒有了音訊。
沒有人知道這兩人是否接受了紀律處分,抑或因官官相護,而脫罪獲釋。港務局的不透明處分,引起各界不滿,尾隨而來的則是民眾質疑的聲浪。
兩人到底有沒有為自己的人為疏忽,負上責任,至今仍是一個謎!
剪接:岑家豪
旁述:黃治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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