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泰利:你说,奖项到底是什么?——记村上春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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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公布前后,我正巧在重读村上春树20年前的旧作《悉尼!》。
这是村上当年受邀从日本远赴澳洲采访2000年悉尼夏季奥运会后,每天晚上在酒店伏案写下后结集出书的日志。
村上(72岁)的每一本书,别的我不敢说,但如果要我罗列,我会把“沉淀”列为功能排行榜第一。
每天做的八件事
很多人都说,村上的书很难阅读,更难消化,我并不觉得,他的书确实很玄奥、诡异、抽像,但只要细心阅读,用心咀嚼,没准会读出一番完全属于你的韵味。
要说困难,我觉得他的生活方式和态度是难上加难,写作、跑步、游泳、听歌、逗猫、下厨、看书、翻译。
就这样,没有了。
可是,有谁能在每天24小时内,井然有序做完以上八件事?每天重复,一个不缺?为期近40年?
从2006年直到2020年,村上15次与诺贝尔文学奖擦肩而过,今年还是遭遇“擦肩而过”的尴尬。但我不认为他会为此难过,因为他曾经说过,无论什么奖项和荣誉,都比不上他的读者自掏腰包买他的书阅读来得珍贵。
是,你可以说那是因为没有拿到所以才这么做,等拿到了说法就不一样?
这样说我也尊重,不过在我看来,如果村上因为拿不到诺贝尔文学奖而说出非常失望、失落或失意的话,我会觉得,他不是村上春树了。
他也曾说过,哪天他离开了,后人只需要在他的墓碑刻上“村上春树、作家、跑者”就完了,无需加上什么或什么奖项得主之类。
就这样而已,句号了。
这样说并不是要把村上标签为淡泊名利、自命清高的圣人,仅仅是要点出:这是他的一贯态度。
只在乎自我追求
在日本乃至国际文学坛,村上是一个特立独行的人物,他从来不主动跟其他同业联络,不参与作家群体、聚会、论坛或交流,独来独往,我行我素,说白了就是独行侠。
人的一生,“收获”固然可喜,但“没有”不一定就是打击。村上有一本游记叫《你说,寮国到底有什么?》,我这样想:几乎每一年他避无可避顶着诺贝尔文学奖热门之一的光环,或许问一问“你说,奖项到底是什么?”有助于稀释这一层无谓的压力和聚焦。
村上春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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