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四五十年前，阿布拉莫维奇的《韵律0》对当时社会引起的震撼，至今依然为之感动。为什么当时的行为艺术家，尤其是女性，以身体作为艺术的媒介？这与1960年代由存在主义发展出来的第二波女性主义，提出性别社会建构论、打破父权体制等思想有关。除了文艺界，当时的女性主义影响了社会各个层面。

此外，1960年代美国在越战失利，国内反战呼声高，左翼思潮在西方也在1960年代到了巅峰。1968年法国学运差点闹出革命，随后为了削弱学运力量，700余年历史的巴黎大学一拆为十三。那时除了会看到从女性角度与方法探讨课题的艺术创作，艺术也成为传达自身政治思想和抗争的媒介。

现今还会看到些自述写着“以艺术抗议”的自虐性行为艺术。但我看来，随着类似手段变成套路，例如自我囚禁以抗议不正义的禁锢——大马人为了抗议SOSMA、缅甸人为了抗议禁锢罗兴亚人、中国人为了声援刘晓波、俄罗斯人为了反对普京强权……笼子不一样，那还是自我囚禁，讲的都是强权欺压弱势群体，不法、不正义禁锢的事，长久而言，它们是否能成为具代表性的作品，抑或只是示威行动中的其中一个才艺表演？我没答案。只是一些表现形式，看多了真的脚趾头都知道他们想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