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逸山《印尼观察:黑手秩序,东亚典范?》 | 中國報 China Pre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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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逸山《印尼观察:黑手秩序,东亚典范?》

    上篇提到印尼当年在苏哈多统治下治理经济的所谓“柏克莱黑手党”。此黑手党之所以在当时的情况下有所必要,主要还是因为苏哈多的前任、印尼国父苏卡诺一味靠“理念”与口才来治国,对内好大喜功地大事花费来建造一些白象工程,对外则耀武扬威,做出一些什么要“粉碎”当时新成立的马来西亚(以圆其马来群岛归于由他所领导的一统的理念)等莫名其妙的鲁莽冒进之举,令军费高涨,而政府的钱一不够用,竟变相地印更多钞票,结果当然是如许多非洲与南美的发展中国家般,造成通货膨胀、民不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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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遭到无情镇压

    所以苏哈多虽然一介军人,但一上台便感受到经济改革的重要。苏哈多以更为实干的“新秩序”政策来取代苏卡诺的“引导式民主”。“新秩序”在政治权威方面极为强硬,即以军事式铁腕来统治印尼,几乎完全不准有政治上的异议,否则即会遭到无情的镇压。但在经济建设方面,苏哈多则“放任”柏克莱黑手党们以更贴近西方新传统资本主义的模式来发展经济,譬如说把一些国企私营化以增添其经济活力等,配以更合理的货币政策。果然在苏哈多治下的印尼,除了最后一年因为亚洲金融危机而应声而到,否则都有蓬勃的经济增长率。

    在某种程度上,这也是东亚与东南亚当年“成龙成虎”的一帖“良药”,即在政治上专制,在经济上则紧贴资本主义的运作。从现在这些地区许多已然真正民主化的角度回看,大家可能对这帖“龙虎”“药剂”感到很不以为然,认为彼等是建立在践踏人权、欺压民主自由的基础上的。但是别忘了,当时的另一选择则为不折不扣的共产主义,抑或是如非洲般的既专制而又跑社会主义国有化的路线,结果一路穷到现在。

    垄断式获暴利

    无论如何,对于许多无论是发达或是发展中国家来说,特别是大型企业的国有化都是极为富有吸引力的,因为政府一方面得以因此而制造许多必须依赖政府(也就必须支持执政者)的工作岗位,另一方面如是天然资源开发等几乎包赚钱的领域则可增加财政收入。英国直到上世纪七十年代尾撒切尔夫人上台当首相大搞私营化前,也还是在很大程度上如社会主义国家般许多大型企业也还是国营的。我国则直到当下仍由国油公司来垄断石油的开采。

    所以,这柏克莱黑手党在推动印尼经济发展时,也不完全是没有阻力的。特别是如原产品价格高涨时,即便是苏哈多也考虑过把一些相关企业国有化。但每当经济碰上难关时,他也还是要找柏克莱黑手党的成员们“出山”来搭救。当然,也有人说,他们所推行的私营化,实际上是把一些利润丰厚的公营事业转入政商勾结的朋党手中,让后者得以垄断式的获取暴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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