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曾听过巫裔友族口操马来语及福建话,运用十指操弄掌中布偶?
在乔治市Coex园区有一个才成立9年的年轻剧团破浪布袋戏,排练室内聚集巫裔操偶师,还有曾对传统华乐曲调一窍不通的乐师,以及一众年龄介于30至40岁左右生力军,为槟城传统布袋戏带来崭新面貌。
该团的多数团员,大部分结缘理科大学(USM)教授陈瑞明,在2013年起,她为保存在地戏曲文化,开始收集相关资料撰书,并发起成立一实验剧团,后者亦于2015年完成首演。在无心插柳下,剧团成员们逐渐萌生把把剧团“转正”的想法。于是2017年,破浪布袋戏便正式成立。
现为特殊教育工作者的操偶师佳妮扎(29岁)从就读中一开始至大学期间,因结识陈瑞明,而参加了许多各类校园文艺活动,所以对传统文化自然有着一定兴趣。当时会加入还属实验剧团性质的破浪布袋戏,也是陈瑞明的引荐。
在这之前,她完全不晓得什么是布袋戏,晦涩难懂的台词,加上不谙华语而无法直接理解剧中所要表达含义,都对她形成了莫大挑战。
“我妈妈是华人,所以我会听和讲一些福建话,这对我在背诵(布袋戏)台词时,会有一点帮助。”
或许是身上那一股热忱,让身边团员都非常耐心,一遍遍解释剧本里的台词,纠正其咬词发音等,让她完成了这看似不可能的任务。
“我也会记住不同布偶出场顺序,或是仔细聆听场上伴奏,通过各种细节,来掌握这一出戏,什么环节我该做些什么。”
融入本土元素
娘惹 印裔穆斯林 扎一角
随着剧团尝试融入本土元素,于是剧本中便开始出现,富有槟城元素的角色,及相关对白,这不仅丰富了佳妮扎的发挥空间,也让观众有更强代入感。
“像我们出演《邂逅槟榔》时,剧中两位布偶角色,便是娘惹与印裔穆斯林——卡欣先生(Encik Kahssim)。”
询及为何她钟情于布袋戏,而非其他传统文化艺术时,她自己也说不上来是为什么,或许这就是缘分吧。
不过,她在加入破浪布袋戏后,不时能够到外地演出,像是砂拉越、日本等地,待演出结束后还能顺道游玩。
林云濠:记载传承布袋戏
破浪布袋戏团长林云濠(38岁)在资金与人力有限情况下,该团在包括编写剧本方面,也需要由他来执笔完成。
“大马或许不缺写(布袋戏)剧本的人,但费用对我们而言,是一项挑战。”
从小便迷上歌仔戏,破浪和其他剧团的一大不同之处,是团内每个成员都有着一份正职,并利用下班后的业余时间,共同进行排练。
他在学习布袋戏过程中,最大挑战莫过于在缺乏文字记录下,仅依靠观察与模仿,来习得老前辈技艺。
“为了方便后人学习,我们在掌握这门技巧同时,也努力把相关精髓要领,记载下来。”
他期许该团在未来能够开拓更多可能性,跨界至不同文化群体中,寻求更多创新及合作空间。
配合操偶师速度
乐师兼顾数乐器
破浪布袋戏音乐总监江素琼(37岁)自5岁起便学习钢琴,直到加入剧团协助伴奏配乐前,她对华乐可说是一窍不通。
“在加入剧团前,我只在学校接触过二十四节令鼓,和西洋乐器。”
她以往在弹奏钢琴时,每个音符都会“固定”好在不同类型的拍子节奏上,只要有乐谱,就能弹奏起来。
“但来到布袋戏,则是要配合操偶师的速度,同时一人还要兼顾好几样敲击乐器,像钹、锣鼓、及木鱼等。
她自己首次参与该团演出是在2016年,后来剧团开始在剧本中增添本土元素,其手上所掌握的乐器,也开始出现像羊皮鼓等马来传统乐器。
“能在布袋戏里演奏羊皮鼓,是个很有趣的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