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书卫:那些年的奖杯和那些人 | 中國報 China Pre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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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书卫:那些年的奖杯和那些人

    一个奖杯到底有多重?我没有称过。现在想称也找不到奖杯了,曾经给过我些许虚荣的奖杯,现在已经被收藏到屋里最阴冷的角落,无人问津。在我办公室橱柜展示的,都是担任评委的感谢盾以及热心教育的锦旗之类的。我嫌比赛中得到的奖杯和奖状太庸俗,一直都没有把它们摆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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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代表学校参加吉隆坡校际比赛的8、90年代,在学校是老师负责训练的,在家里则是父母负责陪练,不像今天,在赛场随手用黑板擦一丢,轻易砸到某某播音员指导的高足。

    过去求学时期拿的奖杯,大多数是口才类的。计有演讲、讲故事、诗歌朗诵以及唱歌等等。我没有拿过我的奖杯去应征,也没有拿过奖状去求职。奖杯的光环,随着毕业烟消云散。甚至是奖杯上的闪闪金光,也会随着岁月流逝渐渐褪色,金银铜的色泽变得相近。那些年一起比赛的那些人,在多年以后,水平是否还保持着金银铜的排列次序?

    苦苦熬出今天成就

    那些年没有社交媒体,我们无法跟志同道合、惺惺相惜的对手留个微信或加个面子书好友。在这门艺术的道路上,都是各自爬山,就算有缘,也要在多年后才会有交集。学生时期的比赛对手中,我在成年后见过两位。虽然大家都在不同领域,但见面时我都能从彼此身上找到当年相同的回忆。

    一位是马来西亚男高音陈颖豪。在中学时期,我们在校际歌唱比赛时碰面。当年,他拿了男声冠军,接着跟女声冠军傅晓丽强强对碰,再下一城拿下全场总冠军。傅晓丽是何人也?因为她是我的同学,所以我才记得她。我要说明一下,要不然看官们会以为我有记住对手名字的癖好。


    几年前我在蒋勋的讲座会上偶遇颖豪,言谈中发现我还主持过一场他参与的演唱会。我说出他当年参赛的歌曲,“乌苏里船歌”和“高高太子山”,他非常惊愕我记得这些往事。对于我当年比赛唱的歌,他不可能记得,因为我只是一个小小马铃薯。

    另一位是多才多艺又多栖的梁佑诚。他是我中学辩论的对手。我们的交集只有那么一次,结果是我方输了。毕业后,他在五光十色的主持界和歌坛努力,还拍过电视剧,而我则在暗无天日配音间奋斗。他在明我在暗。

    后来,我发现他多年来一直带着中学生辩手东讨西伐南征北讨,最近还拿了世界冠军。我也曾给我母校的中学生指导诗歌朗诵,所以我们在面子书里的话题就多了。没想到昔日的对手,今天我们都不约而同地走上了教练这条呕心沥血的不归路。

    我昔日的对手,就只碰过这两位。他们今天的成就,不是靠一座座奖杯堆砌出来的,这一条路是咬紧牙根、苦苦熬出来的,奖杯只不过是一种记录,提醒自己不要自满。

    那些为了让孩子收集奖杯而“招式”尽出的人,你的宝在这条天道酬勤的大道上能走多远?绝对走不远。不信我,你可以去问问颖豪和佑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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