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试卷的是颖思，到手的卷子得分80，同桌的卷子90分。我感到失望，不因为与同学比较，而是自己不曾考过这么低分。一看到名字，80分的卷子不是我的，是素仪的。那么，我的卷子得分多少呢？啊，不得了，是22分！我只考获22分！怎么会这样？

同学们着紧自己的分数，无人安慰我，没人搭理我。我抓住一名同学，歇斯底里地问：“几时考SPM？是明年尾吧？”心里盘算着剩多少时间可努力。

“不是，再过两个月就考SPM了。”同学答。

“怎么可能？明明是明年。”我惊惶失措。

“更改了。”同学解释。两个月？区区两个月？我全身瘫软。

咿呀，伴侣打开衣橱取上衣，门板发出叫声。醒在晨早七点，试卷上的22分，清楚烙在脑海。几十年来，未曾做过有关学业的噩梦呀！是前一夜收看了有关新加坡中小学教育的纪录片吗？压力逼迫到梦中来？

纪录片讲述一名新加坡教师的一天。那是一名地理老师。她在一所普通学校（非精英学校）就职。除了上课程进修，她和同事们也就教学技巧研究、讨论，采纳有建设性的意见，让学生真正掌握所学。他们的教学方式着重思考，水准也很高！

另一部纪录片中，新加坡一所中学的两鬓白发校长，讲述他和同事们如何用运用科技让学生们学习，以赶上时代的脚步。起先，听他提及采用面子书和部落格平台，我和伴侣互望一眼说：他虽然赶上我们这一代，却没有追上更年轻一代哩！部落格的鼎盛期已过，外甥辈早就不上面子书。

直到片末，才得知纪录片的制作年份为七、八年前！换句话说，他们的教学方式确实赶在时代尖端。我和伴侣面面相觑。

数学噩梦已醒

两部纪录片看完又收看一部主持人结合新加坡小六会考（PSLE）数学试卷历年最难试题，并请来新加坡两名精英分子，让他们计时解答的纪录片。

一名是新加坡总统奖学金（新加坡最高荣誉的学术奖学金）往年得主、目前为专科医生，另一名是当地顶尖的道德骇客。计时开始，两人边按计算机边拼命思考和解答，时间倒数中，已汗流浃背。当成绩揭晓，专科医生只答对80%，并表示试题极具挑战性；而道德骇客尽管应试前自信满满，却只答对60%！

历年来，新加坡中小学生的数理表现都非常优秀。评测学生在阅读、数学和科学方面表现的PISA国际学生评估计划中，新加坡的排名也全球数一数二，各国教育工作者纷纷组团前来考察。

虽然离校已久，纪录片看着看着，一颗心难免踩空，落入深渊。想当年上数学课，老师的粉笔在黑板上叽叽喳喳写个不停，我的目光就钻入隐身课本下的小说世界，字里行间，穷追不舍。

数学功课也未曾认真解答，经常抄袭同学的答案。本来数学天资就平庸，加上缺乏后天努力，PMR和SPM政府考试中，数学科竟然都考获特优，自己的数学程度是怎么一个情况，心知肚明。

好吧！噩梦已醒。数学对于目前的我，只要懂得基本的加减乘除，日常运用就绰绰有余。至于国家未来的主人翁们，数理水平是怎么一个情况，需要我劳心费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