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治振:悼
不知是巧合还是“水逆”,最近我身边有好多人相继离世,几乎每隔几天就听闻谁又走了的坏消息。除了觉得这现象有点毛骨悚然,也让我对生命有很大的感触,对生命的无常和脆弱更是不胜唏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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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亲近的,要数大嫂的阿姨和姐姐的家翁,两人不敌病魔离去,令身边亲人都经历悲痛的心碎时刻。但这段日子,看着大嫂和姐姐与家人一起付出时间和心力照顾病人,我想这最后一段日子的关怀和陪伴,已尽了力,了无遗憾,逝者也会感受到这其中的爱。
家中的5岁小孩,随着姨婆离世,经历了人生中第一场死亡,他的懂事尤叫我们心疼。在灵堂前,孩子的爸妈在耳边轻声地对他解释,姨婆坐火箭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小孩静静地凝望着灵堂上的遗照,不久,眼泪悄悄夺眶而出,问了一句:“姨婆是不是死了?”
最无奈的无常
小孩这句话惹哭了现场的亲友,大人都以为“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可以保护孩子幼小的心灵,没想到小孩在小小年纪就体悟了死亡的悲伤,感受了死亡带走生命的分隔无奈,认识了死亡在人生中的无可避免。
如果“疾病”还可以让身边的亲人做好病人随时会离开的心理准备,那“意外”就是叫人最措手不及、最无情、最无奈的无常。
几天前,受派到机场货柜中心,采访龙目岛地震罹难者遗体回国的新闻,这场采访和一般不同的是,出现在镜头底下的主角,正是平时在报馆处理这类新闻的老总和主任,令人感受更深刻痛心。
和一群记者乘坐机场人员的车子进入货柜中心后,和大家一样专业地做好记者的工作。期间看到法师带领星洲的同事,在棺木后诵经,祈愿戴秀琴主任一路好走,她的同事都忍不住哭了。
后来,老总从机场赶来接领遗体,一抵步即与陆兆福紧紧相拥痛哭,再然后他和两个儿子轻抚棺木高喊:“妈妈,回家了!我们来带你回家了!”、“阿Kim回家了!”看着那个平时坚强稳重的男人掩面哭红双眼,现场的记者朋友无不心疼。
活着的人要保重
谁又会想到一场开心出游,是以这种方式迎接她回家归来?现场很难不感受到这股浓烈的悲伤化开,这才意识到躺在棺木里的,是星洲好友们口中那位很亲切、善良、温暖的阿Kim主任,是老总最深爱的女人。
这些无常总是很残酷地带走最亲爱的人,除非降临在自己身上,否则我们很难如此深切体会到其中的悲痛和无所适从。
在这悲伤的氛围中,我们无力抵抗上天的安排,能做的就是好好注意安全、好好顾好身体健康、好好珍惜身边人、好好深爱着彼此、好好过好每一天。逝者的好,永存心中。活着的人,请好好加油、好好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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