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两周我去了一趟广东,主要是去带我的叔叔与姑姑去祖籍地寻根探亲。
我们祖上祖籍开平蚬冈,蚬冈镇户籍大概有一万八千人几乎大部分的人不是姓黄就是姓周。
这是我第二次到祖籍地,而我的两位叔叔则是经过七十古来稀之年才首次踏足他们父亲我的阿爷的家乡,他们怀着无比兴奋与激动的心情见着了我阿爷在中国遗留下来的孙子一辈,也就是我的堂哥堂姐。此儒家文化的认祖归宗也。
蚬冈镇在珠江以西的潭江流域中游,潭江是一条由南向北连绵248公里,自阳江流经恩平、开平、台山、新会最后在银州湖的崖门出海口流向大海。
文天祥望向崖门
崖门就是宋朝灭亡前最后一役的崖门海战所在地,再往北走就是珠江出海口的零丁海,当年文天祥就是在北边的这篇海域往南望向崖门,望着丞相陆秀夫背着宋朝最后一位皇帝8岁赵昺投海自尽,望着宋军及逃亡的宋人千多艘船20多万人如何一个个跳海溺亡,腥风血海。
为此,文天祥以诗《二月六日海上大战国事不济孤臣天祥坐北舟中,向南痛哭,为之诗曰》记述了这一段公元1279年3月19日惨痛血腥的历史:谁雌谁雄胜负分,流尸漂血洋水浑,昨朝南船满崖海,今朝只有北船在。
此时,宋大将张世杰脱逃仍未就擒,1279年,三月初三,零丁洋之上,元朝大将张弘范使另一将领西夏皇族李恒来到被俘的文天祥船上,力劝文天祥去信要南宋大将张世杰投降,文驳言“我欲救父母已不可得,还要教人背叛父母?”言毕写下一诗给李恒,李恒也不强迫,只好拿其诗交给张弘范,张阅后落下一句“好人好诗!”也不再强逼。
到底是是哪一首诗呢?那就是千古名诗《过零丁洋》:
辛苦遭逢起一经,干戈寥落四周星。山河破碎风飘絮,身世浮沉雨打萍。惶恐滩头说惶恐,
零丁洋里叹零丁。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在较早前宋廷因元军步步进逼一路南逃到福州及泉州,还被当时泉州的阿拉伯商人浦寿庚出卖继续南逃到广东。原本欲与之回合的文天祥在海丰被生擒。
元军俘虏了文天祥之后,带着他上船残忍的让他看着他的家国二十万人浮尸大海。对当时的文天祥来说,死的不只是人,不只是宋廷,死的是他原本的信仰他的世界观与信念,一个儒家文化撑起的,有文人风骨的中华文明。当他被逼着在零丁洋上看着一幕幕杀戮,这是多么恐怖的事呀!但千古文臣风骨岂是常人的比,即使被要求劝说张世杰,他仍旧泰山崩于前而无惧生死断然拒绝。
借古喻今,看看马来西亚如今一些当官政客,为官者不应只是自己生命的斗士,人生的斗士,更应该是人民的斗士,国家的斗士,奈何为官者尽是草包让为宦为吏的公务员所惑。
民选的官员不应官官相为的包庇公务员,一些公务员已经深知民选官员可来可去,若还只会讨好他们而不对付这些违法的小拿破仑,那么就只有等待政权覆灭的一天。
瞧文天祥亲眼看二十万人死在崖门出海口之上,即使其文字叙述是多么的血腥惨烈,但他仍是忠肝义胆。
如今浩瀚的零丁洋已经横亘着港珠澳大桥,现代基础建设固然重要,但做人坚持原则与理念,留取丹心照汗青,才是为国为民的立足之本。
文至此,罢了,一群草包政客连华文也不必学太好更何况从种种历史典故吸取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