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故事】75夜睡仓库 胸怀艺术以“梦”为枕 | 中國報 China Pre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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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题故事】75夜睡仓库 胸怀艺术以“梦”为枕

    工厂复工,学校开课,报复性出游也做了,人们生活看似恢复正常,但有些人因为疫情边境封锁还未能回家,甚至人生因此转个大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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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ongsiKL负责人刘佩鑫(左起)、马钧谊和驻厂艺术家刘志海。

    下午吉隆坡旧巴生路交通繁忙,车流已经恢复MCO之前天天塞的旧常态。访问在由旧仓库改成的KongsiKL共享艺术空间进行,量体温、填写资料、消毒液搓手,打了招呼互相询问之后,我们摘下各自的口罩,有默契地保持社交距离坐下开始访问。

    RMCO日常里,每个人还遵守防疫SOP吗?我们聊起最近茶室餐厅路边摊,戴口罩的人好像越来越少,进入商店也没人测体温了。原以为疫情生活新常态会持续一段很长日子,生活却一下跳回旧常态,只是有些事情还未能回到从前。7月1日起,电影院、剧场、画廊、艺术空间都被允许重新开放,但停止了三个多月、从实境搬到网上的艺文活动,一时还未恢复正常。

    长木桌放上床褥,架起蚊帐,就是刘佩鑫睡了75晚的床。

    KongsiKL负责人马钧谊和刘佩鑫过去三个多月前所未有的轻松,没有活动、没有策展。空置的仓库有一段时间成为日本回马的艺术家刘志海暂时住所和创作空间,访问时我坐的沙发,是他晚上睡觉的床。刘佩鑫也在这里住了一段日子,实验驻厂艺术家计划,直到不久前两人先后搬走,空间恢复原本状态。MCO生活不留痕迹,疫情像是改变了一些什么,又像什么都没有改变。

     


    旧仓库里的小厨房,也有冲凉房,基本生活不成问题。

    回不去日本留大马创业

    马来西亚艺术家刘志海在日本生活15年,近几年在宫城田代岛上种菜。MCO期间,他把KongsiKL户外一块小空地整成小菜园,到RMCO羊角豆还在成长未有收成,他对于未来人生规划倒是有了决定。

     

    刘佩鑫帮忙刘志海把户外一块小空地整成小菜园。

    刘志海每年由日本回马都会进行艺术创作,近几年曾在KongsiKL做过装置艺术、行动艺术、摄影等活动。今年1月回马过新年探望家人后,前往印度旅行,因钱被偷光提早回马,本打算待两三周就回日本,却不料碰上行动管制令,只好留下来。一留半年,日本限制入境未开放,他也迟迟无法回日与妻女团聚。

    “生命好像突然转了个大弯,”他淡定说道:“这段时间想了很多,决定留在大马创业,开设自己的摄影工作室,尝试看看寻找机会。”几时回日本,会不会回去种菜,还是接妻女过来生活,一切都还是未知数。

    一场疫情,将所有人的计划都打乱了,未来的事,谁又说得准呢?不如顺势而为,见步行步,脱离原本轨迹的人生,或许会看到意料之外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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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志海访问拍摄茨厂街外劳宿舍。

    午夜城市成了奇怪的空间

    MCO将满4个月,如梦一场。刘志海在行动管制初期,偷跑出去拍照。“因为好奇,强烈想要看看吉隆坡在那个时候的样子。”压抑氛围下,艺术家的冒险精神被激发。他平时常在半夜时分出去拍摄城巿街头,但管制令下的吉隆坡是一个奇怪的空间,空荡荡的街,躲在角落的人。

     

    MCO期间,路人走过空无一车的茨厂街停车场。

    “大家被告知Stay at home,但并非人人有家。”他指的是街友、外劳,也有像他那样有家,但当时却回不了家的人。他也为Interview网站访问茨厂街外劳宿舍,拍摄了一系列外劳人物肖像,听到了不一样的故事。

    MCO给他最大的感触是:每一个人都一样,正常的人、奇怪的人,有家的人、无家的人。 “社会上有各种各样的人,每个人应该发挥自己的力量,应该待在家的乖乖在家,上前线的上前线,艺术家在这个时候应该有更多话想说。”于是,他做艺术家应该做的事情。

    MCO期间,刘志海在长颈鹿图书馆画的画。

    行动管制这几个月,他分别在不同地点暂居创作。3月在蕉赖十一英里长颈鹿图书馆画画;4月到福隆港山下新古毛附近山林小屋暂居,画画和做实验摄影;然后回来吉隆坡住在Lostgens’艺术空间拍摄茨厂街;5月进驻KongsiKL创作装置艺术摄影。6月管制令进入复苏期,MCO创作告一段落,他也准备好向下一个阶段出发。

     

    刘佩鑫MCO期间,驻厂创作装置艺术摄影作品,题为:《一家大细 suma 落晒唻》(2020)。

    行动管制像加长版的冥想

    刘佩鑫从4月1日开始,一共在KongsiKL住了75天。大部分时间,一个人在空荡旧仓库里,日常跟MCO宅家的人没太大差别:吃、睡、上网、做做家务、想想事情。

    “行动管制像一个加长版的冥想,有很多很多时间去观察自己,和自己对话,聆听自己的声音。跟随自己的步伐生活,有时候会觉得很自私,但又觉得这样的时间很重要。”她说:“我希望从里面长出自己的力量吧。”

    “在疫情下学到的东西很多。行动管制对我而言是一个很奢侈的假期,大家都面对很艰难的时候,我不需要太去烦恼生活,又可以有一个人的空间。”她喜欢慢步调,一直很想要一个人住。“MCO其实很舒服,不需要有太多的社交,每天专注做自己的事情就好。”

    她向往未来搬到郊外生活,走一条新的路,也思考各种可能性:留在城市可以实验一个人的极简生活吗?要怎么做到在城市,也可以负担得起一个人住?怎样才可以缓慢下来?甚至想像长期住在KongsiKL,是否可以在里面加建小阁楼?
    但是管制令放宽后,工作忽然都回来了,她觉得目前还是需要实际一点,先完成手上工作。KongsiKL很快将重新办活动,她也迁出暂居友人家,“一个人住”这回事,因为身边人担心、顾虑治安问题而暂时搁置。

     

    刘志海在新古毛山居期间,自拍的摄影作品。

    生活越压抑越需要艺术

    疫情让很多事情暴露出来,街上很多店关门,游荡的人多了……马钧谊在MCO期间参与NGO街头派饭行动,发现无家可归的人数暴增,来领饭的除了流浪汉,也有许多失业无工作的人。疫情打击经济,社会民生治安转差,不曾经历战争动乱的马来西亚人突然有了切身危机感,也让她重新思考“艺术”的角色。

    动荡生活需要“艺术”吗?艺术家是太平盛世才有的行业吗?虽然人人不觉得艺术重要,但钧谊认为,人生活其实离不开艺术。MCO期间力,宅家看书、看电影、听音乐,我们消费的商业艺术也是艺术。

    生活越压抑,人们越需要艺术,创作灵感越强烈,所以有人画画、手作、园艺、下厨煮美食。然而,艺术不仅限娱乐,也反映社会、表达想法和启发思维。这段时间艺术活动停止,但并非没有人创作,只是没有被看到。疫情使艺术生态产生变化,出现新平台和新呈现方式,钧谊在思考和实验之中寻找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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