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泽相:像村上春树那样的生活姿态 | 中國報 China Pre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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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泽相:像村上春树那样的生活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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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说,的文体很爵士。我觉得他的句子似乎有个律动在那里,也可以说是他的故事流向,甚至有时候,好像不受控制往不可思议的地方去,这部新小说,似乎就是这么一回事……

    我觉得是个不厌其烦,一再论述相似想法的作家,以不同的角色、故事、隐喻、手法来说着几个概念。就像他自己说的“文化铲雪”,或者评论者内田树说的,“拿牙刷去清理着榻榻米之间的缝隙”。这样的工作,虽乏味劳累,总得有人来做。

    我是这样感受村上小说的,不厌其烦地重复着要吃什么,动作利落却不含糊地切菜,好好吃完眼前的食物,好好运动,动身上的每一寸肌肉,好好洗澡,好好睡觉,好好听音乐、看书。好像禅宗在那里打坐,好像佛说的mindfulness,好像在另一本小说里说的,剃刀也有哲学这回事——这样的生活姿态。

    我从他的小说得到这样的信息,好好过生活中每个微不足道的细节,那才是最重要的事,其它的不是我所能控制。大的事情,是不受控制的。为什么妻子突然要离婚?我没法控制。为什么住进那间山中小屋,不是我控制,范围。午夜铃声,我无法控制。免色找上我来,我也没法控制。进入洞穴、骑士、美丽的女孩,就算跟旅途上遇到的女人睡觉,也不是我可控制的事。所以,那些都跟随flow去走,我还是好好煮我的意大利面。


    那些很爵士乐文句

    不过这些小小的动作,确实也在训练我,必须做出那决定时,可定下心来,尽量做出应该是正确的决定或攻击。因为那个做决定的时间轴承太窄,我没有太多时间考虑。平时的训练,就是为了那个瞬间的决定。爵士乐也是,平时就在练着乐句、节奏、音阶、和弦,各种组合配搭(我可以控制的,很枯燥、繁琐,微不足道的)这些小东西。

    为了应付在真正演奏中,我无法控制的流,flow。因为我无法控制节奏怎么走,音乐会流去哪里?我的即兴也是flow,我无法控制自己的每个音符到底会去到哪里?所以平时的功课要做好,才能顺着流去走,甚至影响流的走向(啊啊——这样说来,David Mitchell这位受到影响的作家,似乎也是这样的思想追随者)。

    有人说,的文体很爵士。我觉得他的句子似乎有个律动在那里,也可以说是他的故事流向,甚至有时候,好像不受控制往不可思议的地方去,这部新小说,似乎就是这么一回事。小说open ended式的说故事方式和结局,也是他的signature了。好多堆砌、悬疑、推波助澜,到最后好像并没有真正的解答或结局、大团圆。我听过别人投诉,都跟这个有关,就是好像“不够喉”(令我想起《1Q84》)。不过,我则觉得这没什么好多说,生命不是好莱坞电影迪士尼卡通的大团圆,而是明天还是要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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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对各种不同的恶

    《刺杀骑士团长》中的人物设定也似曾相识,我就是我,那个寻羊,舞舞舞,发条鸟,国境之南等等的我。美丽的小女孩是《舞舞舞》、《1Q84》的那位吧?漂亮的姑姑是《舞舞舞》那位在酒店工作的女孩?免色是否有点像《海边卡夫卡》里的那位失智老人?骑士团长是否就是《卡夫卡》里面的肯德基上校,或者Johnnie Walker这样的,意念的投射?

    的小说也时常碰到这个概念,关于世间存在的恶。这可以是很私人存在心中的,无法打开的,会吞噬掉自己的那种恶,或者存在世间,一种会形成权力来行恶的那种概念。他的长篇小说里,总会面对这样的恶,以不同的情况出现,有些会影响到故事前进,有些则是影子般的存在。主人公好像并没有采取强硬对抗的态度,不过都是用以上的方式(日常生活小事)来强化自己,在有必要的那一刻,做出有力的一击。

    这些是我觉得的小说,一直要说的。当然,这也可能真的只是我一厢情愿看到的,因为他的小说群,就像生活一样,毛毛躁躁,并没有什么确实东西要告诉你?没有很整齐的中心思想,很多时候,很莫名其妙地流着,然后对不同的人浮现不同的东西吧?说到《刺杀骑士团长》的音乐,除了帮助设定人物,将那幅画的场景设定,好像并没有很大的关联,就simply是背景音乐。不过,我可能得再读多两遍,再好好地听莫扎特的作品、读清楚那部歌剧的故事和词,才有办法下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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