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红成为全球各地的当红梦想职业，随着这股社群媒体大潮流，以及电脑制作图像（CGI）技术的精进，开始出现了一群由电脑程式设计的 “人工网红”，这些虚拟角色拥有逼真的五官、吸睛的时尚配搭、自然的动作，还有细心设计的性格。他们混淆大众对真假界线的认知，与 “人类网红”一同在社群平台上发光发热……

你介意追随的网红，是用电脑制作图像（CGI）技术打造出来的吗？如今有报告显示，很多人似乎一点也不在意，甚至比起真人，更投入在这些虚拟角色的内容中。

十几年前，人们便开始担忧被AI与机器人所取代，然而在社群媒体蓬勃发展下，如今的网红们，更需要担心自己的饭碗不保。

社群媒体分析机构HypeAuditor发布了一份“2019年顶尖虚拟Instagram网红”报告，揭露虚拟网红在Instagram上的各项关键数据。

无论虚拟网红到底是真的引发了热潮，还是只是个别案例偶然的成功，根据HypeAuditor的调查，在各个追随数区间，比起真人网红发布的贴文，网友更喜欢和虚拟网红互动，虚拟网红每一则贴文，都比真人网红高出3、4倍的互动率。

那么，关注虚拟网红的又是哪群人呢？调查指出，虚拟网红的核心观众是18至24岁的女性。

值得注意的是，高达11.2%观众属于13至17岁的“Z世代”，对于Instagram的用家组成来说，这是个非常大的占比。

尽管这些虚拟网红不是真人，但在某种角度而言却更有“人性”。就以目前拥有最多追随者的虚拟网红米凯菈（Lil Miquela）来说，她敢于表达自己的想法，冲撞社会观感，为弱势族群发声。

就如网友对米凯菈的评论，她做的每件事都不完美，但让她更像活生生的人类。她让人们感动、好奇，并且影响了许多人。这时，她究竟是真是假，已经没有人在乎，人们非常乐于和她互动。

目前，突破100万追随人数的虚拟网红仅有米凯菈一人，据调查资料显示，米凯菈单则贴文的互动率，是同等级人类网红的4倍左右。

营运成本高
经营费时耗力

虚拟网红能永远保持良好的形象、年轻貌美，没有花边新闻、八卦缠身，有的还能随时出现在世界各地，似乎各方面都比人类占尽优势。

然而，与真人网红相比，他们最大的劣势在于每一则贴文，必须耗费庞大精力与成本，经过缜密的设计与安排，无法像一般网红拿起手机随意一拍，就是一则日常贴文。

目前在虚拟网红追随人数排名第2的Noonoouri，其背后团队透露，普通一则贴文就必须耗时2至3天准备，而短短一分钟的影片，他们就得花费4至8星期时间制作，背后心力远超一般真人网红。

这反映在贴文的发布数上，无论追随者多寡，虚拟网红的平均发文数均少于一般网红，尤其在低追随人数的区间更是如此。对于变应能力较薄弱的虚拟网红，制作精美的3D建模，在人力或财力上都是一大负担。

这也导致许多低追随人数的虚拟网红就此“香消玉殒”，HypeAuditor指出，过去一个月内，高达23%虚拟网红没有发布任何贴文。

另外，碍于3D建模的高成本，也有部分虚拟网红采用脸部是虚拟，但身体是真人的方式呈现，例如当前位居追随人数第3，来自日本的Imma就是如此。

虽然虚拟网红人数远较真人网红少，这个市场仍在继续成长，在过去3个月里，约70%虚拟网红的追随人数呈现正成长。

HypeAuditor的调查显示，当红的虚拟网红大多数不会局限于Instagram一个平台，积极扩张触及YouTube、Twitter等管道，与真人、真实世界互动是受欢迎的重要元素。

VTuber→虚拟网红
酝酿大商机

早在2015年，法国时尚品牌LV就找来日本电玩《最终幻想XIII》系列女主角“雷光”担任模特儿，这可说是虚拟网红的一个开端。现在，部分品牌也开始仿效转而拥抱这些虚拟代言人。

去年法国时装品牌巴尔曼（Balmain）就聘请3位虚拟网红模特儿，出席行销活动；巴西零售巨头Magazine Luiza也创造了一位名为“Lu do Magalu”的虚拟网红作为宣传；今年4月时，肯德基也为创办人桑德斯上校建立虚拟网红形象。

原来，这类虚拟网红或虚拟偶像的趋势，不仅仅发生在Instagram。从数年前开始，日本便掀起了“VTuber”旋风；所谓“VTuber”是虚拟YouTuber的缩写，一种由真人在背后扮演3D动画角色的YouTuber形式。

戴着大大的粉色发箍，名为“绊爱”的虚拟角色，便是VTuber的开山始祖。绊爱频道A.I.Channel在2016年底推出，3年期间已累积267万订阅数，更曾获邀登上电视，在NHK、BS日本等频道节目上出现。

绊爱背后的经营公司Activ8创办人大阪武史透露，与一般的动画角色相比，VTuber可以让观众相信，他们是真实存在的，而这种存在感就是他们吸引人的部分。

市场研究机构User Local估计，目前有超过9000个VTuber频道，不过大多数受欢迎的频道，都是由如Activ8等少数大公司掌握。短短几年时间，VTuber已经从小众的次文化演变成庞大商机。

人工智能加持
自创歌曲

位于伦敦的新创公司Auxuman，也推出一位AI虚拟歌手Yona，这是虚拟网红的另一种存在形式。Yona基于人工智能而建立，使用大量音乐、文学资料进行训练，不仅能自行创作歌曲，还能从网友们的反馈中，检讨音乐内容。

Auxuman创办人Ash Koosha透露，Yona的音乐、填词等内容，大多数由AI创作，他则负责混音及产出最终面世的歌曲。目前公司旗下拥有多位AI歌手，期望未来能以授权的方式表演，或者为品牌代言。

正如Auxuman在虚拟网红结合AI的做法，HypeAuditor研究报告作者尼克巴克兰诺夫（Nick Baklanov）认为，虽然目前大多数虚拟网红都是由人类在背后营运，未来虚拟网红将会连上AI，届时，网红社群的局面也将发生变化。

Lil Miquela
最火红矽谷虚拟网红

当今最火红的虚拟网红就是Lil Miquela，于2016年诞生，是由矽谷资助的洛杉矶科技公司Brud所创造的虚拟角色。

她现在已有超过160万名Instagram粉丝追踪，而且每个月也有超过8万名听众，在Spotify上收听她的歌曲。今年5月，Lil Miquela与时尚超模Bella Hadid一起，在Calvin Klein的宣传广告同台演出。

Imma
最逼真虚拟模特儿

随着韩国流行审美观及日本的影响，日本虚拟模特儿Imma在网络上窜红。她现在有属于自己的Instagram及Twitter账号，也已经累积了上千名粉丝，会追踪她的流行配搭及逼真的照片。

目前，Imma被公认是社群媒体上最拟真的虚拟网红之一，并出现在今年2月日本平面设计杂志《CGWorld》的封面上，根据Imma的创作者CG动画制作公司ModelingCafe说，他们将Imma的头部3D动画设计，转接到真人身体及真实背景上，所以才会如此逼真。

KFC Colonel Sanders
肯德基爷爷化身帅哥

肯德基（KFC）最近在社群媒体上，推出CGI动画制作的新版品牌形象大使桑德斯上校（肯德基爷爷），而不是找来知名的真人演员演出。

制作团队从贴满了真人IG网红的板子上获得灵感，再从中拼凑出新版的肯德基爷爷。

肯德基数码与媒体总监Steve Kelly如此说：“这是我们对广告业界开个大玩笑的好机会。不过，大众对虚拟网红的喜爱，却非常真实。”

文、图：互联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