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g
搜索
简
APP
主页 > 副刊 > 旅游

入微

亚萝夏

文 文 文

亚萝夏:那个血腥夜晚

与旧同事李系德先生联络,他也说血案惨剧是在1973年12月的某个夜晚发生。

因为这件事传说甚多,那时我与几位平日和梁园比较接近的同事,都觉得此事疑云重重,甚多蹊跷,不适合公开讨论。在这里尽量客观来叙述这件事。

同事都知道梁园南来吉隆坡时,经济上与两袖清风差不多,因此他写许多稿,但他拒绝为政治人物写捧场文字,尽管酬劳比较高。他是个谦谦君子,大家都尊敬他。

他在报馆值夜班。夜班有津贴。对他不无补助。夜班时间并不长,下午五点才上班,到晚上十一时结束。

那时报馆是在八打灵工业区Jalan Kilang,离友联公司很近,可说是一箭之遥,交通便利,有巴士报备。白天已经寂静,夜晚就更加冷清。但治安一直很好,没有听说不法的事发生在此区。

梁园当时也迁到附近的八打灵旧区,俗称旧八打灵,是一个小区,相当热闹。报馆的人有时下班后还到这里宵夜,这里的巴刹晚上是一个美食中心,价廉物美。附近还有一间二轮戏院,因为设备欠佳,陈旧的放射灯暗淡,银幕像永不停息的三月里的小雨,梅小姐学生时代住过此区,她说戏院能把所有的喜剧变成悲剧。我没有光顾过。

悲剧之时

那个夜晚也只是一个平凡平常的夜晚,身为职工会主席的梁园相当烦恼。工会正忙着谈第一个薪金制,编辑与记者两方各有不满。同时,因为工作的争执,总编辑力主开除一名编辑。这名编辑当然要求工会为他“出头”。这事时至今日,我也不能公开发表任何看法。

同事觉得总编辑一直与梁园惺惺相惜,那位编辑与梁园来自同一北马家乡,但两人甚少交流。

除了字房,编辑部还有一位校对做夜班,他是校对组的C先生。梁园与C先生年纪相若,C先生以前也喜欢写稿,尊重梁园,两人交往甚好,说得上是好朋友了。两人一齐下班,C先生每晚用摩哆载梁园回家。

那个夜晚与任何普通的夜晚没两样,两人乘坐摩哆离开报馆,只走了一小段路就出事了,摩哆都还没有离开Jalan Kilang,就有同样乘坐摩哆的二名歹人突袭,用木棍从后面挥棍突击坐在车后的梁园。梁园应声倒下,C先生吓得魂飞魄散,也不及顾及倒下的梁园,自己踏油飞车而去。

C先生在三个小时后,在一个朋友陪伴下,回到现场,不见梁园踪迹,C先生去报警被抢劫。现在也不清楚真实情况如何,一说C先生带警方到梁园的住家,是一座小楼的二层楼,发现梁园已经换上睡衣在床上,只是昏迷不醒。他一直没有醒过来。

林放是梁园在吉隆坡最熟悉也最要好的朋友。出事第二天中午,林放接到梁园被人突袭的事来找我。我与忧心如焚的林放赶到马大医院,梁园已经在ICU不让人探视。好在遇到了同样关心梁园的总编辑杨际光先生,在他与大医生商量后,林放与我进入病房。

天,直至现在我仿佛还可以见到病床上的梁园。请饶恕我用“恐怖”这个字眼,只见病人头大如斗,剃成光头,上半部已呈透明状。医生说梁园自医院至今一直不省人事。

医生与警方说,梁园伤势这么严重,他不可能事后醒来,自己步行一英里有多回到住家上到二楼,换好睡衣上床。从楼下到屋子都没有血迹,只有床上流了许多血。林放与我离开马大医院后,曾经到梁园的住家视察,的确如此。

梁园被袭后,是如何回到家?这是一个永远没有人能够回答的谜。

(之二)

高兴
高兴
惊讶
惊讶
愤怒
愤怒
悲伤
悲伤
关怀
关怀

入微

亚萝夏

相关文章

亚萝夏:仍然神伤

亚萝夏:昔年邵氏三巨星

亚萝夏:陈年琐事

亚萝夏:周唤改革学报

亚萝夏:浅写周唤学报

亚萝夏:脸皮是这样练厚的

mywheel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