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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门开

七月论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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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故事|偏向夜路行 一心想撞鬼

坊间流传鬼魂会在农历七月,趁着此时鬼门大开之际从阴间来到人间。人们也会遵守各种禁忌,为的就是避免招惹鬼魂。拍过四部鬼片的本地导演李勇昌,却为了验证鬼魂,经常散发意念、召唤鬼魂现身……偏向夜路行的他,原来不只见过鬼,还摸过鬼,甚至考虑养鬼!

李勇昌

李勇昌自认没有凭空想象的能力,在拍摄鬼魂题材电影之前,要努力寻找门路“接近”鬼,希望通过亲身体验,把看到的、知道的呈现给观众。为了搜集资料,他见过许多茅山师父,也试过半夜冲到“赶鬼上身”现场,但都没有亲眼目睹过鬼魂。

想踏入魑魅魍魉的世界,只消一直凝视黑暗,终有一天就能看到异世界之物。李勇昌后来的经验,完全验证了“夜路走多总会遇到鬼”这句话。

“我的第一部鬼片《超渡》,是在蕉赖一家四层楼高的疗养院拍摄。它以前是一间医院,有些地方还保留医院的格局,包括产房。在拍摄途中,工作人员陆续感觉不舒服、探班演员回去后就病倒、有人看到有阿飘贴在墙壁上看我们拍戏……我一点也不怕,反而觉得不甘心,为什么只有我没遇到怪事?”

直到拍摄的最后一天,工作人员离开产房去吃晚餐,李勇昌一个人留下来,构思下一场戏的场面调度。当时,不知道哪一根筋突然被触动,他突然想到,若再不求证,恐怕就没机会了。

我对着空气,用意念问:如果你们真的存在,能不能证明给我看?随后,左边角落摆放着的一盏灯,突然慢慢地、有规律性地转动九十度朝向我。我顿时起鸡皮疙瘩,瞬间有阵寒意从脚底窜到头顶。我用意念说,‘谢谢你,我知道了’,然后就走出产房。”

第二次诡异经历,让他看到了鬼的身影。那时候,他跑电影宣传、入住某酒店,晚上睡意朦胧中感觉有人在床上跳动,他睁开眼,看到床上有小孩的脚丫。再往上看,看到了小孩的膝盖。再往上看,看到小孩的腰部。此时,他紧绷的情绪已到了临界点,他不敢再往上看,深吸一口气,用力打开床头灯。

“灯光一亮,小孩不见了……我觉得当时我没有做足心理准备,所以觉得害怕,看到一半就放弃了。但之后我马上就后悔了,如果我再勇敢一点,就可以看到鬼的全貌了。”

电影《超渡》在产房取景,李勇昌在此遇见鬼。

那次经历,促成李勇昌巨大的勇气,以致后来他不仅不怕见鬼,而且还去摸鬼的大腿。

“有次我睡到一半睁开眼睛,看到一个戴帽子的男子坐在床边看着我。我伸手去摸,因为很多人说鬼没有实体、无法触摸。结果,我摸到了实实在在的大腿,但它并没有活人大腿的柔软度与温度。”

遇鬼、见鬼、摸鬼──有了这些经验,李勇昌似乎得到了“鬼魂免疫”,能把自己遇到的怪事当趣事来谈,甚至想过要养鬼仔。

“泰国不是流行古曼童吗?因为我有养宠物,养古曼童感觉和养宠物差不多,但是因为担心忙碌,疏于照顾,目前还在考虑。”

问他真的一点也不怕鬼吗?他说既不怕鬼也不怕死,还会选在农历七月拍鬼片,也因为单身,没有家庭的顾虑。不过,为了拍摄顺利、让工作人员放心,每当有危险的场景,或是大家觉得害怕,他都会请师父事先处理。

李勇昌习惯选在农历七月拍电影,拍至凌晨三四点。

想抓拍鬼魂 却反被鬼识破

进入电影圈之前,李勇昌是舞台剧圈子的红人导演。那时候他十分铁齿,因为没见过鬼,完全不相信有鬼。

“有一次我导演的舞台剧《老厝》在吉隆坡某剧场演出,这剧场由广场的停车场改造,相关人员告诉我们,这停车场向来供奉拿督公,所以千万不要在这里吃猪肉。”

刚好这部舞台剧讲述房子闹鬼与鬼上身,他不想错过这难得的机会,于是编写出“在舞台上吃烧肉”的情节,还请了三位据说有阴阳眼的朋友来看戏。

“我在现场设置三架录影机,一架对着舞台,另外两架对着这三位朋友。演出时,发生跳电,待演出结束后,其中一位朋友告诉我,他看到有两只小鬼一直在玩闹,所以才会一直发生跳电。”

“最离奇的是,有一位朋友问我是不是安排了录影机要抓拍鬼?我反问他从何得知,他说他在看戏时,旁边有声音跟他说话,说‘这导演不知道是不是在拍舞台剧,以为用几个录影机就可以拍到我们吗?门都没有!’顿时,寒意遍布我全身……”

没想到竟然有人识破自己暗中在做的事情,那次经历,让李勇昌觉得“鬼魂好有趣”。后来拍摄电影,他第一部作品就选了鬼魂题材,除了觉得有趣,也主要是因为他想要拍出发生能代表马来西亚的鬼故事。

在第32届马来西亚电影节荣获7个大奖。
电影《超渡》拍摄现场。

被鬼上身胡言乱语

李勇昌喜欢到传言有鬼的所在,在黑暗中凝视墙壁、用手机或相机拍照,然后放大荧幕,看墙上有什么?

“我会看到在这些斑驳、有水迹的墙壁上,有很多大大小小的脸孔,有眼睛、有鼻子。可是在现场却看不出有什么东西,我不懂是真是假,或许只是墙壁上固有的痕迹被我诠释成一副副脸孔。”

他也看到灵异照片中有很多白点,一开始以为是灰尘,可是放大来看,每个白点竟然都有眼睛鼻子。“师父说这是魂,信不信由你,我常去鬼屋拍照,照片里都会有白点。”

“我在拍电影《双魂》的时候,到吉隆坡十大闹鬼之地取景。有位小演员杀青了,要求和我、副导演及一位工作人员合照。当时是凌晨三四点,我们四人站成一排,由小女孩的妈妈拿手机帮我们拍照。”

“我们打开手机看照片,从连拍的照片中,可以看到有一个黑影从右边闪出来。我们在拍照时,不可能有人从面前走过。后来,我们将照片放大来看,黑影是有脸孔的。”

好莱坞导演温子仁(James Wan)执导的《阴儿房》(Insidious)是李勇昌喜欢的恐怖电影之一。类似电影中夺舍的故事,也曾发生在李勇昌身上。二三十年前的一个晚上,他骑摩哆驾送朋友回家、离开他家之后,就失去意识了,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医院床上,旁边的朋友一直担心地慰问他。

“后来,他们告诉我,那天晚上我载朋友回家后,打电话跟他们说我翻摩哆掉进沟渠,要朋友来救我。他们把我送到医院后,我反覆问他们,我现在在哪里?今年是什么年?是不是19xx年?他们觉得我很反常,满身伤口却不喊痛,讲话的语气也像是另外一个人。”

“朋友问了我很多东西,越问越觉得那不是我,好像别的灵魂上了我的身体。最后,他们请医生帮我打镇定剂,让我睡觉。第二天醒来,朋友问起昨天的事情,我完全没有记忆,只记得自己送朋友回家。”

假人被莫名移动

李勇昌到高原拍摄电影《冤灵》时,租借某酒店其中一层楼。当时酒店负责人便告诉他们,有一间房间不能动用,那里曾经发生命案,一对父母先是烧炭杀害三个孩子,然后跳楼自杀。

他听了不以为意,因为他不怕鬼,没想到这是他遇过最多灵异事件的地方。

为了拍出逼真的上吊画面,剧组把假人模特(Mannequin)的后脚踝割掉,模拟人上吊后脚垂直的现象。也因为后脚踝被割掉,假人模特已经不能摆站,拍摄过后就将其锁在道具室里。没想到第二天,假人模特在道具室的隔壁房间被发现,而且站在沙发和茶几中间。

其次,剧组安排媒体探班活动和记者会,不巧那一天吉隆坡下倾盆大雨,交通拥堵,媒体团来到山上已经是晚上八九点,本来预定要办记者会的公寓餐厅,也已打烊。

“我们临时找不到适合的地点,最后只好使用当年发生烧炭命案的那一间房间。在媒体来到之前,我和另位两位同事先上香拜拜,当我们离开房间,我和另一位导演的脖子发现流血,可是因为另一位同事没事,所以我们便自我安慰,心想这间房应该可以使用。”

“记者会结束后,陪着媒体下山的公关打电话告诉我,有摄影记者在拍照时听见小孩嬉戏的声音,也有记者看到有半个身影站在露台栏杆上。你相信,这是巧合吗?”

在据说是命案现场的房间里开记者会。

更多精彩内容,请看:主题故事|鬼影幢幢 吓破胆!主题故事|真正的恐怖 在你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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