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国，吃的用的大如连锁店如必胜客，或路边摊或挑了一箩筐的水果贩，都问你微信付款。摇头说我是外国人没微信，他们会一脸惊讶：怎么可能？你中文说得那么好！我的导游告诉我们，他已经半年没带钱包出门了，因为已习惯无现金交易。

五角钱像牛车轮那么大

于是，当我们建议小学校园以无现金交易，我当下反应是——我们准备好了吗？当我和两位资深长辈谈起此事，他们的看法不是在于机制上的准备，或者食堂经营者面对何等的困难，而是孩子们对金钱的观念，可能会因此改写。“我们以前，一角一角算，买东西时锱铢必较。不见一角钱或落了钱，那天没了午餐吃，哭的不只是饿肚子。”老人家说。我点点头，也是。以前的我们，也是一角钱一角钱这么攒的。“五角钱好像牛车轮这么大！”港剧是这么说的。

然而，当金额变成一张卡，孩子们会清楚自己花了多少钱吗？数学课里教导的钱币和纸钞，除了加减乘除，孩子们还会学到什么？会不会有一天，我们告诉孩子：我没钱了，他会瞪大眼睛说：“怎么可能？你哪会没有钱了呢？不是还有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