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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故事|叱吒乐坛 流行曲里的永恒记忆

八九十年代是中文流行音乐辉煌时刻,尤其港台流行音乐最炽热、最鼎盛,涌现众多金曲和歌手,且在2000年后,承接、转型,从实体音乐卡带、CD,慢慢走向云端串流。无论如何,刻印在流行曲里的记忆不会磨灭,我们仍可以用一首歌留住繁花……

梁轩慎:最劲当属王力宏

今年27岁的梁轩慎(设计师兼演员)和许多人一样,对于音乐的启蒙,多数源自于家庭影响。“父母和大我7岁的姐姐爱听歌,耳濡目染之下,我接触不少八九十年代歌曲,印象中小时候听谭咏麟、陈百强、童安格的歌曲,而且我也会模仿他们唱歌。”

他主动探索的音乐都是二千年代后的歌曲,比较符合他的年龄情绪;不过,他觉得八九十年代歌手唱歌唱得干净,不像二千年代后往往有复杂编制。

梁轩慎中学时代流行周杰伦、王力宏、S.H.E等,而他最喜欢王力宏,因为唱的几乎全都是自己的创作,且懂得演奏众多乐器,让他赞叹不已。

“我四岁开始学钢琴、中学时打廿四节令鼓,所以知道要学好一样乐器不容易,而他会小提琴、钢琴、吉他、击鼓等,演唱方式也非常具有个人风格。”

另外,王力宏的音乐常常把西方和东方元素融合,比如《花田错》融入二胡演奏、《心中的日月》有扬琴和笛子、《龙的传人》带轻摇滚,兼容古典新意,亦让他无比崇拜。

王力宏《公转自转》专辑(1998年)。
王力宏《盖世英雄》专辑(2005年)。

懂乐器的经验,让他在聆听歌曲时,会注意是用什么乐器演奏、拍子由什么乐器打出。在电音刚出来的初期,他发现偶像也在运用电音元素,这让他觉得偶像的创作既贴近潮流,音乐性也丰富。

虽是90后,但是说到“金曲”二字,梁轩慎一点也不觉得过去的歌曲老派、过时,反而觉得韵味无穷,特别是让他想到小时候父母开车时播放的歌。“到现在我还记得这些歌是从哪里听来,甚至还会唱。我觉得金曲会承载回忆和过去,比我年轻的人可能感受比较淡薄,但对我来说金曲有非常大的存在价值。”

陈美君:撩动心弦孙燕姿

作为80后,演员MayJune陈美君成长时期都是聆听90年代、00年代的歌曲,比如孙燕姿、蔡依琳、S.H.E,她的青春就是靠这些音乐滋养。

“我印象深刻的是,大我11岁的姐姐会挑选喜欢的歌,录好录满在卡带上,然后标记歌名和演唱者。由于家里开设电器店,我们对唱机操作和录音很熟悉,于是跟着姐姐这样做,把好听的、喜欢听的歌,录制成一张自己专属的杂锦卡带。”

2000年的正值巅峰,孙燕姿、周杰伦、S.H.E等都在此时出道。当中,孙燕姿和周杰伦可谓横空出世,打破了二千年青黄不接的现状。“不过我是外貌协会,当年并没有迷上周杰伦,但我身边好多朋友都喜欢他。”

陈美君喜欢孙燕姿的歌声:“她唱功不见得特别好,但声音独特,歌也好听,比如《天黑黑》、《风筝》、《眼泪成诗》。她的歌相当口语化,唱的仿佛是自己的心情。”

孙燕姿《逆光》专辑(2007年)。
孙燕姿首张同名专辑(2000年)。

每到卡拉OK,她必定点唱孙燕姿歌曲,特别是《逆光》。“我也会选唱蔡依琳、S.H.E的歌,但不比孙燕姿来得喜欢。我真的很喜欢孙燕姿,高峰时期每天都在听她的歌。”

她说,孙燕姿一路来保有自己的唱歌风格,没有大改变:“但就是因为她的音质独一无二,也没有人像她这样唱歌,真的唱进心坎里去。”

谭育怜:看TVB迷上黎明

打从有记忆开始,70后谭育怜(声音工作者)记得小时候到别人家看TVB电视剧:“八九十年代香港电视剧集数长,每一集都播同一首主题曲,那时候的娱乐也很少,所以很容易对主题曲上脑。”

张德兰《网中人》、罗文《亲情》和《家变》、汪明荃《万水千山总是情》……她信手拈来这些刻在脑海里的电视剧主题曲,并且观察到当年这些歌曲的一大特色:“主题曲和电视剧相配搭,如果是古装剧,它的歌词和曲风必然富有古意、中式风。不像现在的电视剧,古装剧不像古装剧歌曲,怪怪的。”

每次只要听到当年的电视剧主题曲,谭育怜脑海里会浮现电视剧画面,自动唤回昨日。“以前小时候看并不觉得这些电视剧主题曲是金曲,可是现在看到中国综艺节目翻唱当年的电视剧歌曲,我才惊觉他们对八九十年代香港文化的崇拜,原来我们从小看这些电视剧、听这些广东歌长大,身边都是宝!”

也因为爱看电视剧,谭育怜后来成了黎明的超级粉丝。黎明主演的TVB电视剧《回到唐山》(1989年)、《天涯歌女》(1989年)、《人在边缘》(1990年)、《今生无悔》(1991年)、《原振侠》(1993年)等,她都没有错过,并且也喜欢上他的歌曲。

不过,若说到最爱的电视剧金曲,她只有一个名单,那就是《射鵰英雄传》(1983年)主题曲《铁血丹心》。“这张专辑封面很经典,把罗文的半边脸、甄妮的半边脸结合成一张完整的脸,在当年要做到这效果是需要相当困难的技术。”

《射鵰英雄传》专辑(1983年)。

她说,每个年代都会有金曲,每个人心中也有金曲,胥视哪一首歌影响自己最深刻,自然会被捧为“金曲”。但是,现在的资讯和选择太多,让人无法集中,由此改变了歌曲的生命周期,或许很难把一首歌变成经典,难创“金曲”。

Joe:辉煌港乐百变梅姑

70后的Joe从小有个习惯,他会列出自己喜欢的歌曲,录在卡带、CD、iPod,近年也放在YouTube歌单上。

“我发现我喜欢的歌多数都不是主打歌,比如我最喜欢梅艳芳《不信爱有罪》和林忆莲的《微凉》,我和朋友开玩笑说,以后我的葬礼要播这两首歌,也没有特别理由,就觉得好听、我喜欢。”

Joe是梅艳芳的粉丝,他是从录影带(Video Tape)第一次听见梅艳芳的歌声:“重重心中痴债,原是欠下你一世……当时哪里懂得什么是心债,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会不断倒带、重复看。”

他说,年少懵懂时期尚未懂何谓偶像,但是他会买她的卡带、注意她的新闻,直到17岁才意识到“原来梅艳芳是偶像”、“原来我偶像是梅艳芳”,“偶像”二字后知后觉在心中落地生根,即便梅艳芳在2003年病逝,直到今天,他的偶像依旧是她。

梅艳芳首张专辑《心债》(1982年)。
梅艳芳《妖女》专辑(1986年)。

Joe相当熟悉香港乐坛文化,据他忆述,广东歌能在70年代末和80年初出彩,和TVB电视剧带动、以许冠杰为首的生活化广东歌息息相关。两者造就80年代的香港乐坛开始出现很多多元化的歌手,比如造型百变的梅艳芳、跳舞有型又帅气的张国荣、学生妹形象陈慧娴、都市女性林忆莲,还有温拿、Beyond、达明一派等乐队。

“到了90年代,有四大天王接续广东歌威势,连中国歌手也到香港发展、学广东话,比如王菲;台湾歌手也想到香港发展、唱广东歌,像苏芮、齐豫、苏慧伦,香港市场之蓬勃可想而知。”

可惜,香港乐坛后来因为TVB和四大唱片就版税问题未能达成共识,最后失和。这一事沉重打击乐坛的发展,此时台湾华语音乐发展迅速,挑战广东歌主流地位,接着又有中国音乐开始抬头,今时今日已不及当年鼎盛。

Joe认为,“金曲”得具备四个条件:旋律、演唱、歌词、天时。其中,他属意80年代金曲是《上海滩》、90年代金曲是《海阔天空》。“《上海滩》旋律好、歌词美,又找到唱得很好的叶丽仪,加上同名电视剧的带动。我记得80年代活动宴会上,当有马来同胞说要唱一首广东歌,十之八九是‘浪奔浪流,万里滔滔江水永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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