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瀾:草草不工——要你命的老朋友(1)不抽不入流
說完酒后談煙,我們一家,除了姐姐,都抽煙,哥哥抽了一陣子戒掉,他也是全家最早走的,父母都吸到七老八老,我和弟弟也一直抽到現在。支氣管毛病是一定有的,大家都說早點改掉這壞習慣,但說歸說,至今還在吞雲吐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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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口吸的是媽媽的煙,她抽得很兇,是美國大兵喜歡的土耳其系煙葉“紅印Lucky Strike”,我從中學起學習,向最濃的吸,這個教育算是不錯的。
爸爸抽得較為文雅,是英國維珍尼亞系的“555”和“Garrett”等,打仗時物資貧乏,也抽“黑貓”和“海盜”。
早年抽煙根本不是什麼壞事,還來得個流行,好萊塢片中的男女主角你一根我一根,有時男的還一點兩根,一根送給女朋友,一根自己抽。
我抽煙雖說是父母教的,但影響最深的還是占士甸,他在《阿飛正傳 Rebel Without A Cause》1955年的形象,實在令人嚮往,沒一個人抽得像他那麼有型有款,不學他抽根本不入流。
接著去日本留學,半工半讀,當自己是個苦行僧,抽的當然不是什麼貴價外國舶來品,能買到什麼最便宜的就買最便宜的。
價廉的是,種黃色包的“IKOI”,一包四十丹,連玻璃膠紙也省了,因為我一直抽美國土耳其系的煙葉,這牌子也滲了一點,抽起來味道較接近,反而那些貴一點的“Peace”和“Hope”,用了英國維珍尼亞煙葉,就抽不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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