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萝夏:不瓦全也不玉碎 | 中國報 China Pre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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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亚萝夏:不瓦全也不玉碎

    在网购的新版毛姆短篇小说集到手后,先读的是卷一后面的《诺言》。事出必有因,我很喜欢这篇小说宣扬的“爱情观念”,俗气的说法是——好来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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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提过这篇姐弟恋小说,作者“我”在餐厅邂逅美丽贵妇丽莎,50岁了仍风韵犹存的美妇人,男人都会回头再望一眼。

    丽莎有个比她年轻19岁的丈夫彼德,10年前痴迷爱40岁的丽莎,如今29岁的彼德却疯狂爱上另一个年轻好女子芭芭拉。彼德不是坏男人,他不忍心主动与丽莎分手,还在她面前扮演多情丈夫,他以为妻子不知情。

    丽莎告诉作者,她约了丈夫等一会儿见面,会要他主动提出离婚,她不会怪他。她说:因为10年前彼德在这里向我求婚时,我告诉他,几时他要求释放,我一定答应。现在他另有所恋,我就要坚守诺言放他自由。丽莎还深爱深彼德,要他快乐。(丽莎虽不接受瓦全,但也不想玉碎三方受伤。可以相信即使彼德与芭芭拉结婚,心里一定还有丽莎的位置。)

    喜欢的电影会看两次,第二次会看到第一次没看到的东西,读书也一样。这次读《诺言》,就看到自己不明白的。小说内作者问丽莎:“你干脆主动提出离婚不就行吗?为什么还要与他摊牌要他提出离婚?”(显然作者是为丽莎的面子与尊严着想)。一心为彼德着想的丽莎回答:“如果是我提出离婚,芭芭拉的顽固父亲是不会答应彼德求婚的。”


    因为笨,不明白其中奥妙。后来睡过午觉醒来,恍然大悟,如果是丽莎主动离婚,芭父会认为彼德还余情未断,仍然眷恋丽莎,没有证明全心全意爱芭芭拉。如果是彼德主动提出离婚,就证明他对前妻没有丝毫留恋。(但被抛弃的丽莎就颜面无存。丽莎是风流贵妇,以前被她摔掉的男人可组一个军团。)

    19岁差距的姐弟恋会有善终吗?但贵妇丽莎做得漂亮极了——好来好去。保留美好回忆,彼德一定永远不允许别人说丽莎一句闲话。如果是作者,会为丽莎添多一句话:“我曾经得到彼德最美好的年华,19岁到29岁,他又英俊又强壮又热情。我应该心满意足。”

    丽莎有句姐弟恋的警言:“如果一个男人已经不爱这位年龄可当母亲的女人,你以为他还会回头再爱这个老女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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