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客室.週末架勢堂 笑傲56個國家89位高手 全球最搞笑 | 中國報 China Pre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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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會客室.週末架勢堂 笑傲56個國家89位高手 全球最搞笑

     在訪談中,哈利依斯干達暫時收起充滿喜感的表情動作,雲淡風輕地述說人生故事。他聲稱,在舞台下,他樂于當個細心的觀察者,長久下來也習慣了一個人獨處。
    在訪談中,哈利依斯干達暫時收起充滿喜感的表情動作,雲淡風輕地述說人生故事。他聲稱,在舞台下,他樂于當個細心的觀察者,長久下來也習慣了一個人獨處。

    特約:子若
    圖片:連利元/受訪者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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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登場
    大馬棟篤笑始祖哈利依斯干達(Harith Iskander)
    “光頭胖大叔”是大馬著名棟篤笑諧星哈利依斯干達(Harith Iskander)的標誌性外形,他不介意別人如此形容他,還以此來作為自己棟篤笑的笑點;恰恰也是這個有趣、生動、易記的視覺形象,讓他即使不說話,只要適量的肢體動作和臉部表情,就可以讓大家喜從中來。這是天生一塊笑匠料子,不過“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學不成材”,他耗了27年的時間來把好料磨成了材!

    去年杪,哈利依斯干達飛到了遙遠的極地小國——芬蘭,參加了由美國笑聲工廠(Laugh Factory)舉辦的2016年“全球最搞笑之人”(Funniest Person in the World)的最后階段比賽,成功摘下這個讓國人與有榮焉的名堂。

    在1979年成立的笑聲工廠是美國乃至世界著名的喜劇俱樂部,他們長期表演美國熱門的喜劇劇目,曾經在笑聲工廠演出的當地家喻戶曉笑匠,計有:艾迪墨菲(Eddie Murphy)、羅賓威廉斯(Robin Williams,1951~2014)、占凱利(Jim Carrey)、提姆艾倫(Tim Allen)、路易安德森(Louie Anderson)、羅珊芭爾(Roseanne Barr)等人。

    90年播種,今日笑著豐收

    除了棟篤笑表演,笑聲工廠也舉辦比賽,“全球最搞笑之人”是這個喜劇俱樂部舉辦的雙年比賽,2016年它迎來全球56個國家的89位搞笑能者的參加,哈利依斯干達是那位一直笑到最后並登上此寶座的人。有了此頭銜的加持,他可說是當之無愧的“搞笑王”了!


    在贏得此珍貴頭銜之后,他其中要履行的一項任務是,今年將啟程前往美國進行巡迴棟篤笑表演;這麼一來,這不只是他走向世界另一個階段的開始,同時也意味大馬與世界喜劇舞台接軌的新篇章。

    棟篤笑(粵語讀音:Dung Duk Siu)其實就是獨角喜劇,英文稱為“Stand-up comedy”,這個中文譯名源自于香港藝人黃子華,他在1990年后開始這種表演時,中文並沒有“Stand-up comedy”的譯名,他于是譯之為“棟篤笑”,廣東話裡面“棟篤”就是站直的意思。

    說來巧合,哈利依斯干達也是在1990年以后種下此表演形態的種子,如今,迎來了開花結果的階段,成功譜寫一段勵志故事。從芬蘭回國后,在2017年開始前,他終于撥冗做客《架勢堂》,並暫時收起平日充滿喜感的臉部表情,一本正經地聊著他的來時路,以及舞台下的另一個他。

    一切發生,不在計劃之中

    哈利依斯干達于1966年出生在柔佛州新山,成長地卻是吉隆坡淡江(Ulu Kelang),在那裡他過著一般城市孩子該過的平常歲月與成長生活。令我好奇的是,今天的他是否打從小時候開始骨子裡就流著詼諧的喜劇細胞?他很快就予以否認,“我不認為如此。”但是,從他昔日中學同窗同學的憶述中,卻有不一樣的說法,“他們說,我以前是班上的小丑,總是愛講故事跟製造笑點……我其實已經記不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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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他理應是天生的棟篤笑料子,對此他微笑回應說:“這一切的發生都不在計劃之中!”憶述當年,他認為自己不是讀書的料子,所有需要死記硬背的科目都不在其掌握之中,倒是藝術、英文及數學讓他品嚐到豐收的滋味,“數學也是因為我有個好的補習老師哦!”

    在考完大馬教育文憑考試之后,他以為享受的日子可以開始了,“原來事實不是如此!”他的雙親採用先斬后奏的策略,在出國前幾天才通知他將送他前往澳洲柏斯(Perth)科廷大學(Curtin University)深造,“老實說,它確實改變了我的人生路!”

    在柏斯的五年裡,他心無旁鶩地完成了傳媒學士學位,期間,先后主修電影、電視與新聞學。1989年,他學成歸來。在廣告公司沉浸了好一陣子,周旋在世界知名的電視、電台廣告客戶間,翌年的跨年夜,他遇見人生最美好的意外!

    搞笑能力,獲得賞識!

    在雪州梳邦機場酒店(Subang Airport Hotel)工作的一位大學朋友,建議他給酒店茶座的顧客講笑話,“什麼笑話?”他反問對方,對方對他說:“平時你跟我說的那些好笑的故事呀!”這位朋友還特地羅列出他最常讓她笑不停的故事。

    “我于是認真地把她點出來的五個故事串連起來,再加加減減一下,結果,就這樣在台上做了一個大約十五分鐘的表演,不管是熟朋友還是陌生人,大家都笑了起來。”當其時,他僅僅抱著一如既往跟朋友聊笑話的平常事,“只不過,說話的地方改為舞台罷了,當時亦沒有想太多。”他甚至認為,那只是一次性的演出經驗,萬萬沒想到,他棟篤笑的生涯從此有了好的開始

    幾週后,他到了城裡一家爵士酒吧,他又意外地被點名上台講笑話;現場有人聽到了,又邀他到另一個活動演出,后來的發展宛如多米諾骨牌效應,邀約紛至沓來。有了數次經驗以后,他嘗試開口問對方是否有報酬,結果,他后來一場卅分鐘的演出居然可得一百令吉或兩百令吉,“還不錯的零用錢哦!”

    棟篤笑從自嘲開始
    調侃需智慧

    在九十年代,哈利依斯干達的棟篤笑演出可說是具有開創意義的,當時,我國電視台播放的通常是由一至三個演員共同表演的喜劇小品(sketch comedy),一個人的棟篤笑演出對群眾相當新奇與新鮮,但歐美國家早在五十年代已經出現這種表演形式了。

    他對棟篤笑有初步的瞭解,是因為他成長過程中,他偶爾觀賞美國著名喜劇演員鮑伯霍伯(Bob Hope,1903~2003)幽默地講著一個接著一個笑話的節目,“在1987年,朋友從國外帶回艾迪墨菲的VHS錄影帶,裡頭是他的棟篤笑節目《Delirious》,我跟那位朋友重看重看再重看!”這些經歷皆是他的棟篤笑啟蒙。

    當時,大馬未有棟篤笑表演者,他只能以“摸著石頭過河”作為實踐策略,可說是大馬棟篤笑始祖。多年以后依然堅守著理想的他,順理成章被人稱為“大馬棟篤笑之父”。然而,這個封號的背后,有付出、有期待!

    去年杪,哈利依斯干達飛到了遙遠的極地小國——芬蘭,參加了由美國笑聲工廠(Laugh Factory)舉辦的2016年“全球最搞笑之人”(Funniest Person in the World)的最后階段比賽,成功摘下這個讓國人與有榮焉的名堂。
    去年杪,哈利依斯干達飛到了遙遠的極地小國——芬蘭,參加了由美國笑聲工廠(Laugh Factory)舉辦的2016年“全球最搞笑之人”(Funniest Person in the World)的最后階段比賽,成功摘下這個讓國人與有榮焉的名堂。

    從光碟刊物中吸取營養

    在最初那幾年的自我摸索階段中,他直言是在工作中學習、在學習中成長,但凡朋友出國時,他要求大家給他帶回來的手信離不開棟篤笑作品,“不論是VHS錄影帶、卡帶、DVD光碟或者是刊物,我都照單全收!”這些都是他的學習工具,如今也成了他家的珍藏品。

    他透露,在他開始棟篤笑演出的前15年裡,大部分觀眾是不曉得什麼是棟篤笑,“好比:在一個公司晚宴上,在慣例的主人致詞及娛興節目過后,當我走上去講笑話時,一開始大家都有同感:不知這個人在台上幹嘛?直至大家都咧嘴笑起來以后,他們才真正感受到這種新體驗帶來內心的喜悅。”

    “我從中學習到了很多技巧,以及如何吸引觀眾。”由始至今,他依然採用的一個慣性手法是先讓觀眾笑自己,“當大家哈哈大笑起來時,我再來開對方的玩笑,對方就可以較能接受、承受。”這跟西方棟篤笑表演者直接以觀眾作為話題的方式有所不同,是以,他經常自嘲本身的光頭與肥胖身材,作為一段棟篤笑表演的開始。

    然而,棟篤笑不止于一個說笑話搞笑的演出,“它是針對不同的議題,表達不同的意見。”因此,他不針對任何人的錯誤作批判,而是以自嘲的方式帶出馬來西亞人面對的各種議題,“然后跟大家同聲笑在一起。這就是了!”這樣笑的方式背后會讓人沉澱,延伸出深層的思考。

    另一個不同于西方國家的是,歐美棟篤笑表演者可以將戲弄政要的調侃之言語搬上舞台,回到大馬,他不諱言,這片土地上有文化邊界的不可跨越,然而,他深懂知道自己可以怎樣做、如何講,“在既有的框框中,以幽默詼諧的話語來成就最大的可能性,那是必須夠聰明才能發揮得宜的。”他直言,這要比直接批評需要更大的智慧去試索。往往越大的磨練,愈能獲得大智慧!

    最讓西方人感到驚訝的是,他的棟篤笑居然不以髒話、性或是宗教作為調侃,因此得以走進千家萬戶,老少皆宜。這可能就是他在國際舞台致勝的關鍵因素之一吧!

    我不是講笑話,是講生活事

    作為棟篤笑演員,哈利依斯干達看天下什麼事情都是好笑的,“這是我的職責!”當他不在台上時,就會暫時放下巧舌如簧、滔滔不絕的表演行為,把心安住在喧囂人群中,當個細心的觀察者,長久下來,他也習慣了一個人獨處的時間。

    對他來說,棟篤笑其實是將日常生活與人生閱歷的元素融入其中,“我不是在講笑話,而是敘述人們尋常生活裡的尋常事。”他善用聽眾最熟悉也最平凡不過的人、事、物來借題發揮,創造幽默語境的思維,“這才會讓人產生共鳴感,笑意自然而然就會掛在臉上了!”

    “我總不能跟白人聊Mat Rempit啊!”因此,他每到一處如印度、香港、韓國、新加坡、印尼等地演出時,他都必須在抵達后的最快時間內,留意與掌握當地與眾不同的事物,比如:走在香港尖沙咀地鐵站,他能感受當地人走路超快,印度的貧富差距很大但彼此卻住得很靠近、韓國則是鮮少有人講英語,“這些尋常事對當地人已經習以為常,但我以局外人之姿把它點出來,也能變得好笑有趣。”

    這些梗皆可用來作為其棟篤笑的首個笑點,隨之而來的內容則與天下共同的人性、共同的經歷有關,“全世界的人都有觀賞恐怖電影、搭乘交通工具、到學校唸書、喝咖啡的共同體驗,這些都可以成為棟篤笑的主軸。”

    所以,他經常給新進棟篤笑表演者的耳提面命是:當個有智慧的人!“這裡指的是時時與處處進行有意識的閱讀與觀察。”許多人以為棟篤笑是即興的,實際上,它是事先一連串精心準備好的,“最好的棟篤笑演員是,在他談生說笑之間,群眾無法察覺他在事前背后做了多少功課。”

    一個不需要言語的動作,就可以讓大家喜從中來,他天生是一塊當棟篤笑演員的好材料。
    一個不需要言語的動作,就可以讓大家喜從中來,他天生是一塊當棟篤笑演員的好材料。

    一人講萬人笑,笑無距離

    哈利不能在家裡鏡子面前做預習,“那是因為我們需要如實接收觀眾的反應並隨時調整,它就像是一場與觀眾的對話會。”在台上,他必須確保現場群眾每卅秒鐘就會笑一回,“若首個 03秒不如意,通常會開始陷入慌張,一分鐘之后依然如此則感覺很糟糕,一旦開始了,糟糕會持續下去。”

    早年面對這些狀況后,他會選擇悶悶不樂或是逃避、埋怨,但經驗告訴他從錯誤中學習,“一場成功的表演不只是在于我,跟觀眾與現場環境息息相關。”于是,他竭力讓每一個觀眾都看到他、聽到他講的字字句句,盡可能做到盡善盡美。假使還引不起群眾全情投入,他則需要馬上調整,把事先準備好的一組內容重組。毫無疑問,正如他所言,這是一項有挑戰的藝術!

    在人前,他是讓人笑個不停的搞笑王,大家的開心果;可是,在人后他那近五歲的大兒子卻對棟篤笑很抗拒,“每一次我說話之后,大家都會哄堂大笑,他以為別人都在笑我,而不是跟我一起笑。”然而,他並沒有刻意向孩子解釋,並說道:“終有一天他會明白的!”當孩子明白以后,就會知道爸爸在為這個大時代裡的社會奉獻了什麼,他得到的答案也將解答棟篤笑一直存在的意義。

    從廿七年前只有十人觀眾,直到后來的九千人觀眾群(2014年,他在吉隆坡武吉加裡爾博特拉體育館舉行的一場大型棟篤笑演出),他說,不論人多還是人少,只要大家都笑了起來,彼此是不可能鬥來爭去,反而是連接在一起。“笑,它能化解彼此間的矛盾,帶來了和平、和睦,以及向心力跟凝聚力!”2017年,記住了哈利依斯干達的製笑人生,也明白了微笑是拉近所有距離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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