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很长的时间，很敬重这种追踪调查工作，冒着各种危险、锲而不舍的态度，暴露出事实真相。然而现实很残酷，世上没有那么多伸张正义，更没有什么言论自由，大部分追踪调查背后都带着政治目的，甚至部分报导为着要“切合”目标而伪造证据。所以很不幸地到今时今日，我们看到绝大部分调查报导，都并非事实的全部，又或者带着立埸，作出片面的结论，于是也不过是又一宗“假新闻”。

这些年“诺贝尔和平奖”的声名不太好，尤其授予政治人物时，十之七八都落在各地的异见份子、不受欢迎人物，又或是如奥巴马之流为世界制造战乱的政客，和平奖似手变质成了“破坏奖”，所以今年授予“被压逼的新闻工作者”菲律宾的雷沙（Maria Ressa）和俄罗斯的穆拉托夫（Dmitry Muratov）也是预期之内。根据诺贝尔委员会发表的声明表示，他们获奖是为了强调保护和捍卫言论和新闻自由，然而他们代表的又是怎样的“自由”？

世界上的确存在大量不公平和阴暗面，也的确等着有勇气和正义的人们来揭发，只可惜最阴暗、最自私的美国，正在控制和操纵着大部分以为自己为言论自由而战的可怜记者，“一叶障目”、他们没有看到或许不敢翻开事实的全部真相，反而是以小扩大、夸大损害、沉沦在一些个别事件，对真正的阴暗面视若无睹之余，却把在阳光底下的影子，把它当作是阴暗面，最不幸的还是以为自己的努力得到世人重视。

正如2019年的普立兹奖、新闻界的奥斯卡、就授予当年沸沸扬扬的严重枪击案，但是追纵调查走到“美国枪械泛滥”之前就停下来了，更核心的问题：美国为何枪支泛滥？却在庞大的美国利益集团面前，“言论自由”冰消瓦解。相反，本来是正面和应该表扬的中国扶贫工作，却被抹黑为种族压迫，如果连最基本的是非黑白都分不清，又何来伸张公义？

俄罗斯人穆拉托夫创立的《新报》，起动资金正好是来自1990年诺贝尔和平奖得主、苏联末代领袖戈尔巴乔夫（Mikhail Gorbachev）的奖金，有评论说正好是一个极具意义的历史呼应，这个“呼应”的确很可怕，戈尔巴乔夫没有为世界带来和平，他成为俄罗斯人的耻辱，苏联瓦解的直接效果是大量武器扩散，令乌克兰陷入长期内战，也间接开启了西亚长达30年的苦难。

是非不分谈言论自由

“诺贝尔和平奖”的确是“诺贝尔破坏奖”。

另一位得奖者雷沙利用言论自由来揭露她的祖国一一菲律宾的滥用权力和日益严重的威权主义。根据挪威诺贝尔委员会的说法，她不畏惧地维护言论自由，2012年共同创立了《Rappler》从事调查性新闻报导，近年集中火力于监察总统迪泰特Rodrigo Duterte）“凶残”的扫毒战争上。在雷沙的报导中，这一场反毒品运动是“有争议的、杀戮性的”，死亡人数如此之多，“该运动就像一场针对人民的战争”。虽然在扫毒工作中被杀的毒贩数目众说纷纭，根据官方统计，四年来在超过20万宗反毒行动中有6181人死亡，并且主要集中在早期大规模狙击毒贩时造成的。况且数字虽高，和美国去年死于枪击人数接近两万人，今年头三季已经达到1万5994来比较，那美国是否需要用“陷入内战”来形容？

现实是雷沙的看法，并不代表菲律宾人的普遍态度，这场反毒品运动在民调中得到76%民众的支持，她口中专权的总统迪泰特支持度长期高企，得到八九成人的支持，就算是相对挑剔的媒体，他仍然获得六成以上的支持率，当中最为人称道的工作，正正是打击贩毒活动。

由于菲律宾天气和土壤非常符合毒品植株的生长环境，又邻近金三角毒品中心，海岸线曲折复杂，超过700座海岛，海上运输条件十分便捷，毒贩可以利用船只、快艇进行毒品交易，致使海上缉毒困难重重。加上菲律宾贫富差距严重，成为毒贩铤而走险的动力，因此，菲律宾逐渐成为东南亚和南美洲之间毒品往来的重要通道，非严刑峻法、铁腕整治不可能扭转局面。

在迪泰特发动禁毒运动之前，菲律宾1亿人口中吸毒者高达400万，牵涉毒品犯罪者数以十万计，菲律宾绝大部分乡镇都存在毒品犯罪，首都马尼拉更是重灾区。因为毒品泛滥而衍生了很多绑架、抢劫、杀人案件，可以说菲律宾的毒品严重破坏了菲律宾的社会治安，因此迪泰特在竞选时已经承诺要铲除毒品问题，并曾公开表示如果警察在自身性命受威胁时可以用枪械还击。他的铁血禁毒运动也取得了很好的成效，正因为上任数月就已经有数百名贩毒嫌犯在扫毒行动中被警察击毙，数十万毒贩为保住性命主动向政府自首，这其中还包括多名市长和警官，毒品泛滥的情况得到扭转，社会治安环境也改善也很多，所以大部分菲律宾人对政府打击毒品的行为感到满意。

当然，除了铁腕扫毒，菲律宾也增加了多所戒毒中心协助介除毒瘾，菲律宾目前仍有160万人吸毒，这数字等同在四年内减少逾六成，但是毒品问题仍未完全解决，如果政府真如雷沙这位和平奖得主所言，放弃铁腕扫毒，菲律宾的犯罪问题又会否死灰复燃？她的报导是保护了平民百姓、还是保护了犯罪者？雷沙本身拥有美国籍，在美国读书、在CNN工作，三年前又成为美国《时代》杂志2018年度风云人物“守护真相的新闻工作者”的代表之一。但是，她真正懂得菲律宾面对的复杂问题吗？

作为“禁毒战争”的批评者，雷沙获奖是否因为对菲律宾社会作出过真正的贡献？还是只因为写了一本名为《How to stand up to a dictator》的书籍？又还是因为她攻击了背离美国的指令、不肯加入围堵中国的迪泰特？

是非不分，又何谈言论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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