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创.【爵士现场.优雅女伶Billie Holiday】树上吊着诡异果 | 中國報 China Pre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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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创.【爵士现场.优雅女伶Billie Holiday】树上吊着诡异果

    是有名的优雅女伶,总是花时间打扮得漂漂亮亮,总在鬓发别上玉兰花。唱这首曲子时,她的分句与歌词显得特别贴切,忧伤缠绵的旋律,她唱起来绕环人心。你不得不想到模糊的照片里,挂在大树上诡异的果子。有些黑白照片中,更令人心凉的是,大树周围绕着一大圈人,观望着烧焦的尸体,有的孩子还会用树枝拨弄诡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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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illie Holiday是一位优雅女伶,她总是花时间打扮得漂漂亮亮,在鬓发别上玉兰花。
    Billie Holiday是一位优雅女伶,她总是花时间打扮得漂漂亮亮,在鬓发别上玉兰花。

    听到〈Strange Fruit〉时,她并没有特别喜欢这曲子,同时觉得歌词很诡异,不好拿捏。更别提内容其实是关于美国南方丑陋的一面;是不是一个为民权奋斗的艺人,我们不是很清楚。她是有色人种,在当时的社会确实受到歧视,不过她像很多当时的黑人,选择在夹缝中生存,吟唱着风花雪月。不过当Cafe Society的老板Barney Josephson要求她演唱这首曲子,〈Strange Fruit〉就成了的注册商标,她的版本变成了“权威”,直到今天。

    〈Strange Fruit〉的传说是好几位勇敢坚定的人写的:他们不惧世俗,相向而行。在小说《Cloud Atlas》里,最后一句话是:My life amounts to no more than one drop in a limitless ocean. Yet what is any ocean, but a multitude of drops?(我的生命只是浩瀚海洋中的一滴,不过就是无数水滴聚成浩瀚海洋的!)这几位人物,恰好就是这些水滴。

    著名的Cotton Club、Duke Ellington驻扎的有着最热门爵士音乐的俱乐部,黑人白人还是得被分隔开来。
    著名的Cotton Club、Duke Ellington驻扎的有着最热门爵士音乐的俱乐部,黑人白人还是得被分隔开来。

    Cafe Society是在纽约市,第一家黑白混杂的俱乐部。Cabaret和Club是当时世界风行的潮流聚集点。从上海到柏林,巴达维亚到新加坡,纽约到开罗。

    不过在1930年代,种族歧视盛行的纽约市,甚至在黑人聚集的哈林区,虽然穷困,却开出了Harlem Renaissance这朵代表黑人知识分子觉醒的花;著名的Cotton Club、Duke Ellington是驻扎着最热门爵士音乐人的俱乐部,但黑人白人还是得被分隔开来。


    白人可坐在宽敞大厅面对舞池乐队,黑人只能坐在柱子林立,视线被挡着的后面。今天听这样的故事似乎觉得似乎不可思议,其实在今天这世界,还是用各种不同的标签、权威来分隔性别、宗教、人种、贫富而觉得毫无问题。

    纽约市充满波希米亚氛围的Greenwich Village,开了Cafe Society。
    纽约市充满波希米亚氛围的Greenwich Village,开了Cafe Society。

    歌声里诡异的苦涩收成

    Barney Josephson这位犹太后裔,卖鞋子的商人,在欧洲旅游时,体验了在柏林、布拉格的Cabaret那潜入地下,充满对抗主流的精神,而决定将这样的场域带回纽约。在富二代制作人John Hammond的资助下,Josephson于1938年,在纽约市充满波希米亚氛围的Greenwich Village,开了Cafe Society。

    开张第一场演出,是座上演出嘉宾。所以当Josephson央求演唱〈Strange Fruit〉时,她虽面有难色,不过还是唱了。每次在Cafe Society演唱,这首〈Strange Fruit〉都被安排在她的歌单最后一首曲子。Josephson吩咐说,在这首曲子前,侍应要停止供应餐饮,室内灯光全灭,只剩一盏聚光灯照在脸上。这曲子都会是演出当晚的最后一首曲子,没有Encore,没有为了搞气氛而热闹起来的完场音乐,一切都在最后一个警世音符后趋向沉默。

    是有名的优雅女伶,她总是花时间打扮得漂漂亮亮,总在鬓发别上玉兰花。唱这首曲子,她的分句与歌词显得特别贴切,忧伤缠绵的旋律,她唱起来绕环人心。你不得不想到模糊的照片里,挂在大树上诡异的果子。有些黑白照片中,更令人心凉的是,大树周围绕着一大圈的人,观望着烧焦的尸体,有的孩子还会用树枝拨弄诡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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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鲁迅的短篇小说〈药〉不是提过这样的人吗?他在仙台念医科时不是目睹过这样的同胞吗? 唱着:Southern trees bear strange fruit,Blood on the leaves and blood at the root,Black bodies swinging in the southern breeze,Strange fruit hanging from the poplar trees,Pastoral scene of the gallant south,The bulging eyes and the twisted mouth,Scent of magnolias, sweet and fresh,Then the sudden smell of burning flesh,Here is fruit for the crows to pluck,For the rain to gather,for the wind to suck,For the sun to rot,for the trees to drop,Here is a strange and bitter crop!(南方的树结着诡异果,血染满叶子和树根,黑皮肤尸体在南方的微风中摇晃,白杨树上挂着诡异果,翩翩的南方,园野风光,暴突的眼睛扭曲的嘴,玉兰花的香味,甜美芬芳,突然间,尸体焦味传来,那是给乌鸦叼食的诡异果,让雨拍打,让风肆虐,在烈日下腐烂,从树上凋落,这是诡异的,苦涩的收成啊!)

    模糊照片里,挂在大树上诡异的果子。
    模糊照片里,挂在大树上诡异的果子。

    特约:郑泽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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