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的活动中，我让班上每一位学生轮流给上台表演的同学作介绍，一位8岁的学生正经八百地给同学作介绍。我叫他在介绍后，让同学在台上转一圈，他终日睡眼惺忪的眼睛突然精光一闪，问我：“真的可以咩？”我说可以。他仍不放心地再追问：“老师，真的可以酱紫讲咩？”我郑重地回答真的可以，他才放心地叫该同学在台上转一圈。

摆脱枷锁畅所欲言

这让我想起了2018年的华小华语演讲全国赛亚军黄奕捷同学。少年老成的他，脑筋转速一点也不显老态，练习即席演讲时，经常冒出一些古灵精怪的想法。我允许他的天马行空，给他高度的自主权，甚至提供比他更无厘头的点子，让他这个思想上的小顽童在我这个老顽童面前，没有顾忌地畅所欲言。

我还记得他第一次问我：“真的可以酱紫讲咩？”的神情。我亮绿灯后，我们的课堂一直都充满欢乐和笑声。被道德绑架的小学演讲，充斥着一堆违心论，小朋友在话筒面前，个个都要道貌岸然。而摆脱了枷锁的黄奕捷，在即席演讲题目《国内旅游的好处》中，论点既现实又有共鸣，引发笑声连连。甚至语不惊人死不休地说出长大后要跟卡达山人交朋友，因为他们喜欢喝酒的话来。

今年，2019年的华小华语演讲全国赛亚军黄皓仪也是一例。一次即席演讲的培训中，她一时词穷，脑中一片空白，我的助教告诉她，可以拿身边的物品作为例子，眼前的桌椅和日光灯都可以拿来谈。当时，她也是问了一句：“真的可以酱讲啊？”我们异口同声地给予肯定。

宽容对待天马行空

于是，在今年的华小华语演讲全国赛，她在《合作就是力量》的即席讲题中说道，现场那么整齐漂亮的椅子，都是所有工作人员一起合作完成的，还有天花板悬挂的水晶吊灯，是由一颗颗小灯泡组合起来，才会显得那么漂亮，这些都是合作带来的力量。

真实最动人。在还没有动人之前，我们应该把真实的面貌还给儿童，宽容地对待儿童天马行空的想法并尊重儿童的发言权。我最心痛的莫过于当儿童把真心话说出来之后，受到大人冷嘲热讽，甚至是语言暴力对待。如果你们身边有这样遭遇的儿童，请代我坚定地对他说：“没问题，你可以酱紫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