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明家《优惠政策,能帮助刘姥姥脱贫吗?》
乡下穷老太刘姥姥教训女婿王狗儿,说他好高骛远、窝囊,小时候“托着那老家之福,吃喝惯了”,如今就懒于操劳耕田,没了钱就瞎生气(引《红楼梦》第六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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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姥姥后来没法子,进京到远亲荣国府里走动,讨了20两银子回来。
刘姥姥二进荣国府,又得108两银子和各式贵重物品。
三进荣国府时,贾家豪府已因抄家浩劫,落得萧条潦倒局面。
经过那么多年的土著优惠和扶助政策,从1970至1990年的新经济政策(NEP),1990-2010年的国家发展政策(NDP),到新经济模式(NEM),政府花了庞大财力、物力和人力,到底有没有成效?
马来亚大学政治经济学家Edmund Terence Gomez教授提供的这些数字,有助于局部回答这问题:
1969年,土著上市公司股权经只1.5%,非土著为22.8%。
2008年,土著股权达到21.9%,非土著34.9%(见《The Malaysian Reserve》2018年8月29日报道)。
没捷径提升族群竞争力
有趣的是,林德宜博士领导的“亚洲策略与领导研究院公共策略中心”2006年2月发表的报告显示,土著股权已达45%,远超NEP的30%目标,但当时巫统领导却坚持,政府计算的18.9%才正确。
21.9%?18.9%?还是45%?市井小民从来没能力去判断。
民众应该质疑的是:从NEP、NDP到NEM种种扶持计划,政府有没有进行过系统性、科学化调查研究,去探讨计划成果如何?若不见效,原因是什么?应如何加强改善?“共享国家”宏愿的种种教育和经济指标,到底是什么?
但即便没有大规模研究调查,民众却也可以从各种数据,看出NEP经过20年实行后,明显出现太多舞弊和毛病。
留美医生Bakri Musa在著作《The Malay Dilemma Revisited》(2017年4月出版)里提到许多NEP的弊病;作者在部落格介绍这本书时,形容NEP培养了马来群众“租赁经济思维”(rentier-economy mindset),藉着轻易得来的资产、工程合约、投资,轻松收取利益;
这种心态严重弱化马来人竞争能力,乃至于他在书里严厉批判:没有任何捷径可以协助提升族群的竞争力,包括固打制、特权等,也没有任何族群可以永远躲在保护壳下。
扶持计划应惠及弱势群体
根据2015年大马经济策划单位(Economic Planning Unit)提供的数据显示,大马高收入T20群体多为土著(53.8%;华裔只有37.05%),但马来人贫富差距很大:T20和B40的比例是16.3和44.7%(相比华裔较均衡的29.7对28.0%)(见《Malaysiakini》2015年11月26日报道)。
2018年9月27日《The Edge Malaysia》也曾报道(数据来源不详):2004年超过一半提供给土著营销入口车的6.6万个AP(Approved Permits)里(和2005年6万8千个准证),都给了4位马来人;另,只有土著可参与的国民投资公司(Permodalan Nasional Bhd)里,约10%的资金持有人,就霸占了80%的股权!
NEP能不能帮助大部分土著和马来人?以上种种数据很可能就给了答案。
更重要的是,2008年之后,政府就没有再发表土著上市公司股权的相关数字;这10年内,土著群体表现如何?有没有更进步了?
若没有这些数据,政府如何制定新政策?
纳税人肯定不想让自己辛苦赚来的血汗钱,滥用在不求上进的王狗儿身上。
毕竟,扶持计划应该惠及弱势群体的基本需求,而不是喂养部分人贪得无厌的奢华欲望。
别忘了“刘姥姥三求荣国府”的教训:靠山山会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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