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前一位马来同胞艾迪走入霸级市场啤酒售卖区，对一名华裔啤酒促销员呛声，强调对方要讲马来文云云，还将过程拍摄成影片上载社交媒体，引起网民鞭挞。影片曝光后，很多人留言谴责，甚至对这位同胞人身攻击，这些人身攻击的行为，实属不智行为。

甲洞国会议员林立迎也针对此事报案，面对多方谴责的艾迪，赶紧找林立迎召开记者会公开道歉，对啤酒促销员道歉以及解释自己鲁莽的行为。惟伤害已经造成，道歉也只不过是符合社会一般的道德规范。但是道德规范的约束力是薄弱的，是看到网友骂了自己之后道歉，还是因为有人针对此事报案而道歉，答案不言而喻。

换个角度，今天发生一起撞后逃车祸，受害者被送去医院后不治身亡，现场因修路的缘故没有拍下肇祸司机的车牌，你觉得司机出来自首的几率有多高？显而易见，在没有人证、物证的情况下，司机出来自首的机会非常渺茫，这起撞死人车祸事件结果是不了了之。这不是我杜撰出来的“道德故事”，而是发生在我朋友父亲身上的真人真事。如果肇祸司机被镜头拍到而在社交媒体曝光，你还会同情肇祸司机吗？

无形伤害大过有形伤害

愿意同情司机的人，可说没有人性。在我看来，意图惹事的同胞与肇祸司机一样可恶。虽不像车祸一样导致人命伤亡，影响却是长远的，对种族和谐关系的伤害是刻骨的。有时候，无形的伤害往往大过有形的伤害，就如家暴或强奸案的受害者，外在伤害比不上心灵伤害一样。

究竟是不是肇事者道歉了，事情就可当作没事般，见仁见智。因为对方道歉了，自己也不会少一块肉，而坚持要肇事者道歉的网民，看到肇事者道歉后说过要原谅对方云云，只不过是一种精神胜利法，因为对方都没有受到实际的惩罚，下次说不定还会重犯。

依照过去警方针对某人某字眼涉及煽动种族情绪而展开调查的做法，艾迪的呛声、粗口与国际手势比中指的确值得开档调查。至于要不要控告，那是总检察署的事，也不关我们旁观者的事。我们应该做的，是遇到不平或犯法事情，据实报案就好。

心理学上有种叫做“破窗效应”，意思就是如果小错漏不制止，就会铸成打错，而发表伤害种族情绪的言论必须被惩罚，才可阻吓未来更多同类人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