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于哲经纪人王礼霖 大病痊愈圆导演梦
2020金马创投会议入围名单于今年9月底公布时,马来西亚共有4个电影企划案入选,当中由“金马影后”李心洁首度担任监制的《富都青年》最受瞩目,而导演一栏则惊见王礼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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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修广告设计的王礼霖,20年前因向往五光十色的娱乐圈,先后在大马索尼音乐中文部、电台988、海螺音乐服务。他2008年尝试接触电视圈,开始参与制作首部马台合拍偶像剧《逆风18》,之后推出《高校铁金刚》和《我和我的兄弟·恩》。
当年仍是台湾偶像剧产业辉煌的年代,看准时机的他结合戏剧与音乐,藉着这几部剧和主题曲,一手捧出大马男团“东于哲”的陈泽耀(阿哲)和郭晓东(小东)。
2014年转投电影圈后,王礼霖首次担任爱情电影《同学会》的监制,同年与大马导演陈胜吉带着电影企划案《分贝人生》参加台湾金马创投,一举荣获百万首奖。筹备2年终于开拍的《分贝人生》,除了倾情邀请张艾嘉主演外,也成功让偶像出身的阿哲转型成实力派演员。
跨足影视行业超过10年,从唱片经纪人、监制、制片到现在决定亲自上阵执导《富都青年》,不管是李心洁还是金马创投评审,劈头第一句话不外乎就是:“你为什么想当导演?”
他笑道:“我不能跟他们说因为我想拍戏,我也绝对不是因为我想要拍戏而已…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我不用等到现在,早几年前我就可以自己拍了。当然这个时间点要做这件事情,是因为刚好碰到这个故事,我想说这个事情,就变成由我来做。”
另一个促使他担起导演身分的主要原因,是他2018年生了一场大病,当时因过于忙碌,身体的免疫力系统严重失衡,一度面临生死边缘。他住院期间反复思考:“如果这个病没有好起来,我死掉的话,我有什么遗憾的事情呢?”
曾执导大马歌手MV
好不容易养好身体后,王礼霖去年向好友林佩仪提起有意执导筒的念头。他虽已预料到当导演的压力比当监制更难、更具挑战性,但直到真正接触到这个岗位时,心中的自卑感油然升起。非科班出身的他坦言:“我怕人家看不起我、质疑我…”
他续说道:“可是我又很清楚知道我要做什么事情,只是我没办法一直跟身边的人讲太多。我也觉得讲太多没用,所以当大家有意见的时候,我一直在听,也很少去反驳说,‘不是的,你们都不了解我’。”
他不断在心中跟自己喊话,直到金马创投期间,获得许多投资商的意见和鼓励,加上长时间与监制、制片相处,对彼此都有一定的了解后,现阶段也从初期的担心、害怕,转换成期待的心情了。
事实上,他也并非毫无执导经验,只是多年前拍的是大马歌手陈奕文MV,以及张觉隆《关键时刻》3首歌曲的MV。当然,MV与电影的规格相差甚远,两者并不能相提并论,因此他开始寻找更多写实题材类型的电影来观摩外,也不时会把脑海中想要拍的画面等事项记录在自己的小笔记内。
心如心洁献出监制处女作
堪称是金马创投常客的王礼霖,自2014年以《分贝人生》拿下百万首奖后,之后又凭着电影企划案《麻疯》、《Miss Andy迷失安狄》得奖,今年更是以《富都青年》抱走“FPP前瞻视野奖”和“镜文学潜力故事奖”。
值得一提的是,他是让台湾艺人林心如和大马影后李心洁献出电影监制处女作的关键人物。谈到2年前邀请林心如担任《Miss Andy迷失安狄》的契机时,他表示是透过好友引荐,当时他提出3个电影企划案供林心如参考,林选了其中2个后便开始聊合作,双方一拍即合,没有太多复杂的过程。
至于李心洁,王礼霖透露《富都青年》开案后,脑海中莫名会出现对方的名字,认为她的加入能为案子激发出更多的火花。而他尝试把故事发给李心洁经纪人时,也只是抱着随缘的心态,岂料对方一个星期后就给出回应,他赶紧带着曾编写电视剧《女头家》、电影《初恋红豆冰》的大马资深编剧赖昌铭,前往对方家中进行细谈。
由于3人皆身在马来西亚,彼此互动更多外,李心洁也会跟随他们去电影取景地富都(Pudu)视察环境。王礼霖坦言:“心洁进来后,某个程度让我一直警惕自己,要很认真对待这件事,因为她很投入,她的努力、积极很能鼓舞到团队。”
一个是从监制变成导演,另一个则是演而优则制,两人都是首次转换身分和角色,或多或少还是得经历一段磨合期。对此王礼霖并不担心,说道:“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和思维,加上这故事是我自己创想出来的,可是创想和实际执行的时候,一定都有需要被讨论的地方。这是必然过程,无论我跟谁合作,每次都会碰到这种问题,哪怕是《分贝人生》跟导演陈胜吉也是吵架,可是我们都往好的结果去争取和讨论。”
鼓励大马电影人往外闯
本地娱乐圈与海外跨地合作,向来是王礼霖致力推动的目标和方向。而暂定明年下旬在吉隆坡富都一代开拍的《富都青年》,虽仍停留在编写剧本阶段,但目前除了哑巴哥哥一角属意海外演员外,其他角色坚持用回大马演员。
他甚至鼓励大马电影人尝试找机会冲出海外,包括参加台湾、香港、韩国釜山等地的创投会议,直言:“很多人一直在探索为什么马来西亚没有这个那个,同时又羡慕、妒忌他人在海外的成就,既然这样,不如为自己找更多的可能性,不要一直留在原地,出到去真的会大开眼界。”
他不讳言大马和台湾的影视产业最大的差别,在于自由度和包容度,反之在大马的机会不多外,很多事情也会受到法律、政治和某些游戏规则的限制。“当我去到台湾时,整个框框是被打破的,这里什么题材都可以做,只要你愿意尝试、勇敢提出你的想法,你总会碰到一些认同和可以去执行的管道、平台去做这件事。”
举个例子,他有份制作的电影《Miss Andy迷失安狄》,故事讲述关于社会边缘人、性别议题以及文化冲击。这样的题材显然不太有机会在大马电影院上映,于是王礼霖当初启动这个案子时,早就决定舍弃大马市场。
他笑说:“我从来不会想要去挑战大马电检局,因为我觉得‘无门’。你说我认命吗?某个程度是啊!你今天要做一些争议性的题材,你心里就要有底它是过不了关的。你要做就要先想清楚,你不能怨,因为它(指大马审查制度)就是这样子,总之最后还是回到你自己,你配合还是不配合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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