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书卫:我的志愿 | 中國報 China Pre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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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书卫:我的志愿

    小学的共同回忆很多。食堂的食物,严厉的老师,闹鬼的厕所以及流行的歌曲等,都是在毕业多年后的聚餐会上,重复又重复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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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文题目《我的志愿》也是不能缺席的共同回忆。在我的小学回忆里,《我的志愿》有几个流行职业,它们分别是医生、律师、老师以及护士等。这几个职业之所以最受欢迎,是因为他们都带有很崇高的道德光环,救人于苦难之中是这几个职业的共同性质。是的,老师也是救苦救难的菩萨。学海无涯,这还不算苦吗?

    懵懂的我们,对各行各业都不了解,充其量只是从电视剧或小说里,很表面地去了解自己所选择的志愿,用能够拿到A的写作手法去完成一篇作文。虽然文字和风格都涉嫌抄袭(或为沿袭),但那颗长大后要做个有用的人的心是真善美的。

    我第一次发现到学生有不同的志愿是在十多年前,她在《我的志愿》里写的是歌星。我觉得是卫星电视的歌唱新秀比赛给了新生代这个梦想,一夜成名不再是梦,星光不再是遥不可及。今天,她是工料测量师,虽然没有完成志愿,但我觉得无妨,敢梦敢想本来就是儿童的权利。

    乐在其中工作

    我有一位同学,我不知道他自小在作文里的志愿是什么?但我知道他从小就想赚大钱,非常向往金光灿灿的生活。至今的每一次见面,我们的课题中都涉及投资和商机。赚大钱算不算志愿我不知道,我只记得我曾经对老师打趣说,我的志愿是大慈善家,因为大慈善家都是百万富翁,结果被没有幽默感的老师嘲讽了两句。


    某电台里有一位负责清洁卫生的阿嫂,赤脚是她的招牌,蹩脚的马来语也是,见到谁她都称呼对方Lumbar One,人人都很开心。投资有道的她每年都会去几次国外旅行,去过的国家比我买过的鞋子还要多,一对鞋子算两次。前些年她说要去五个“丹”旅行,她也不是很清楚位置,聊了一下才知道原来是哈萨克斯坦、吉尔吉斯斯坦、乌兹别克斯坦、塔吉克斯坦以及一个不知道什么坦。一个隐形富嫂藏身在电台做清洁卫生,难道这是她的志愿?

    最近办的小小DJ工作坊里,在最后一天问学生感受如何,长大后还想不想当DJ?本以为大家都会很兴奋地给予正面回应,但好几位学生都犹豫了。原因不是因为工作性质,而是薪酬考量,要看看当DJ能赚多少钱,才决定要不要放弃之前的志愿。一方面,我觉得这些学生委实认真得可爱,另一方面又感叹今天的小学生想得太多了。

    现实中,志愿和钱途很取舍。但我还是希望小学生能够勇敢地、没有顾虑地去选择自己的志愿,有一天你会发现,做自己乐在其中的工作,那种快乐的高度是高薪酬给不到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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