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明家:男男剑击科学观
政治,永远都是扑朔迷离,男男性爱短片风波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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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木兰诗》说的:“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
雄兔脚上毛发蓬松,雌兔眼睛毛蓬松,两只兔子一起在地上跑动时,就很难分辨雌雄(说的是花木兰女扮男装代父从军,穿上战袍后,分辨不出是男或是女的)。
华人地区有对同性恋者贬称“兔子”的说词,相信就是源自《木兰辞》的“安能辨我是雄雌”;也有说是因为兔子有同性性行为的习惯,说法莫衷一是。
在人类男男性爱关系,或同性恋行为里,我们常以为其中一方一定是女性化的;或者,在肛交(anal intercourse)行为中,有固定的“给”(give)和“受”(receive)角色扮演。
无法从外观分辨
但美国行为医学家David Moskowitz于2008年8月在《Sexual and Relationship Therapy》期刊发表一篇论文,阐明“给/受”角色,经常是“变换不定”(versatiles)、扑朔迷离的关系。
男同性恋关系里,也一样扑朔迷离,无法从外观分辨谁扮演什么角色。
科学家唯一可以掌握的,是找出同性恋的行为特征和种种生物变数之间的关联,包括DNA。
1993年,美国科学家Dean Hamer研究40个家庭里有同性恋成员的样本,发现X染色体上“Xq28”DNA片段和性倾向有正相关连;另一科学家Alan Sanders使用全基因组关联分析(GWAS)方法,并扩大取样(逾千余位男同性恋者),也发现男性性倾向和一些基因有关联,这包括Dean Hamer报告的“Xq28”DNA片段、13号染色体的神经发育基因SLITRK6、14号染色体的TSHR基因、8号染色体的中节周围(pericentromeric)区域(引1996年7月《科学》、2015年5月《Psychological Medicine》、2017年11月《Scientific Reports》等期刊论文)。
Xq28后来被媒体渲染为“同志基因”,即便是科学家只能证实这些DNA和同性恋“有关联”,但不代表它们是“主谋”,也无法肯定这些基因在“性倾向”(sexual orientation)有多大影响力(Xq28的导因系数只有2.5%),更无法论断“同性恋行为是先天的,不是因后天环境的影响”。
达致政治目的
目前能够确定的是,“性倾向”和人类多数特征一样(比如身高),是多因多缘的;这里头的影响因子,包括遗传基础的DNA、环境、胎儿发育、饮食、药物等等,都有可能是引起同性恋行为的导因。
科学研究发现,同性恋也是自然界的其中一种生存形式;动物界的“雄──雄”或“雌──雌”同性性行为物种名单很长,除了兔子,还包括了蜘蛛、企鹅、海豚、鱼、鸟、鹿、甲虫、蝙蝠、猴子等等等等,都被观察到有同性性行为的特征。
除了马来西亚人类的政坛,动物界的政治斗争,也有使用“男男性爱”扑朔迷离的手段。
差别是,在动物界,这种手段是“一方愿打,一方愿挨”的模式,来达致互惠互利的政治目的。
例如,巴诺布猴(bonobo)会通过“雄雄性交”,利用高阶位、势力强的雄猴,加强自己实力和提升族群里的地位;发生冲突的哥儿们也用生殖器官,互相“剑击”慰抚,或者爱抚对方笔直剑身和剑尖,来避免发生战争的危机。
这种扑朔迷离的“做爱,别作战”(make love, not war)剑击科学,是巴诺布猴的政坛生存本能,也是马来西亚政客永远无能理解的深奥哲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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