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木:戒烟 | 中國報 China Pre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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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木:戒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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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以来,她都坚称自己不抽烟。而我们也在这文字游戏里兜兜转转了好多年,话题围绕在她抽的是不是烟这个课题上,谁也没有退让的意思。

    眼前的她已经并非初识的那位少女,曾经她滴酒不沾,也对烟味特别敏感,甚至会露出嫌弃的表情。如今面对调酒师的眉来眼去,她褪去了以往的青涩,面对得游刃有余且得心应手。她边把玩边盯著手里的鸡尾酒,我看著她空洞的双眼,没有生机。片刻之后,她又从烟盒里取出了一根香烟,已数不清是今晚的第几根了。

    我将她那视如珍宝的打火机一把夺来,她那无神的双眼终于有了声色。“干嘛?” 语气间有了起伏。他走后,留给她的除了回忆,也只剩下这打火机了。

    所以当初我才想,若真的为她好,我是否不该尝试去改变她。可她不知道。正如她常调侃我的那句话:“你是娘炮吗?不烟不酒不赌博,难道女人也不碰吗?” 从前她总特意对著我吐烟圈,看著咳得流泪的我,一副很有成就感的样子。她说没混过夜店的话,和她并非同个世界的人,而我却从此与这个流连夜生活的女人有了瓜葛。


    我们都想活出不一样的自己。从前就决定不烟不酒,只为了让平凡的自己变得有一点点不同。而她的选择,是另个彼方,减去了长发,开始烟酒不离手的买醉人生。如今我开始相信,两个极端的相遇,必然有其道理。

    某个夜晚,她以醉得不省人事。见她嘴里呢喃嘀咕,我将耳朵凑了过去,听她不断重复说道:“不是因为寂寞才想他,而是因为想他才寂寞。” 后来有一次她指著我的鼻子,说颓废也是另一种美,她说自己也曾经艳丽地绽放过,所以如今凋零了也不后悔。

    “不如戒烟吧。”我眼神呆滞地告诉她说。或许接著她会告诉我,她抽的其实是寂寞。

    “不抽烟了,你要我抽什么?”烟蒂不偏不倚地命中烟灰缸。在她面前站了起来,我开始解开裤上的褐色皮带。

    “你在干嘛!”随她瞬间放大的瞳孔,凶狠的口吻里参杂了与她初次相遇时,她的羞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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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今以后别抽烟了!去抽他好了!” 掰开了她的手心,我将腰带强行交给了她。

    回过神来,她哭得花容失色,貌似我已往生,脸上的妆容也化开了一片。像是回到了当初那个初尝烟酒,白衣蓝裙的她。那时候的她吐得我满身污秽,手里拿著一根未点著的香烟,拼命地追问我为何自己会被他抛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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