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游自在◢编制爱情洗脑歌.执导恐怖惊悚片 王喜民:人生每一步都算数 | 中國報 China Pre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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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字游自在◢编制爱情洗脑歌.执导恐怖惊悚片 王喜民:人生每一步都算数

    王喜民编制过红极一时爱情洗脑歌《小薇》,也监制过最夯中文校园喜剧片《黑斑吻》,如今以执导的马来恐怖》走向国际,也走在“奖”不停路上。步入知天命之年,蓦然回首,他方知人生一步一脚印,每一步都算数,认真走,便知下一步在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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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喜民

    “余忆童稚时,能张目对日,明察秋毫,见藐小之物,必细察其纹理,故时有物外之趣。”这是王喜民初中一时,在课堂上学习的首篇文言文,“这一段文字对我影响至深。”

     

    这是清代文学家沈复所写散文《童趣》首句,据古诗词网解释,作者回忆儿时,可张眼看太阳,看清最细微东西。看见细小东西会去细察其纹理,因此,常有超出事物本身的乐趣。

    “在这以前,我就常常在婆婆种了很多花卉的后院子溜跶,最喜欢蹲在那里观察树丛中蚂蚁群,然后,把它想像成一座森林,幻想为另一个世界。”


    13岁弹钢琴的模样。

    所以,他特能体会文中传递之意境,“我跟他很像,都会做这种事情。”这段文字至今仍驻留其心,而在他那细思慢想的世界里,有一份音乐节奏感。

    “二年级开始参加鼓笛乐队。”他忆及,当年目睹宽柔中学军铜乐队表演,顿时心生羡慕,“他们都很帅气。”此后,他在学校乐队出任木笛、口风琴,以及铁琴手。

    到了六年级毕业那天,学校举办钢琴展,“首次摸到偌大钢琴,跟我过去接触微型乐器不同,感觉很神奇。”尔后,他向父母表达学习钢琴的意愿。

    高中吹奏单簧管之恣。

    他的中学生涯便在校内演奏单簧管、校外弹奏钢琴中度过,如是音乐氛围引致后来负笈日本深造也离不开音乐,“念书时,美术和音乐成绩特好,也曾想过念美术。”

    不过,当时有位已在日本念电子风琴的学长,把留学资料寄至他家,“我想,反正有人照应,那就往音乐路走吧。”他的日本印象记,也跟音乐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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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世纪八十年代,香港粤语流行音乐影响大马深远,“但其实,谭咏麟、张学友等人唱的好歌,大部分是日本翻译歌曲,还有,那也是日本作曲家喜多郎当红的年代。”

    “当时,日本流行音乐和技术堪称亚洲最好,前往日本修读音乐成了理所当然。”下定决心后,他心心念念都是日本,丰富内心戏再次发生,“我连梦里也是日本哦。”

    “我梦到自己置身在语言不通的东京街头。”他解释,但凡做每一件事情前,总会有一个画面先出现。自幼练就的画面感能力,解释了他天生当导演的料子。

    到日本深造,学生音乐会上有他的演出。

    高人指点念作曲系犹爱坂本龙一曲风

    王喜民按原定计划飞赴日本,但不按计划走的是,他原先想念音响工程系,后来出现变数,“抵达日本,我住进国际语言学校,先花一年时间学习日语。”校内有不同国家学生,有中学毕业生如他,也有硕士和博士生,“他们都打算在日本深造。”

    彼时,他遇见那位改变其初衷的中国作曲家,“食堂里有一架钢琴,我经常在那里练习,有一回,对方走过来询问我打算念什么科系,我如实告知,对方提供了不同见解。”

    “他说,调音或录音技术只需多琢磨即懂,重点是,个人音乐理论强否。若是一首差强人意的曲子或是和弦错了,再怎么混音也无补于事,你必须先理解乐理,懂得作曲。”

    如此一来,作曲理论必须强,“我听了也认为有道理。”然而,作曲是最难念的科系,他庆幸自己有钢琴底子,在决定从技术转往艺术范畴后,“虽然辛苦,还是应付得来。”

    他在东京尚美音乐学院修读作曲系,也学会一门外语。在东京先后待了5年,自掌握日文后便不断吸取日本音乐素养,当中,他最敬佩也深受影响的是日本“新音乐教父”坂本龙一。

    “他是首个将电子音乐融入到近现代音乐的作曲家。”他解说,当近现代或现代音乐多半以古典乐器表现时,他却破格采用电子和声器来呈现。

    “他还有自成一格的和音和弦,建构出独树一帜的理论与音色,只要和弦一下去,人们就会知道那是坂本龙一的音乐了,辨识度非常高。”

    他在课堂上读到他,也在生活中触及其音乐,“只要他出专辑,都会成为日本人争购和谈论的话题,人们永远都不会猜到他下一张专辑的风格。”

    如是破格作风符合日本人钟爱发明个性,最令他称羡的是,“他是全世界其中一位做自己喜欢的事,也得到天下人赞赏的音乐人。”

    在国际舞台获奖连连的马来惊悚片《Miimaland》。

    开录音室亦涉足影像世界

    1995年留日归国,回到新山的王喜民却不知路在何方,半年后,他决定北上吉隆坡闯荡,“刚开始,我到一家家录音室去毛遂自荐,也开始接触本地中文音乐人。”

    通过音乐人陈敬诗介绍,他得以认识本地中文创作音乐中坚分子老大(张映坤)、周金亮、已故谢继麟等人,“我也接到一些编曲案子了。”

    两年后,适逢香港九七回归,许多香港导演和演员前来大马发展,加上柔佛是全马拥有最多合唱团州属,他有感新山仍未有一家具规模录音室,“我觉得是时候回新山了。”

    他回到新山在家设立小型录音室,随着案子增加才有财力到外头租店、请人,边赚钱边装修录音室,“当时,所接录音、剪接和配乐个案多为教育多媒体教材。”

    期间,他也尝试作曲并发给制作人和唱片公司碰运气,可惜,他自觉不错作品往往都石沉大海,心灰意冷之下直接放弃,“但不曾放弃作曲,只是不交出去罢了。”

    同时,他也有感以每小时价钱出租个人时间与录音室,绝非长远计划,“我不想余生就这样过。”于是,他开始涉足影像世界,一边出租音响器材,一边为商业活动录影。

    “我买了一架小小录影机,就这样开始了。”除了一般商业活动,他也把触角伸及婚纱录影,“这任务不简单,必须凌晨四五点就到新娘子的家录下化妆点滴。”

    “但我发现蛮好玩的,也拍出个人风格。”他运用不经意视角,捕捉新人最真实且自然一面,深得人心,这一做便12个年头晃眼而过,期间累积丰富录影经验,为电影导演埋下伏线。

    为阿弟编制《小薇》多年以后,王喜民将把“阿弟要追小薇”的情节搬上银幕。

    《小薇》入人心洗脑变神曲

    跟王喜民聊访不能绕过一个话题,即是大马阿弟作词、作曲,他负责编曲、制作的《小薇》,此歌原唱为阿弟,后被台湾歌手黄品源演唱,当年它是红遍亚洲的“爱情神曲”。

    当阿弟通过朋友找上他时,他仍在新山经营住家式录音室,“拿到收录在《阿弟DIY首张创作集》里的全部歌曲时,我就觉得整个专辑都好听。”

    他着手编曲任务时,听罢阿弟随性哼起当中《小薇》的旋律后,随即找来工艺大学创作组的一位成员唱小样(demo),“该同学回去跟朋友分享时,边说边笑这首歌歌词。”

    “他不明白为何会唱这样的歌曲,实际上,他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这首歌的旋律洗脑了。”然而,他也能理解该同学的想法。

    “有一个美丽的小女孩/她的名字叫作小薇……”他坦言,这样的歌词确实不会出现在流行歌曲,“这是儿歌歌词,难怪他们觉得好笑。”

    正是歌词简单直接,旋律朗朗上口,让它轻而易举成为一首洗脑歌,这张专辑、这首歌在千禧年横空出世,“很短时间内,在大马乃至印尼红了起来。”

    两年后,滚石为黄品源制作《简单情歌》专辑,《小薇》恰恰切合主题,因此被收录在内,“我要带你飞到天上去/看那星星多么美丽/摘下一颗亲手送给你。”再次爆红。

    事隔21年后,他披露,《小薇》将在明年开拍成大马中文电影,“这是一部有南洋风味的简单爱情电影。”想必到时又会再掀起一波回忆杀,而你心中的“小薇”又长什么样子了呢?

    事业遇瓶颈转为剪接马来电影

    人生路总是不知何故走着走着就走到瓶颈,在新山发展逾10年后,王喜民再次寻找生命出口,在朋友引荐下,再度到吉隆坡发展,为马来电影进行剪接,同时也出租录影器材。

    “刚开始两地跑,后来,索性结束新山事业,把器材全搬到吉隆坡。”这一回,他大量接触马来电影,“剪接工作让我精进马来日常用语,出租公司则让我学会电影专业术语。”

    “剪接最大挑战是,必须熟读每一段对话的用字遣句,一段文字可能重覆看上百回,才能在不失原意又可在所定时限内,达到有效剪与接。”他说,当中涉及再创作,也牵涉好多学问。

    2011年至2013年间,他参与17部马来电影制作,凭着敏锐学习力和超强观察力,使他快速且有效学习电影制作技术和操作,这些经历使他与电影导演的距离更靠近了。

    《黑斑吻》是王喜民首部出任执行监制的电影。

    随后的2014年,他获得监制首部中文电影《黑斑吻》的机遇;两年后,他以导演之名进军大影幕,首度执导马来电影《甘榜飘移》(Kampung Drift),获得不凡口碑。

    养精蓄锐4年后,他于去年完成马来》,好奇他是不是恐怖片迷,“我观赏各类型电影,但最近爱上美国导演乔丹皮尔(Jordan Peele)的。”

    “他执导的两部《逃出绝命镇》(Get Out)和《我们》(Us),其拍摄手法相当创新。”他解释,多半在第一幕就以颜色和音乐来达到惊吓目的,可这两部片子却让人以为是爱情片。

    “导演通过故事、人设与表情使观众产生亲临其境之感,在瞬间,戏中人可以让人感到毛骨悚然。”这是非典型手法,但他说,非常成功。

    拍电影本是自虐银幕里爱恨冲击

    必备且唯一条件是让人毛骨悚然,在开拍《》前,王喜民脑海里未曾停止过创作,只要看到一些事务和画面时,就会把构思中画面告诉编剧,让他安插在戏里。

    “编好后,我会作调整;拍完后,我再作调整。”这些精心编排旨在引导观众情绪起伏,他也表示创作必须先让自己害怕,才能惊吓到观众。

    王喜民(左)与摄制队伍身处《Miimaland》拍摄现场,那是荒废多年的吉隆坡美马高原(Mimaland)。

    言及于此,他提及《》其中一幕,戏中人往上张望的原是一片树林,顷刻间,一堆婴儿像苹果般落下来,如此恐怖情节与恐怖气氛,单靠想像就让人肾上腺素飙升了。

    吓人先吓己,这个导演岂不是在自虐?他回说:“做电影这件事本来就是自虐。”拍爱情片难道不会轻松点?他再说:“不管什么类型电影,都需要制造冲突场景。”

    王喜民执导的首部马来电影《甘榜飘移》。

    他提到《甘榜飘移》就有相当多冲突场面,“尤其最后一场哭戏,一般哭戏离不开伤心或害怕,但我要塑造开心到哭的氛围,渴望这种冲突就是一种自虐行为了。”

    “若是少了这些冲突,观众就无法感受到爱、恨、怒了。”他表示在《甘榜飘移》里,他把冲突元素玩得淋漓尽致,反观,最新力作且获奖连连的《》更显成熟了。

    》先后在加拿大AltFF Alternative影展、英国欧洲电影节和新加坡世界电影节获奖,最佳亚洲导演、最佳等奖衔,成了他步入人生半百的最佳礼物。

    与此同时,走至知天命之年,他也找到自己的路,“这条导演和创作之路是走对了,它可以走得很远、很久,那是因为随着年龄增长,看得越多,我的电影创作会越丰富。”

    蓦然回首,他发现,人生一步一脚印,每一步都算数,不会有白走的路,“只要全心全意对待所走每一步,下一步自然而然就会为你开启。”上天不会辜负真心用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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