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德政:没有调查,没有发言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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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过周三国会直播的人,应该都对全国冠病疫苗接种计划协调部长凯里在汇报会上的专业表现,留下深刻印象。
据各大报章和社交媒体的报导,凯里面对朝野议员的谘询时,有条不紊且精准地予以答覆,连医生背景的在野党议员也无可挑剔,前任卫生部长甚至还高度肯定凯里的努力,这在朝野习惯恶斗的劣质政治环境下,是相当稀缺的事情。
凯里被委任协调这个利益关系错综复杂的庞大计划,本来是相当吃力不讨好的苦差,但牛津大学出身的凯里毕竟还是显示了他的实力和能耐。
希望能走得更远
用技术官僚的话来说,他是一个非常hands-on的部长,也就是亲力亲为、事必躬亲的领导,从高层次的战略层面到最具体的执行细节问题,他都有所掌握,胸有成足,有问必答。其表现印证了毛泽东在其语录中的著名论断:“没有调查,没有发言权”。
马来西亚的文官制度和技术官僚体制里,自有一套人事规矩、运作逻辑和组织文化,拥有留学外国过硬的专业背景、皇家御赐勋衔的高级公务员比比皆是,“官大学问大”是必然现象。
进入部门的政治人物要赢得这些文官的尊重和合作,必须要有一定程度的斤两,否则在内部会议里连一点话语权和决策权也没有,掌握不到情况,一直被官员牵着鼻子走,或者盲目的服从上级指令以保官位。这一类平庸的政治人物,如果没有基本的批判思维和判断力,就很可能形成汉娜阿伦特所言之“平庸之恶”,对我国民主政治的破坏极大。
凯里是少数被朝野公认有实力的部长,希望他能走得更远。在疫情严峻、经济不景、全民艰苦的环境下,政党恶斗只会徒增人民反感,不合时宜。毛泽东时代会强调国共合作,组成抗日的统一战线;疫情时代必须强调朝野合作,组成抗疫的统一战线。唯有如此,我国的抗疫形势,才可能曙光在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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