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下午茶时间不久,就接到友联电话:“你可以到友联帮忙学报一个时期吗?明天开始,周唤走了,刚刚即刻辞职。”我大吃一惊,也答应了。
第二天到学报时得知,姚拓与周唤相当激烈的争执一场,然后周唤即刻辞职。
周唤从此绝迹友联,给人的感觉是他从此与友联“一刀两断”,他与他认为是友联的人(很多是老朋友)也形同陌路人。
编辑旧事
周唤与姚先生那场激烈争执,日后大家都不愿意重提,不是禁忌也成了禁忌。据说姚先生从没有如此愤怒,事情是与学报有关,有一名读者写信来“愤怒”的投诉。周唤的愤怒是他被冤枉,这个罪名他担当不起更不愿意蒙冤,再说也真的不关他的事。
我个人认为周唤是代人受过。周唤的错是他没有带眼识人,被一个临时助手连累。此人自称是学报读者,一次到了吉隆坡治小病写信给周唤求助,周唤是热心人。我与好几个人都认为此人“心术不正”,不明白周唤为什么不察觉。因为此人没有工作,适逢悄凌因私事请长假,周唤就叫他当助手,只是事先没有知会姚先生。此人还只是小奸小坏,但也绝对不是纯良之辈,才会给周唤蒙上不白之冤。此人惹出的事端是姚先生绝对不容许也不原谅的,怎么说周唤也要负“用人不当”之责。
姚先生的暴怒是因为此事的危机,如果不是遇到一位读者只是要投诉学报负责人有这样的事,事情闹大,学报就会颜面无存。周唤多少是引咎辞职。是他错用不能用的人。
周唤辞职,姚先生也没有挽留。唉,周唤是姚先生几乎像“三顾茅庐”从香港请回来担任《学生周报》主编的,许多人包括白垚一直玩笑说周唤是姚先生的干儿子。
早几年前,周唤就已经是学报的“小老编”了,他后来是得到姚拓的鼓励到香港深造。后来在香港继续读硕士,周唤是哲学硕士。那时他在香港报业工作,相当如鱼得水。
周唤为人乐观,他个头不算高大,但他也算得壮健,是运动健将,喜欢游泳与打乒乓。有时想,如果周唤当年不回来,他在香港可以发展得很好。
等周唤回国是我代工最久的一次。学报用人是很谨慎的,时时找我代工是因为姚先生与白垚是“看我长大”的,最少“思想”可信赖。
好人一位
也不知道周唤是否走得满心愤懑还是别的原由,他此后差不多是不与友联的朋友来往。多年后,一次与他在书展相遇,他做书的生意。他先叫我,约他一小时后喝茶,自然他还是爽约。
周唤有了妻儿,但老朋友谁也没有见过。很多老友都不知道几时他成家了。
姚先生魂归天国,许多友联旧人都前往“坐夜”,没想到是周唤来了。两个人到底有过一段很深的渊源。
然后他又隐没了。然后,我们得知他也离开人世了。年纪不算大,
唉,多少事欲说还休。
周唤对学报是有功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