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游自在】有怀念亦有致敬 在马来西亚天气里听他们的歌 | 中國報 China Pre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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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字游自在】有怀念亦有致敬 在马来西亚天气里听他们的歌

    在这片家国乡土种下“一颗种籽”,期盼它长成音乐雨林,哪怕“这一路”走得有点跌荡亦有些激荡,有时更是“自作自Show”,一路上也没有谁会告诉他们:“你要小心保护你的心。”可是,不论“我是巴生人”,你是“茨厂街”人,还是他是“Kuala Terengganu”人,他俩始终用最亲切的母语给大家书写“三代”的美好故事,也用最亲和的音符继续唱响“用马来西亚的天气来说爱你”。岁月偷得走容颜,却偷不走音乐初心, “大费周张”的周金亮与张盛德就这样义无反顾唱下去,直到“最后”把好歌都唱成隽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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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金亮投身音乐事业36年,而张盛德献身音乐创作也33年,如今两人携手推出《一颗种籽》创作专辑,唱家国亦唱乡土,有怀念也有致敬。

    周张二人初识于八十年代,早年各自在家乡霹雳太平与雪兰莪巴生创作属于这片土地的歌,“只有激荡工作坊举办大活动,我们才有机会见面。”

    真正熟络起来是九十年代初,彼时,毕业于纯美术系的盛德全身投入音乐,金亮也开始积极栽培新歌手─“十个新朋友”,同时为流行音乐市场进行制作、创作等工作。

     

    这些年来,金亮有首让人跟着他的心侃侃而谈的歌《自作自Show》,盛德也有首与人真情告白的《我是巴生人》,两首歌皆收录在“大费周张”甫推出的《一颗种籽》创作专辑里。


    这一回,由他俩娓娓而谈对方的自述曲。每回听见金亮唱起《自作自Show》,盛德有感而言道,这首歌里的场景,他都很熟悉。

    这首歌一开始就叙述金亮从太平南下到吉隆坡富都车站的点滴,盛德对卅多年前的场景记忆犹新,“每逢周一晚上,他一定会坐末班车从太平下来吉隆坡。”

    周金亮
    张盛德

    近天亮骑摩哆接金亮

    当时未有高速大道,车程需要五六个小时,“到这边就近天亮了。”凌晨五六点,盛德便骑着摩哆到坡底车站去接金亮。

    那时,这群中文音乐创作人在广东义山有个音乐基地,名字叫着“自由广场“,接了金亮后,他俩就一块到那间旧木屋去。

    金亮说,这个状况维持了一年多,期间,他把写好的歌带到首都各大唱片公司去贩卖,同时,也拨出时间跟盛德等同道中人天南地北聊音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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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位比大家都年长的大哥哥的出现,让基地里的年轻音乐人有了个谱,“我们都是画画出身的,却投入到音乐世界里头。”

    在欠缺音乐根基下,凭着喜欢唱歌、喜欢写歌,盛德说,单靠学会的几个简单吉他和弦,我们就天花乱坠地谱起曲子来了。

    “金亮却不一样,他是古典吉他出身,对写及看简谱和五线谱了如指掌,也可以从理论的角度去分析一首歌的结构。”

    他笑言,当年“利用”了金亮的强项,“每次完成一首歌的创作,我都会征询他的意见。”有金亮在,歌也闪亮起来了,人生得此良朋益友,夫复何求。

    我手写我心

    用幽默熬煮困难时光

    除了音乐的指教,盛德也领略金亮融于生活的身教,“为了演出,当时我们几乎全马走透透,每逢到太平必住在他的家。”

    “有一回,我俩夜深才回到家,那个夜里却听见金亮不断给太太和孩子讲笑话,大家笑成一团。”他发现,金亮是个非常幽默的人。

    许多年以后,他才知道这个幽默感不仅对家人,也化解了大家工作与音乐上的挑战,“他的幽默既能破冰亦能慰藉,让人度过许多痛苦。”

    我们或许总是对金亮讲的笑话一笑而过,殊不知,这个幽默感陪伴他走过歌里所提到的,无人愿意听他撕心裂肺倾诉的时光,以致他今日仍能大声唱,不问明天,也不看过往。

    金亮是天生的乐观主义者?他旋即答道:“不,我不认为。“此时,静坐在旁的金亮淡然插话:“我是一个悲观的乐观主义者。”此话让人深思。

    “我的眼泪我的梦/都在吉隆坡/我的欢乐我的歌/都唱给吉隆坡”,纵使这个城市充斥残酷,只要能让他欢乐唱,那都是最好的生命回馈。这是《自作自Show》想说的吗?

    我弹我们的歌

    捕捉巴生色彩补获豁达态度

    来到吉隆坡后,金亮一直游走在这座大城,可怎么都不曾想过前往盛德的家乡巴生,“它不像波德甲有海滩,马六甲则有历史……”

    爱吃懂吃的他,当然也知道巴生以肉骨茶闻名。一直等到跟盛德熟络了,他才有机会品尝由道地人介绍的肉骨茶,“首次吃到大骨肉骨茶,那是人间美味啊!”

    后来,福建会馆与兴华独中是他常演出的地方,他成了巴生的常客。在收获不少事宜与情谊后,他发现巴生人很务实,“他们多半是生意人,不会浪费在看不到前景的投资上。”

    相对来说,盛德犹如巴生的另类,“他在‘调色盘’时期写过的歌,皆是不食人间烟火的抒情歌,与我见过的巴生人有别。”

    这正是为何盛德在创作《我是巴生人》这首歌时,字里行间,不仅写到爱唱歌做梦的感受,也写出不确定此路能否找到好生活的感触。

    金亮则说,这首闽南语歌曲让他开始捕捉昔日进出巴生的色彩与氛围,“每次踏入巴生时,都会不自觉从这首歌联想到以前的巴生,再连接现在的巴生。”

    盛德在歌里轻描给他捎来人生叮咛的爸妈,也淡写日落时孤单走到过港的天桥底,然而,这首歌简单中有不凡内涵,“它让人听到两个重要的做人态度。”

    “他爸爸说,赚钱固然重要,但不能为赚钱而做违背良心的事;他妈妈则有言,一个人能够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就是好命人。”

    金亮认为,这是华人千百年来历经苦难后,练就的一种豁达心境,早与生活融为一体。一首歌唱自己,也唱进他人记忆,更唱出活着该有的态度,《我是巴生人》似简而深。

    对周金亮而言,阿迪嘉卡那有生活烟火却不失诗意的歌词,加上有画面感的歌声,以及登峰造极的吉他功力,完美演绎出一个时代的声音,而人们给他的掌声永远不够。

    故人走远歌还在老朋友传唱下去

    从太平聊到吉隆坡再说到巴生,还有一个地方不能绕过、还有一个人不能不提及,那是已故街头歌手阿迪嘉卡(Adi Jaggat)的《Kuala Terengganu》。

    阿迪是激荡人在音乐路上认识的友族创作歌手,此番,专辑里收录了盛德以低沉歌声重唱深沉的《Kuala Terengganu》,诉了怀念之心,也圆了致敬之想。

    曾听年轻的阿迪唱这首歌,也听了盛德唱的版本,金亮说,阿迪展现的是狂放不羁且深情而热情,“由于他是自弹自唱,整首歌的弦律、歌词,伴奏,跟他混为一体了。”

    阿迪不仅擅长人歌合一,在他们眼里,其吉他造诣更是登峰造极,“如果曾看过他现场演出,大家都会惊讶,他的吉他是怎么弹的,那是我们都到不了的境界。”

    他娓娓道来个中原因,“阿迪是左撇子,一般上,左撇子所使用的吉他的弦需要重新调整,但他不必,他把吉打拿过来,马上就可以弹了。”

    在他心目中,阿迪的表演总让人放心,“他永远都不会出错,即使出错,也是他的风格。”

    他由衷地说,其歌声的沧桑与爆炸力,还有玩吉他的即兴与力度,均是他们望尘莫及的,“可惜的是,在他颠峰之际,我们都没有能力把珍贵点滴记录下来 。”

    事到如今,这位原唱者如同歌中所唱:“Kini Aku Kembali……”2017年,在吉隆坡举办的那场音乐会后,他回去了就再也没能回来唱歌给我们听了 。

    虽然人已走远,但歌还在,老朋友责无旁贷把歌传唱下去,“盛德的版本是较为内敛与含蓄,比较细腻,不过,这一次,我们还是在歌里恢复了一些些阿迪的色彩。”

    如果阿迪像匹脱缰之马带着我们飞奔到登嘉楼,那么,盛德则是脚踏实地领着大家一步步走进登嘉楼,“两者不能相提并论,但各有千秋。”他如是做结论。

    然而,盛德唱的《Kuala Terengganu》不再止于思乡曲,还多了一份念故人的情深,也多了一种跨族群的情怀。若有个弦律需要在思念的时光里单曲循环,这一首便是那一首。

     

    以诗入歌的《一颗种籽》,唱出了大马华教斗士林连玉的伟大贡献。

    用生命热度唱出波澜壮阔

    这次专辑名字取自以诗入歌的《一颗种籽》,这是大马诗人傅承得的创作,诗里描述华教泰斗已故林连玉先生(1901~1985)当年致力于华文教育推动与争取到底的伟迹。

    在傅老心目中,林连玉在每个华人心中种下一颗种籽,不仅让莘莘学子得以用朗朗母语读自己亲切的名字,那颗种籽如今更长成华教这片繁茂大林。

    有了诗可以吟,金亮为这诗谱上曲,让大家可以朗朗把歌唱,并将它唱进各大华校、唱入每个华人心田,盛德坦言,首次听《一颗种籽》并非金亮的版本。

    “都是听别人在唱。”当中,有年轻歌手,也有中学生大合唱的版本,直至两年前,“大费周张”走入校园,他才听到金亮亲自上阵唱。

    “毫无疑问,这是一首好听、好唱的歌曲,弦律优美,内容深邃,任何人唱都不会唱不好。”在听过许多个版本后,他认为,惟独金亮唱出它的精髓。

    “这首歌背后承载重大历史意义,歌者需要对林连玉有所认识、对大马华教有所了解、对华人在这片土地上的学习有所认知,方能唱出它的波澜壮阔。”

    “《一颗种籽》需要有历练的歌者,赋予它更完整的生命力,而这首歌也让金亮的个人特色发挥得淋漓尽致。”歌者用生命的热度,唱出歌的高度,让人听出温度。

    雨季旱季都在唱招牌歌走天下

    《一颗种籽》创作专辑共收录了十首本地创作歌曲,当中,唱得最久、传唱度最高的一首歌,非《用马来西亚天气来说爱你》莫属,“首次听到这首歌是在1988年。”盛德如是说。

    那已是卅二年前的事了,时间会老,但歌不会。这歌就这样传唱了下来,他们在佛堂唱给信众听、在校园唱给同学听、在音乐厅唱给同好听……在雨季和旱季里唱给男女老少听。

    对于这首由陈温法作词、张映坤谱曲的歌,盛德说,在那个追求写自己的歌、唱自己的歌、听自己的歌的年头,它出现得正是时候,也写出他们的心声。

    金亮依然记得1989年激荡在三春礼堂举行的最后一场大型演唱会,“当时,演唱会名字就用了这首歌名,结束时,全体激荡歌手都在舞台上同唱这首歌。”

    近年来,他们走到哪里都把这歌唱到那里,渐渐地,也成了两人的招牌歌,“一个歌手的命运与未来发展,胥视他手上有没有一首歌,我庆幸能唱到这首歌。”金亮有感而发的说。

    “每次唱这首歌时,拿起吉他就自然而然带劲拔弦,整个人就……”有的感受只能意会不能言传,就像每回听到这首歌的过门音乐响起,全身就无法不动起来的道理一样。

    把一首好歌唱入人心,且年复年把它继续唱响,他俩对得住“歌者”这个称呼,也对得起这首歌,想必大家也会用回马来西亚的天气来说爱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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