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约：冯彬霞

沙巴是个适合游山玩水的地方，无论是玩海还是玩山，都不会让人失望。被誉为“神山”的东南亚第一高峰－－哥打京那峇鲁山，就在沙巴。亚庇的天气炎热，海也很Hot（热辣）！在那儿呆了一星期后，我需要Cool Down。所以，我的下一站定在昆达山（Kundasang）。

玩水之后，我就要开始游山了。从大海到大山，气温从35℃以上降到21℃以下。

我从地图上看到亚庇离昆达山很近，直线距离不到100公里，我心想一个小时应该就能到达。上车开了导航后，有些傻眼，94公里路程，导航显示需要两个多小时。再细看，导航图显示的都是蜿蜒曲折的山路，这就难怪了！

来东马之前，每每想到沙巴，首先映入脑海的，总是那开放在热带雨林里的大王花和出没在红树林间的长鼻猴，这两个画面，所以，驶向神山时，我计划顺路寻访沙巴这两大特色…

长鼻猴弥补遗憾

听当地人说，如果有村民发现大王花，就会在路旁挂出布条散发消息，邀请路人一同观赏。于是，这一路上我望眼欲穿，仔细留意路旁消息，可惜最终还是无缘见到大王花。感觉有些遗憾，但很快就释然：天下美景美色那么多，我总不可能阅尽春色。既然无缘，何须强求？

长鼻猴也差点没见着。我原计划顺路从Kawa Kawa河坐船到红树林里找长鼻猴，当我好不容易寻摸到河边，才发现他们的开船时间是下午三点，我到的时候还是上午，只好放弃这个计划，改道去野生动物园。所幸在那儿不但看到长鼻猴，还看到红毛人猿。也算了了一个东马行的心愿。

后无退路 硬着过桥

从野生动物园离开，我继续沿着曲折的山路，朝昆达山方向行驶。

我以平均时速60公里的慢速行驶，在半岛也多次在类似山路上行驶，故我并不担心路况。只是一些偏僻地区路牌太少，难免有些小困扰，我路过这座小铁桥时，很是纠结：这桥允不允许通车？桥的承重是多少？我的车会不会超重？

我四周张望，没有看到任何文字指示牌，此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想找个人探路都难，道路不大，后退的可行性也不大，我几乎没有选择，最终只能硬着头皮开过去。

教堂多 居民英语流利

路牌虽然不多，但这一路上关于教堂教会的告示牌，多得让我惊讶，平均约两公里就能看到一个。

虽然我在马来半岛也见过不少西方教堂和教会，但此事上，没有任何一个州能与沙巴相提并论。车速反正快不了，我干脆在心里默数途中所见教堂。结果很让我吃惊：不足100公里路程，我看到约60间教堂（因为行车，所以不是精确计算）。

我还是第一次在亚洲国家的同一个地区，看到如此多教堂。我猜想，这里应该是和欧洲大部分国家一样，每个村子都有一个教堂。感觉上，似乎沙巴的教堂比法国的教堂还要多，这当然是错觉！因为在法国，每个村庄都有村教堂，就如中国，每个村子都有神庙一样，是一种约定俗成，并没有像沙巴这样，在马路两旁高挂牌子广而告之。

这一路上，看了太多教堂指示牌，眼花缭乱之下，会以为这里的教堂比欧洲国家还多。我想，此处教堂如此多，得从沙巴近代历史上寻找原因。东马两州曾是英国殖民地，当地村民的英文水平，好得让我难以置信。

即使是很偏僻的村庄，很多老人家的英语都说得非常流利，无论是口语还是语法，都用得非常漂亮。这在亚洲很多国家并不常见。即便是在今天的北京、首尔、曼谷和大阪这样的现代大都市，人们的英语水平也没有如此均衡普及。

上帝独爱 风下之乡

就在我才把这些事情理出个小头绪时，我突然意识有另外一件事不太对头－－我在亚庇呆了整整一星期，清真寺和华人庙时有看到，基督教堂和天主教堂见过很多间，不夸张地说，百间是有的（加上这一路上看到的），却没有见过一间印度庙。

细回忆，这一星期内，我没见过一个印度人，这有些不对劲，似乎也“不够大马”。根据我在半岛的生活和行走经验，马来西亚的画风，应该是华印巫三大宗教的寺庙混合存在，又偶尔穿插教堂教会。可是，沙巴为何缺少了印度庙？

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时，耳边突然飘过一句歌词“The answer，my friend，the answer is blowin’in the wind……”我忍俊不禁，咧嘴大笑。真是太巧合又太有戏剧性了。因为沙巴素有“风下之乡”（Land Below The Wind）的美誉，所以，我特意选了这首美国著名的民歌〈Blowing in the wind〉伴行，以解长途沉闷，结果，何止是解闷？简直就是逗乐。

沙巴的毗邻国菲律宾，每年都会受到大大小小的台风摧残，台风经过菲律宾时，并不会使沙巴受损，因此，沙巴被誉为“风下之乡”。

不得不说，上帝是偏心的，似乎格外偏护沙巴这片高颜值的土地。又或许，上帝只是私心太重，不愿让台风破坏他那些美轮美奂的水族馆吧（沙巴的海底有“上帝的水族馆”之美誉）？

吃木奶果闹出笑话

在昆达山的市场，店主非常热情，他打开一种叫做Buah Tampoi的水果让我品尝。我误以为中间那团果肉是果仁，顺手把它扔了，打算吃“果仁”周围的“果肉”，店主一脸惊愕地看着我。

我从他那哭笑不得的表情中，意识到自己可能做了件大傻事，所以，没有继续把“果肉”（其实是果壳）往嘴里送，不用店主解释，我们都默契地爆笑起来。

后来我才知道，Buah Tampoi中文叫木奶果，因为7年才结一次果，所以比较稀有罕见。我旅居大马5年，这是第一次看到。

神山脚下清爽舒适

我下榻的度假酒店就在神山脚下，离牧场（Desa Cattle Dairy Farm）非常近。度假村被茂密高耸的松树林包围，风大，天气很凉爽，早晚间气温在20℃以下，非常舒适。

这种温度适合黑白花奶牛生长，和有利其产奶，黑白花奶牛的产奶量和乳脂量的高低，取决生活环境的气温，通常情况下，0～20℃之间有利这种奶牛的生长。

度假村的房子都是倾斜屋顶的木架结构，黑白花奶牛在山间悠然啃草，我几乎忘记自己身在一个热带国家，某些瞬间甚至误以为自己回到法国阿尔萨斯的家里。

那些不是很高的山丘，看上去像极了阿尔萨斯的孚日山脉，而那高大的神山和半山腰的民居，又会觉得自己是在瑞士的阿尔卑斯山（法国阿尔萨斯省位于孚日山脉下，毗邻瑞士阿尔卑斯山）？只有看到大马国旗时，我才记起这是在大马国土上，我这是在东南亚第一高峰的山脚下。

在昆达山品尝山榴梿

我清晨从亚庇启程，一路上走走停停，当到了能够远眺神山的拿巴鲁小镇（Pekan Nabalu）时，已是下午三点。此处离神山大约40公里，远望过去，山顶云雾缭绕，神山既像个美丽的穆斯林女郎用面纱遮掩着半张脸，又像是个美丽的中国古典美女，犹抱琵琶半遮脸，总之，此时的神山半遮半掩，让人无法看清其真面目。

路过昆达山的市场，我看到交通圈地标是一颗大白菜，便停车闲逛，感觉昆达山和半岛金马仑高原极其相似。气温一样，瓜果蔬菜又多又新鲜，难得看到山榴梿，我要了两个。店主和我说，得悠着点儿哦，山榴梿吃多了会醉人。

他还告诉我，山榴梿一共有五种口味，烟熏味只是其中一种，其他的还有班兰味、香蕉味、薄荷味和苦味。我走遍大马13州，只品尝过烟味和苦味的山榴梿，另外三种还无缘遇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