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个朋友,我们识于微时,她见过我所有的起起落落,从中学时期的年少轻狂、承受挫折,又不断砸碎重整,偶有意气风发,偶尔万念俱灰。我低下头,再抬头的那一刻,发现有些人一直都在。我这个朋友,就是那样“一直都在身边”的人。
纵然长大之后,我们的方向和追求都跟以前不同,但是,每次一见面,虽然话题跳跃毫无章法,却不难发现,大家都聊到同一块去。偶尔,对方还热辣辣地赠我一句,不忘补一刀——我指的刀是柳叶刀,将那些积累的脓包和肿块精准戳破,让你看到那些不堪的自己。而你也只允准这个人这么做,因为你知道,这个人没有伤害你的意思,反而是更希望你自己落单的时候,可以保护自己,不要再做可以伤害自己的傻事了。
我和这个朋友去看《破地狱》,一开始,我们只是在彼此隔壁安静地掉泪,到最后,我俩就开始抽泣了。丢脸吗?一点也不,因为,总有些好友,在你一把鼻涕一把泪时候陪伴着你。这些人,见过你的丑态。我忏悔,平日并没善待这些好友。
■忏悔文系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