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海浮沉三十载‧第80期:怀念两位马来同志 阿末诺工人喉舌 阿都姆陆才情溢
(一)阿末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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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活跃于政坛的年代,与我关系比较密切的民主行动党马来中央领袖真的很少。印象深刻的却只有阿末诺及阿都姆陆两位而已。
为了长话短说,笔者就把他们放在同一篇回忆文章里书写。
这里先提阿末诺。展读《号角响起》(中委篇)在介绍他时这么写着:“阿末诺是马来人在民主行动党的典范,他除了是党职最高的马来人,也是民主行动党建党以来的第一位马来国会议员。他在1990年全国大选赢得峇央峇鲁区国会议席。虽然他无法目睹政治梦想的实现,然而他的奉献巩固了这项斗争的基础。”
这个1943年出生于吉打州亚罗士打的阿末诺,他是从工会走向政坛的。
他离开全国公共及民事职工总会(CUEPACS)的最高领导,为确认政治比职工会的影响更大,能更有效地给工人带来福利,他毅然放弃公务员的铁饭碗,而投身于政治斗争行列。他参政不走平坦路,不入巫统,而是选择了社民党,一个组织微小的反对党。1986年大选,阿末诺代表社会民主党竞选国州议席,唯均败北。
后来在民主行动党林吉祥的邀请下,转投火箭的阵营。阿末诺成为行动党在1987年务边补选的候选人。阿末诺对垒马华候选人陈祖排博士,补选结果,阿氏以四千多票之距败给了马华候选人陈祖排。
阿末诺一直到了一九九O年全国大选,才成功地获选为国会议员。他奉命出战槟州峇央峇鲁区国会议席,结果以二千多张多数票击败民政党强人许岳金。从此,国会总可听到他为劳工争取福利的心声。
阿末诺2003年病逝
阿末诺在2003年2月11日因病辞世,他享龄60岁。他的死,是党与国家的一项莫大的损失。
我出席了阿末诺的追悼会,并在会上唸出我为他所作的一首诗。他的一切言行打造了他为人的巨大形象。
诗的最后两节书写如下:
“追悼会上认同
阿末诺是马来西亚
民族的象徵
这评论是适切的
当诗人及社会活动家纳西
诵读其哀悼诗时说:
只哀悼不能彰显
今晚追思阿末诺的意义
我们要大家延续他
生前永不言倦的
斗争精神”
“我以最简单的语言
表达内心的哀伤与尊敬
在充满种族主义色彩的日子里
阿末诺的一颗心
更显得美丽可爱”
(录自《马来西亚民族象徵——悼阿末诺)
(二)阿都姆陆
阿都姆陆出现在我的生活世界里,他还是廿岁左右的一个马来青年。他父亲是日拉务的一名马来老师,后来参与劳工党政治活动并成为该党的中央理事。他因此也辞去教职,转而务农。七十年代因劳工党式微,他的父亲道勿也同儿子一齐成为民主行动党的一员。在我担任森州行动党委员会秘书时,仄古道勿也被选为州理事会的一名理事。
年纪轻轻的阿都姆陆虽只中学毕业,但他的巫文造诣却是很高的,他用DHARMALA N.S为笔名在马来杂志报章副刊发表的诗与短篇小说,却是受到马来读者的注意及欣赏。他的一个著名的短篇:HARUAN(生鱼)赢得了国家文学奖,那年他才廿一岁。
著名马来作家诗人
阿都姆陆被民主行动党全国主席曾敏兴医生聘请为政治秘书。他后来也成为我们几个马来文底子不强的代议士的语文指导老师,工作相当繁忙的。
可是到了七十年代末,当我离开森州之前,阿都姆陆也辞政治秘书之职,读书去了。一别十年,有一日他突然出现在我设于沙叻秀大街的选区办事处中心,他身体肥胖了一些,也戴上了近视眼镜。谈话斯文,声调不高不低,一派文人的模样。
他住鹅唛区的一个花园的一间双层排屋,结了婚,已有四个孩子,太太是霹雳拉赫拿笃一个椰园里长大的马来女子。
他一直都靠写作为生。他和朋友搞杂志、写书。他告诉我什么都写,写话剧、小说、戏剧、政治评论、替别人写传记,还有许多神奇古怪的小说,相当有读者,主要收入并非诗歌及文艺小说书,而是靠定期书写及出版的神怪小说。
他跟世界许多作家一样,一边写严肃的文学作品,一边在写作和出版给读者消遣的书籍。他的文学着作(包括小说、诗歌)都以达赖玛拉(DHARMALA N.S)的笔名问世,从年轻到老年都没改变。
从九十年代初开始,阿都姆陆又重返政坛,成为民主行动党一名政治领袖。他被党委任为党中央副秘书长。一度成为党秘书长林吉祥同志的身边重要人物之一。
在这里长话短说,当我在行动党触礁之后,阿都姆陆也一样不被重视,甚至他对党领袖感到失望及愤怒,在九九年大选时,他当众宣布退党,记者招待会还有巫统高层领袖在场。但他一直都没有参入巫统,这是铁一般的事实。
2008年9月19日,开斋节前一日,这位大马着名的马来作家诗人DHARMALA N.S不幸死于心脏病,享年六十二岁。阿都姆陆的辞世,令笔者十分惋惜及哀恸。我为他写了一首怀念诗。现抄录其中两小节,让读者明白我们之间的关系。
“我们同是失败者
我们甘于淡泊生活
我们情归文学写作
我们让作品扎根乡土”
“政治的挫折和忧伤
让我们活出一个人的尊严
文学的困苦与孤独
让我们留下此生的骄傲
你安息吧
我异族的作家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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