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德和:写意写—— 罗马尼亚钢琴奇才 Dinu Lipatti最后演奏会 | 中國報 China Pre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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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德和:写意写—— 罗马尼亚钢琴奇才 Dinu Lipatti最后演奏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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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钢琴家一生可能演奏超过千场音乐会,有些是周而复始的作业,当中有些是不堪回首的,所谓的“bad nights”,但有些音乐会,基于某种特殊原因被赋予特别的历史意义,比如1965年,荷洛维兹息演近12年后,重返舞台的卡内基演奏会(Horowitz 1965 Historic Return Concert);或一1958年,里赫特在保加利亚苏菲亚那场受感召的独奏会(The Sofia Recital),又或者爵士钢琴家Keith Jarrett的Koln Concert,这些音乐会的名词,都将永远联系着以上音乐家的名字。而同样具有传奇色彩的,是1950年9月16日当晚,丽帕蒂在法国贝桑松所给的最后一场演奏会。这场演奏会是他全心奉献于音乐的献礼,充满悲怆的弦外之音,因为三个月后的他便撒手人寰,当年他才33岁,成为天妒英才的最佳写照。

    1939年,丽帕蒂在巴黎演奏了第一场演奏会,以超卓的钢琴技艺和音乐造诣,他不单吸引了一众爱乐者的追随,也赢得同行音乐家赞誉,钢琴大家如Arthur Schnabel、Wilhelm Fischer、Wilhelm Kempff、Nikita Magaloff和指挥家泰斗Arturo Toscanini都是他的拥趸,里赫特听过他演奏的巴哈第一号组曲后,在他的音乐日记里大赞他是卓越的钢琴家,赞叹其音色之瑰丽,同时也展露巴哈音乐的天才,说比起顾尔德的版本,丽帕蒂的演奏更能打动他。

    丝毫未减其震撼力

    四年后不幸罹患霍奇金氏淋巴癌后,身体状况日渐衰弱的他,缩减了大部分现场演奏邀约。但他也在那时候接任了日内瓦音乐学院钢琴教授一职,直到1949年。这段时间,陆续接受放射治疗的他,录制了许多优秀的演出,与意大利指挥Alceo Galliera合作的葛立格协奏曲,和卡拉扬合作的莫扎特第21号协奏曲,都成为这两首曲目的权威版本,丽帕蒂在前者的作品当中,特别是第一乐章华彩部分所表现的爆发力,和在第三乐章中,民族舞蹈风格的节奏韵律上的展现,至今仍丝毫未减其震撼力。

    多得当时哥伦比亚录音公司的第一旗手Walter Legge的怂恿与鼓励,丽帕蒂终于答应再次录音。在经过本身完美主义的筛滤后,他录制了最接近完美的萧邦第三奏鸣曲和拉威尔的《笑匠的晨歌 Alborada del Gracioso》。1950年5月面世的新药Cortisone大大提升了丽帕蒂的体力,好转的健康让他顺利录制了传世的萧邦圆舞曲集、莫扎特A小调奏鸣曲、巴哈降B大调第一号组曲,和萧邦空灵的降D大调夜曲(op.27 no.2)和船歌(Barcarolle op.60)。


    丽帕蒂在贝桑松演奏会当天,受尽病魔折磨,令人担忧的高烧耗尽了他的体力。在他的主诊医生劝服取消演出不果,和接受药物注射后,他坚持完成最后一次的音乐侍奉。被扶持上台后的他为了节省体力,整场演奏会在曲目更替之间,都没有返回后台。

    他的巴哈简朴透明,直达曲中原意,他的莫扎特和萧邦令我想起卡尔萨斯说的:“你必须像演奏莫扎特般来演奏萧邦,像演奏萧邦般来演奏莫扎特,即使某些曲子中有明显的错音与瑕疵,但在他的音乐面前都变得微不足道了。

    遗憾的是,丽帕蒂因体力透支,无法完成萧邦圆舞中最后一首降A大调(op.34 no.1)。据说,后来他重回舞台(没有录音可循),弹奏了最后一首安哥:巴哈合唱曲“耶稣,我心所慕”(Jesu, Joy of Man’s Desiring),这首他在巴黎第一场音乐会中,所演奏的第一首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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