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慢一点，会很痛。
我：你不是讲痛很爽吗？
你：等下换我来，看你痛不痛！
我：我才不要。
你：转过身来！
我：轻一点！很痒啦！
你：鸟人，不知道多久没挖耳屎了。

究竟是谁的错？他跟小茜对质时，像一只惊弓之鸟。理由无他，因为小茜威胁说：“你最好说话用词给我放客气一点，别忘记我手上还有第二部、第三部，不要逼我像一头失去理智的狼狗，将你咬得体无完肤！”小茜说完，嘴角露出一抹色情而含糊的贼笑。

她心里想什么？他这个曾受过心理学训练的人，根本无法从她的任何肢体动作、任何脸部表情去分析、判断，甚至她的故事叙述，都让他感到糊涂，仿佛眼前这女人根本就是好几十种人格的混合体，没有一定的内在逻辑和结构可当作依据。

“我已经报警了！”他说。

“你报什么警？”小茜被刺激了。

“你强暴我然后把影片放上网的事情，我已经到警察局报案了，警方很快就会跟你录取口供了，你走着瞧吧！”他说。

“我真没想到你这个男人可以弱鸡到那么可怜，下面又小又短又臭就算了，连胆量都那么又小又臭，我真服了你们这些男人！呸！呸！呸！真是下流货色，竟然去报警！呸！”小茜瞬间换了人格似的。

他忽然很怀念刚认识的小茜，那个温文体贴，在他需要时，可任由他上下其手，指尖恣意游走的小茜去了哪里？她怒目凝视着眼前这个因为一部短片而报警的男人，心底不禁泛起一丝恐惧涟漪，喝口美式冰咖啡，小茜似乎也感到理亏。

咖啡店里播放的音乐太轻，尤其那芭乐的流行乐，故作古典音乐的严肃慎重，听起来就像小丑化了过度的妆，不仅取悦不了人，反而让看小丑的人起了鸡皮疙瘩，心生反感。当下的小茜，或者当下的他，彼此双双都握着拳头，或者准备挥舞巴掌，至少要用武力来解决当下再也无法升温的情感冰点。

“要是警察来找我，我会给你好看！”小茜威胁。他没有搭腔，含了一口水，全喷洒在小茜身上，她白色的T恤湿了，印出没穿内衣的一对发育并不完全的小乳房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