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任平:徐志摩的方向诗与大马华人的政治情爱 | 中國報 China Pre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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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任平:徐志摩的方向诗与大马华人的政治情爱

    最近筹思现代诗发展的可能性,构想如何呈现现代诗。国内酝酿闪电大选,沙巴风云最急,州议会已经解散,九月下旬举行州选举,众多政党争夺72州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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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暂且不谈上述大家熟知的话题,回到徐志摩。1920年,徐在伦敦邂逅林徽因,已经有了家室(指腹为婚)的徐志摩,林的出现令他心折。翌年10月林徽因随父回国,留下徐志摩独守康桥(原配张幼仪在德国)。1922年10月徐志摩返华,惊悉林徽因已与梁启超的长子梁思成订婚。徐志摩仍没放弃追求之念。梁启超劝说他,徐对老师的回应成了后世的爱情箴言:

    “我将于茫茫人海中访我唯一灵魂之伴侣,得之,我幸;不得,我命,如此而已。”

    大马华人是多情种子

    1924年印度诗哲泰戈尔访华,徐林两人负责接待。两人在北京演出泰戈尔的戏剧Chitra,林徽因在剧中饰演公主,徐志摩是爱神。文化交流完成,林徽因即与梁思成赴美留学。1924年的最后一天,徐志摩写《雪花的快乐》:“假如我是一朵雪花/ 翩翩的在半空里潇洒/ 我一定认清我的方向/ 飞扬,飞扬,飞扬——/这地面上有我的方向//不去那冷寞的幽谷/ 不去那凄清的山麓/ 也不上荒街去惆怅/飞扬,飞扬,飞扬——/你看,我有我的方向!”


    留意“方向”这个一再被强调、突显的词。他的天空意像是否预告几年之后发生的空难?从“我是天空的一片云……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等诗句,或许找到一些先兆。

    《偶然》(1925年5月)一诗的名句:“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你记得也好,最好你忘掉/ 在这交会时互放的光亮”。徐写《偶然》,林徽因已与梁思成结婚,徐志摩始终无法放下这段短暂而绚丽的感情。语言表现的潇洒甚至不在乎,愈发反映志摩的放不下。

    你觉得徐志摩在情爱的路上有方向吗?他的“执着”是否可以诠释为“方向”?当爱情幻灭,女友即将成为他人妇之际,徐诗出现的最多也是最猛烈的词是“方向”。徐志摩一直强调自己有了方向,从朱光潜的《文艺心理学》来看,反映当事人的“方向焦虑”。

    大马华人每次面对大选,有点像徐志摩,指腹为婚的原配是中国,仳离之后,左右派的意识形态是林徽因还是陆小曼,是个自由填充题。马华公会与民主行动党,哪个是林徽因,哪个陆小曼,也可在代入后自圆其说。林陆两人都有才华,都是美人胚子,大马华人是多情种子,马华与民行党皆巧笑倩兮,华裔同胞不知拥抱那个才好。

    消耗华社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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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马华人缺乏也正是方向感,不知何去何从,我们是一片片雪花,翩翩在半空中潇洒,其实这是“半天吊”。聚居在大马城镇的华人很多都是低收入的B40社群,兢兢业业养家活儿,而国内的土著政治耆老一直强调华人富有,并且占据了国内的城市。

    大马华人在两位佳丽摇摆了一个甲子,终于在2018年铁了心靠拢一方,却发现《偶然》一诗当年不是写给林徽因的,而是初识陆小曼的有感之作。

    《偶然》有一谶语:“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敦马任相22个月,民行党令华社失望。陆小曼挥霍成性,徐志摩除了在大学教书,还得在课外拚命教补习,多抓几个钱让陆小曼花钱花得爽。民行党在浪费党的政治资源,消耗华社对它的期待与信任,近乎陆小曼的“败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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