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託世界杯之福 俄羅斯重生之城

作為天空之城,薩馬拉體育場的發展外館也相當科幻。
作為天空之城,薩馬拉體育場的發展外館也相當科幻。

國際足球聯合會會長因凡蒂諾,7月13日在記者會上,感謝俄羅斯人舉辦了歷來最出色的一屆世界杯,並表示世界杯的舉辦,改變了外人對該國的刻板印象。

的確如此,對於許許多多踏足薩馬拉(Samara)、卡里寧格勒(Kaliningrad)及下諾夫哥羅德(Nizhny Novgorod)觀戰的各國球迷而言,首次踏足這些協辦城市毫不出奇,誠如旅遊編輯奧利弗史密斯(Oliver Smith)形容,儘管上述3個城市的地理位置和特質皆有不同之處,但有一個共通點:“在30年前,你根本不被容許進入這些禁地。”

在蘇聯時代,俄羅斯有數十個“被消失”的城鎮,主要都是該地區設有軍事設施和秘密研究基地,因此它們的存在並不公開,對外國人完全封閉。

不少英國人都可能對薩馬拉印象不錯,因為英格蘭在這里擊敗瑞典得以晉身半決賽的勝利之地。

薩馬拉宇宙體育場(Cosmos Arena)是為本屆世界杯而興建的新球場,球場外型酷似太空飛碟並非偶然,薩馬拉在蘇聯解體前原名十月城(Kuybyshev),正是俄羅斯航天工程的基地;當年蘇、美太空競賽,蘇聯的火箭研究和生產工場都設在此,因此一直被列為閒人免進的國家禁地。


卡里寧格勒體育場的外觀,這是個浴火重生的昔日廢墟。
卡里寧格勒體育場的外觀,這是個浴火重生的昔日廢墟。

波羅的海港口城市卡里寧格勒,昔日名為柯尼斯堡(Konigsberg),是俄羅斯與立陶宛和波蘭接壤的“飛地”。由於接近其他東歐國家首都甚於莫斯科,這個蘇聯最西端城市具有重要戰略價值,因此波羅的海艦隊的根據地,冷戰時期駐兵一度多達60萬人,單是海軍及家屬就佔去柯辛斯堡總人口的一半。

曾經歷二戰,遭英國皇家空軍摧毀,再從波茨坦人之手轉移到俄羅斯人,柯辛斯堡輾轉荒廢及消聲匿跡50年,1991年以卡里寧格勒之名重現人間,幾乎所有舊都的痕跡都被抹去。據說舊建築物被拆下之後,便運送到立陶宛首都維爾紐斯、拉脫維亞首都里加和列寧格勒(即聖彼得堡)作修復用途。

下諾夫哥羅德在1932至1990年間被稱為戈爾基,紀念開創社會主義文學的作家馬西姆戈爾基(Maxim Gorky),是蘇聯時代的工業重鎮,亦有“俄羅斯底特律之稱;二戰時期是東部戰線軍備補給基地,戰後成為軍事研究基地,冷戰期間完全消失,1970年代公開發售的蘇聯地圖,甚至不會顯示這個城市的位置。

託世界杯的福,這3個城市開放在國際社會面前,但追溯回冷戰時期卻是封閉、神秘和充滿政治色彩的過去。

瀕臨波羅的海的下諾夫哥羅德體育場,昔日是蘇聯海軍基地之一。
瀕臨波羅的海的下諾夫哥羅德體育場,昔日是蘇聯海軍基地之一。

這幾個“翻新”的例子之外,俄羅斯國內仍有60個以上的城市,以“封閉行政區域”之名成為禁止外界踏足的禁區。

部分被公開承認的禁地,都跟蘇聯的核發展有關,包括有“原子城市”(Atom City)之名的核潛艇興建基地維柳欽斯克(Vilyuchinsk);生產放射性物質钚(Plutonium)並製造原子彈的熱列茲諾哥爾斯克(Zheleznogorsk);核研究基地斯涅任斯克(Snezhinsk)及薩羅夫(Sarov),還有曾發生核難,成為生人勿近之地60年的核廢料棄置區奧焦爾斯克(Ozyorsk)。

2015年,旅遊記者卡羅琳施雅琳(Caroline Shearing)曾到訪距莫斯科不遠的“星城”( Zvyozdny gorodok),她形容:“蘇聯人民知道這城市的存在,但並不知道它在哪裡,因為它的位置從來沒有在任何地圖上出現過。”

如今“星城”以太空博物館成為熱門旅遊景點。

史密斯形容:“當大家都可以隨時遊覽聖彼得堡,誰會想去摩爾曼斯克(Murmansk)的海軍基地呢?世界日漸開放,資訊變得垂手可得。但是,有些秘密則仍然保留在這個世界上最大的國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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