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萝夏:入微──姚莉感激的人
相信姚莉厚道,看过两个她的访问,都感激严华与白虹,他们都是旧时老上海的音乐人。知道周璇历史的人,大都知道严华。严格说来,周璇即使不是他捧红的,也是他一手发掘培养的,绰号“桃花太子”的严华,是周璇的第一任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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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莉肯定是由严华发掘提拔,给予她歌唱事业的第一个机会。姚莉几乎在每个访问都不忘提这件事,可见她多感激严老师。
姚莉是在上海参加电台播音时,刚好在现场的严华听到她的歌唱,立即赞好,更坐言起行为她作曲录唱片,让她有机会成为歌星。严华改编湖北民谣为《卖相思》,让姚莉一曲大红(多年后,香港永华焚毁的电影《红娃》,一首插曲就是用《卖相思》的调子)。因为姚莉红了,拉哥哥姚敏加入歌坛,可以说严华对姚家影响巨大。
当时上海两个最红最受欢迎的歌星周璇与姚莉,都是严华发掘的,严华是她们的伯乐。
严华唱歌,也有作曲家身分。虽然在当年,他的名气与成就是不及黎锦光、陈歌辛、姚敏与李厚襄,但他那首《月圆花好》,成绩确实不凡。
第一次看到姚莉在访问中感激白虹,还真的稍微吃惊,当然是因为自己的小人之心——一个歌星会对另一个歌星示好?
在姚莉初入歌坛时,白虹是地位仅次于周璇的红歌星,那时她还是黎锦光的妻子(后来分手)。姚莉说,白虹虽是红歌星,却很照顾她这位新秀,处处提点,指导她普通话。姚莉也称道黎锦光,她遗憾后来到香港后,因为局势而不敢与白虹等人联络,是怕连累他们。
姚莉说,周璇待她也很好。只是她也说过:当年如果由她来唱陈歌辛作曲填词的《永远的微笑》,她相信会唱得比周璇好。(姚莉八十多岁时接受访问,坦白笑称很年轻时暗恋陈歌辛,更笑说很多人都暗恋他。陈歌辛是著名的美男子,李香兰差点就要嫁他。)
据说,《永远的微笑》原本是想给李香兰唱的,歌迷不妨想像一下。姚莉后来确是重录《永远的微笑》,几乎是她告别歌坛所录的最后一首歌。如果姚莉是在上海时期她认为可比周璇唱得更好时录这首歌,相信成绩肯定不同。时机很重要呀!谈情说爱要趁早,唱歌也一样,时不予我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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